正不正經,都是說笑話罷了,相識這麼多年,相愛這麼多年,孩子都這麼大了,容儀自然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人,自然是不會像崔世康那般的。

容儀嘆了口氣,說道:「女子一生最重要的事就是嫁人,嫁的不好,這一輩子就算是毀了。」

說罷,她抬頭看著姜舜驍,抿了抿唇,抬手撫上他的唇角,後說:「幸好我碰到的不是個莽夫,你若動手,我就真不知該怎麼辦了。」

姜舜驍拉過她的手在唇邊吻了一下,神色清朗,目光溫柔,說:「不管出什麼事,我的拳頭也不會衝著自家人,有本事的男人出去打天下,沒本事的男人才會在家打女人,況且,我們是幸運的,我們找到了彼此,而他們…或許是命中注定有這麼段孽緣,不夠我們幸運罷了。」

這番話說的容儀心神一動,她笑彎了眼,突然湊上去用嘴唇貼了貼他的臉,說:「你如今說話,越來越好聽了。」

姜舜驍被她襲來的香氣弄的心神蕩漾,看著她純粹的雙眸時,不由得心浮氣躁,哪怕已為人婦,已為人母,兩人朝夕相處了這些年,他每看她一眼,都覺得骨筋酥軟,心猿意馬。

或許這就是找對了人的結果,不管何時看到對方,都會覺得刻骨銘心。

正想俯身下去做些特別的事時,兩小兒辯論的聲音傳來,一下子讓兩個大人清醒了過來。

容儀一把推開了姜舜驍,做賊心虛一般站了起來,勾了下耳邊的碎發,不敢看他,勻下呼吸快步出去,姜舜驍舔了下下唇,眼神微深。

小娘子今日被崔家的事嚇到了,開始感嘆婚姻無常了,他在反思,是不是哪裡還沒做到位,讓她今日這般憂心。

學堂的課上到一半就結束了,因為郁先生病倒了,得知這樁事以後,姜舜驍連忙去看先生,容儀則在長留陪孩子們。

嘉韞貼在她身邊坐下,依戀的靠著母親,看著成成和阿遠還在為課堂上先生的提問爭辯時,忽然嘆息了一聲,說:「男孩子都這麼聒噪嗎?」

顯然,那邊兩個男孩子沒有聽到這番吐槽,容儀聽後忍不住笑了,摸了摸她的頭,說:「倒也不是聒噪,是他們愛動腦筋,勤思考,這也是樁好事呢。」

嘉韞抬起頭來,說:「可是阿灝表弟就不會呀。」

阿灝是長青為孟衍生的兒子,如今兩歲,本應該是活潑好動的年紀,或許是隨了他的父親,從小就看得出一絲沉穩來,平日裡不吵不鬧,餓了睏了都能很明白地表達出自己的想法,是個讓人省心的孩子,也頗得帝後喜愛。

容儀說:「表弟只是安靜,卻不代表他不愛思考,等到他再大一點,也要入學,到時候說不準也會這般。」

嘉韞搖了搖頭,說:「可別了吧,為何沒有女子課堂呢?我天天和兩個男孩子呆在一起,覺得自己都不淑女了。」

看她憂心忡忡的樣子,容儀是真忍不住了,伸手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臉,說:「你呀你,怎麼能這麼嫌棄兩個哥哥呢?再說了,淑女可不會受別人的影響,是自己養成的,你是淑女也好,是女俠也好,都是娘的女兒,你是什麼樣子娘都喜歡。」

嘉韞露出了抹笑容,說:「我也最最最喜歡娘!不!是最愛娘了!」

……

幸好郁先生只是誤食了相剋的食物,喝下兩幅藥逼出來就好了,等他知道自己為何不適了以後,還鬧了個紅臉,吵著要給妻子寫信讓她趕緊回來。

郁先生並非住在王府,原因是郁先生自己覺得不妥。

不過這都是小事,能將他請來已是很大的不易了,姜舜驍在外面給他安排了一處三進三出的院子,他帶著郁夫人住了進去。

一般的時候,他的飲食都是在自己家裡,除了特殊情況在王府以外,都是郁夫人照顧他的,這兩日郁夫人回娘家去了,他自己又不願在王府蹭吃蹭喝,便想著回家自己做。

這位郁先生雖是絕世天才,可在生活上就如同小白一般一問三不知,廚房更不是他能駕馭的了的地方,現下自己做的東西吃出了問題鬧出了笑話,也很慢維持面上的淡定,急迫的想要郁夫人早些回來。

處理好了他的事,姜舜驍是憋著笑回去的,一路上只覺得心情明媚,豁然開朗。

此事說給小娘子聽,逗她一樂。

……

崔府的事不知是被誰傳了出來,越傳越熱鬧,只道是崔侍郎新納的小妾將原配氣病了,又說那小妾實在是有福氣,進門沒多久就懷上了孩子,這下崔家可不得把她供起來?

崔侍郎成婚後多年無子,早就成了一塊心病,而這小妾恰恰好治好了這塊兒心病,如今究竟是這小妾更勝一籌,還是原配屹立不倒,端從崔家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

便有好事的人說了,原配早已被氣的回了何家,如今誰更勝一籌還用說嗎?

這些傳聞總是不利於何家的,將何之瑗說成了一個棄婦的形象,甚至有人還說,何之瑗身為婦人不能生子,崔家不休了她,已然是慈悲了。

這些謠言會不會傳到何之瑗耳朵里容儀不知道,可當她知道這些的時候,已經被氣了個半死,當時的情況沒有人能比容儀更清楚,而那些不知真相的人只會揣測,從而傷害別人。

容儀想去看何之瑗,可卻被現下的事絆住了腳步。

南寧公主就要到了,願寧閣也準備妥當,每日都派了專人去打掃,裡面的擺設裝飾皆為新,可見容儀是用心了的。

用她的話來說:不知對方是敵是友,可她千里迢迢來到此處,背井離鄉,說來也是孤苦,都是女人,又何必為難自己人呢?她願意主動示好,就看那公主究竟是什麼心思了?

轉眼就到了四月上旬,將近中旬,據說那位公主,一路來得十分不易,路上還遭遇了不少襲擊,皆為偷襲,想著對方是十分清楚這支婚隊的,明面上不敢來,便背地裡悄悄的下狠手,好在朝廷派了人跟著,也為讓賊人得手。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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