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端是看人要怎麼處理了。

此次借著蹴鞠賽的便利,想要成事之人,並不只在閆家,在目光看不到的地方,有多少人存了多少心思,誰又能一一算得清楚呢?

此時就像是一顆小石子,投入湖中驚起了一圈波浪,後續如何,也得是一步一步往下走,對此事,容儀並沒有太多的擔心,若只是人家姑娘一頭熱,盲目的崇拜,也算是情有可原,可若牽扯上其他的關係,必然也不會讓她們那麼容易就「心想事成」。

用過飯後,天色漸亮,孩子們才過來,彼時容儀和姜舜驍都要出府了。

凌兒黏黏糊糊的抱住母親,聲音軟軟的撒著嬌:「凌兒好久沒見娘親了,娘親帶凌兒一起去嘛……」

容儀俯身,將她抱了起來,看著她還睏倦的雙眸,親了親她的小臉蛋,說:「那行,那凌兒就餓著肚子,隨娘親一起出去吧。」

凌兒癟嘴,委委屈屈的說:「可是,小孩子不能餓肚子,餓肚子會長不高的!」

騙她說的這般認真,容儀笑了一下,說:「那可怎麼辦呢?娘親也好久都沒見著凌兒了,十分想念凌兒,想帶著凌兒一起去。」

凌兒這下算是「騎虎難下」了,神色糾結的看著母親,說去是她自己說想去的,可現下要說不去,那就是她太不懂事了。

忽然,她想到了一個人,又說:「可是,今天表姐還會過來,若是凌兒不在,就沒人陪表姐玩了。」

時間過去了,容儀也不逗她了,將她放了下來,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說:「那好吧,既然如此,娘親就只好一個人出去忙,等下回凌兒不忙的時候,娘親在帶凌兒出去。」

這般說話,便給了孩子極大的體面,看吧,不是因為其他原因才不帶的,而是因為凌兒也很忙,不能耽誤了凌兒的正事,孩子雖小,但其體面還是要照顧到的。

「鬧」了一陣,姜舜驍拉過容儀的手,臉色有些沉,說道:「若是天天有事,天天這般,就不用辦事了。」

容儀笑顏看他:「你就是醋啦,醋孩子不這般同你撒嬌。」

姜舜驍輕哼了一聲,倒是沒有否認,只拉緊了她的手,說:「我哪有時間天天看孩子撒嬌啊?這孩子就要嚴加管教,只懂撒嬌,那算什麼?」

容儀笑倒:「好好好,你說的都對,你這是一點兒都沒吃醋,只是看不慣孩子哼哼唧唧,是吧?」

不等他說什麼,又補充了一句:「哎,誰讓這孩子就是這麼個性子呢?都怪我,怪我,應當再嚴格規訓,不許凌兒這般胡鬧的。」

這話說的,可一點也不真誠,姜舜驍擺著「臭臉」,哼了一聲,捏了捏她的手指,說:「你們母女倆就合起伙來欺負我吧,平日裡我對孩子的關心也只多不少,怎的她們就只曉得同你鬧?」

容儀抿唇笑,得意的看著他,說:「你說呢?這還能是為什麼?還不是你平日裡規訓的太過嚴苛。」

「胡說!我哪裡嚴苛?我對凌兒從未……」

還沒有從未出個什麼來,他氣息頓了下去,不太確信的反問:「當真是我的問題?」

出了王府,快要上馬車時,容儀沒逗他了,只道:「就你會胡思亂想,凌兒是個小姑娘,同母親撒嬌這不是件常事嗎?你若不信,今晚回去你也好好的和她像我那般說話,她定然也能向你撒撒嬌。」

若說是從未撒過嬌,倒也是不真實,平日裡孩子們想要個什麼,在母親這兒要不到,就會轉移目標去向父親要,通常母親不會給的東西,問父親一問一個準。

也是不知他今日是怎麼想的,還為這件事生起氣來了,真是,越大越幼稚。

容儀靠坐著,閉目養神,想著想著就忍不住笑起來了,弄的玉衡一臉莫名。

「夫人為何事笑?」

容儀沉了口氣,說道:「我只是想到,你家爺今日早上莫名其妙的吃醋就好笑,像個孩子一樣,還爭寵呢。」

玉衡也跟著彎了唇角,沒說什麼,夫人笑得,她可跟著笑不得吶……

過了會子,她倒是為一件事好奇起來,直問:「今日若是見了閆家的小姐,夫人打算如何處理?」

容儀眨了眨眼:「她還需如何處理?不算什麼大事,只要她不上趕著來噁心我,就相安無事。」

玉衡說:「這些人當真是一點自覺都沒有,夫人和爺感情這般好,她們看在眼裡,卻不曾放在心裡,也不覺得丟人。」

容儀輕嘆一聲:「每個人的想法都是不同,她們如何作想,於我而言並不重要,只要別來打擾到我頭上,讓我為她們傷心勞力,若非要戳破來噁心我,我也是不怕的。」

玉衡捏起拳頭:「那就儘管來試試吧,若她們敢欺負夫人,奴婢這雙拳頭也不是吃素的。」

容儀笑著看她,說道:「好啊,到時候我就等著,等著玉衡來保護我,替我出氣。」

這話語像是哄凌兒一樣,寵溺又溫柔,只叫玉衡都紅了臉。

閒言少敘。

在車上說話的功夫,就到公主府了,今日的公主府沒有什麼不同,只是比之昨日剛那麼熱鬧了一場,今日一早來看,竟有幾分寂靜的味道。

容儀進了里室,鬆了口氣,道:「昨日一天姑娘們都辛苦了,今日的早飯推遲半個時辰,你們負責叫人的,要叫人態度須得溫和些,不管那姑娘是何來頭,哪都是客人,在我手下做事的,可不能抬高了眼睛對人,你們也都注意著,若是有人待人不周,便換了吧。」

管事婆子聞言,便說:「倒是有一個,可她不是一般的人,就不好說什麼。」

容儀挑眉:「是何人?」

管事婆子尷尬的看了世子妃一眼,說:「那人是淮陽侯府點派來的人,本是來幫工的,昨日正午打碎了個瓷碗,雖說一個瓷碗頂不了什麼,可到底也是一隻好的碗具,老婆子多嘴說了一句,將人惹得不快,昨兒個一下午都嘔著氣不願辦事呢。」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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