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術中,想要操控人並不簡單,可若是想無聲無息的要一個人的性命,卻要簡單一些。

這些日子,但凡他歇在向西苑,每日枕頭底下所用的香料,以及自己身上放置的東西,都足以讓他神魂顛倒。

這個時候,只需要在背後再輕輕一推,再高大的山也要轟然倒下。

阮初音看著他雖老去,卻依舊英的面容,心裡可惜著,但她的心,並未有過動搖。

這夜,容儀徹夜未眠,時不時的會有動靜傳回來,等到後半夜的時候,容儀起身穿好了衣裳,並不是平日裡那些光鮮亮麗的顏色,許是為了與這夜色相配,她身上這一身格外肅穆暗沉。

她未施妝容,可眼角冷靜與沉重,這一時間,她不復以往,不再像是那個明媚動人的傅容儀,她的眉目之間,多了一絲狠戾,周身的氣場也為之一變,一步步走出去的時候,空氣都冷了幾分。

門外玉衡候著,容儀對她說:「這一回你不用跟著我去,你就留在長留,和秋心他們好好的照顧幾個孩子,若有什麼不妥,你只要喊一聲,束庸就會立即出現。」

今夜風很靜,一切都部署得很妥當,不用擔心會有那突發的意外,就連幾個小主子們,都沒在他們面前說一句實話,此刻,他們正酣然入睡,不知自己的母親要去抓小鬼了。

玉衡本是想陪著主子一同前往,可見主子發話,便什麼也不說了。

便是天衣無縫也得多留一顆心眼,不能讓意外猝不及防的到來,而他們半點抵抗之力都沒有。

容儀帶著其他幾個人走了,夜路沉沉,一路上,容儀同白婆婆說:「一會兒進了院子,不用聲張,將她身邊那兩個婢女直接拿下,進去以後,堵了她的嘴,將她關到柴房,一切等明早再說。」

白婆婆點點頭,又小聲問道:「那這件事,要不要同二爺他們也交代一聲。」

容儀搖搖頭:「如意這一胎不穩,今晚的事來得突然,我們雖早有準備,可也怕不能面面俱到,還是要等人徹底拿下,萬無一失的時候在同他們說,這個時候就別去驚擾他們了。」

「夫人想的周到。」

今夜的一切早有準備,可若是阮初音一直不行動,只怕還要拖,拖到她按捺不住的那一天。

等到大院門口時,成安給她開了門,一行人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進去了。

走近的時候,只見如星如月兩人站在一處昏昏欲睡,等到他們走近的時候,這倆人才警惕地醒轉過來,可此時也已經晚了,容儀身後兩道人影一閃而過,直接將這兩人坎暈拖到一邊,片刻都不敢耽誤,直踹開了大門,將跪在地上手裡捧著一盅蠱蟲的阮初音直接擒拿在地。

在她出聲之前,昕蕊忙步上前,直接堵上了她的嘴,在她驚恐不定的眼神下,說了句:「將人帶走,聽候發落。」

容儀又說:「即可封鎖王府所有能夠出入的地方,今夜,一隻蚊子都不能飛出去,各個地方的人都看緊了,若是這個時候,有誰敢偷溜出去,不用帶到我面前來,就地處決就是。」

……

清晨,容儀是在外頭一陣鳥叫聲中醒過來的,洗漱過後,自顧地戴了耳墜,又讓人給她換了一個較為濃艷的妝容,妝雖濃艷,可氣場卻是一下子就提高了許多,叫人看一眼都知,她絕不是那好惹的人。

早飯只用了幾口粥,容儀就吃不下了,待到清晨第一屢陽光打在地面的時候,容儀才起身去尋那關在柴房中的人。

白婆婆說:「聽說她在柴房裡鬧了一夜,聽看著的人說,眼看她是虛脫了,哼不動了這才放下心來。」

容儀神色平靜,只「嗯」了一聲。

王府的柴房雖有人時常清理,可也是免不了的灰塵多,將人關在這裡一夜,光是吸進鼻子裡的東西都夠叫人難受的了。

容儀進去的時候,味道已經散了許多了,屋裡其他守著的人都主動退到了門外。

看著倒在柴火中昏睡的阮初音,身上的釵環早就已經被她蹭亂了,這些日子精細的養著,這一夜就將她打回了原形,看著確實狼狽不堪,分外可憐。

昕蕊搬了把椅子進來,容儀

坐下,抬了抬下巴,不過多時,就有人抬進來一桶冷水,悉數潑在阮初音身上,將她潑醒了。

阮初音醒來的時候,渾身都在酸痛,嘴裡那一團布被人扯走,可塞了一夜,她早就口乾舌燥,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個時候,是她意志力最薄弱的時候,她甚至將舌頭伸了出來,將潑在臉上的水舔了個乾淨。

看她這樣,容儀說:「給她喂點兒水,別一會兒還沒問兩句,人就不行了。」

話音落下,立即有人去做,端了一杯不知從哪兒弄來的水,只給她喂了一小口就不喂了。

得到水源的阮初音,一時間恨不能將那一杯水都吃進肚子裡,可誰知,她還沒嘗出滋味兒,水杯就叫人端走了。

喝了點水,她的意識也慢慢清醒了,死死地盯著坐在面前,面容平靜的可恨的傅容儀,啞著聲問:「為什麼要把我抓起來?好啊,你想趁著王爺昏迷之際就來殺了我,你可別忘了,我和你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你這般對我可想到後果沒有。」意識到她是想過河拆橋,阮初音的心一下子就涼了下來,自從進到王府,時至今日,所倚仗的就是王爺,王爺一旦倒下,就意味著她也隨時都會暴露在人前,會受到威脅,可她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她竟折在這個與她本就有約定的女人手裡。

她一口咬定了傅容儀是要過河拆橋,絲毫沒有為昨夜自己所做的事有半點心慌。

容儀也不急,只說:「關了一夜,你的腦子怕是進了水了,回想不起昨夜的情景,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陪你耗,直到你願意主動說出來為止。」

說罷,她對上阮初音的眼睛,又接了句:「你也可以賭一賭,我這個人的心有多硬,你有幾分把握,能在我手裡活著出這個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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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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