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正中午的時候,余鳶送客,王府馬車從宋府離開,玉衡和昕蕊一左一右攙扶著戴面紗的主子上了馬車,兩人也將頭低垂著,等到主子進了馬車以後,兩人隨後緊跟其上後,放下車窗門帘後,小乘駕車離去。

看著馬車不見了影,余鳶才轉身進門去。

不過一刻鐘的功夫,余鳶就在兩人左右侍奉下上了自家的馬車,兩個身穿鵝黃色衣裳的丫鬟也跟了上去。

馬車緩緩駕駛,往皇宮方向去。

方才,安寧王府的馬車走的時候,有許多人跟著護衛著,而宋府的馬車只有幾個家衛護送。

馬車內,容儀抬起頭來,看了余鳶一眼,馬車上另一個丫鬟是余鳶的陪嫁丫鬟,名為雅風,是可信之人。

她說:「夫人與殿下若有要事相談,奴婢就下車,隨馬車步行而去。」

容儀搖了搖頭,說:「你若是下去,我也得下去,就安心的坐在車裡吧。」

「殿下說的是,我左思右想,像我這樣的人家進宮一趟,若是跟著的人多了,反而令人心生懷疑,現在跟著的人雖少,但都是能打的。」

容儀抿唇一笑,說:「這樣就好,即便暗中有人盯著,看咱們的車馬這樣簡便,也不會想到我就藏身在這裡,就如往常一般,掩耳盜鈴騙的只是自己,騙不了別人。」

這一招聲東擊西,暗處即便有人跟隨著,想必也會盯著那豪華的馬車去,王府的馬車被重重包圍,那才像是送世子妃的。

再且說了,這邊也不是沒有一點準備,既然今天說好了要去宮中,自然各個地方都是要打點好的。

馬車走了很遠,也未曾聽到外頭有什麼異動,即便如此容儀的心也沒有完全放下來,一刻不到宮中,她就一刻不敢鬆懈。

而另一邊,余貞端坐在馬車內,同容儀的兩個婢女乾瞪眼。

不能就這麼干看著呀……

余貞眨了眨眼,低聲說:「你們覺得,我像嗎?」

兩人點了點頭,又搖搖頭,玉衡說:「從遠處看,絕對能以假亂真,可近了確實一點也不像,余姑娘面容清秀,與夫人並不相同。」

余貞紅著臉,點點頭,說道:「我自然是不能同世子妃比的,你們倆是殿下貼身的丫鬟,你們既然說像,那我就放心了。」

看她有些緊張,昕蕊寬慰她,說:「你不用害怕,這周圍都是我們的人,會將你好好護著的。」

余貞忙說:「我不害怕,真的,甚至還覺得高興呢,我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還能派上這樣的用場,能為世子妃解憂,我這心裡高興都來不及。」

看她這個反應,昕蕊和玉衡對視了一眼,也笑了,說:「這有什麼好高興的,這可不是什麼好做的差事呀。」

余貞眼睛放光,說道:「世子妃殿下在我心中是不一樣的存在,能為她做事,對我而言就是挺好的了,我也希望自己以後能中用,要是這次以後,殿下還能用得上我就好了。」

這話兩個丫頭就不敢隨意應承了,畢竟這位余小姐不是一般的人,那是宋夫人的妹妹,可不是那種可以隨時呼來喚去作用的人。

昕蕊說:「若是真有這個機會,咱們以後見面的日子就多了,余姑娘性情溫和,真是好相處呢。」

余貞害羞的低下頭,剛想詢問些什麼,馬車突然停住了。

小乘說:「外頭是秦家的馬車,好像是秦小姐。」

突然來了只攔路虎,打得大家都措手不及,裡頭三人都呆住了,一時間不知該做如何反應。

余貞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面紗,鬆了口氣,問玉衡:「需要下車同這位小姐一聚嗎?」

玉衡搖頭:「那倒不用,隨口打發了就是,你還是不要說話了,一會兒……」

余貞搖搖頭:「我人就坐在裡面,若那秦小姐要同我說話,我也不能裝啞巴呀。」

再說話的時候,聲音就變了。

驚的玉衡和昕蕊看著她半晌難言,而這時,秦府馬車已經過來了。

「可是安寧王府的世子妃?」

玉衡坐到窗邊,將帘子掀開了些,人擋在窗口,擋了大半目光。

「真是好巧,在這兒碰上了縣主。」

秦黛瓏看過去,只看了個影子,見她不露面,笑道:「今日正巧遇上,前面不遠就有茶樓,不如約去吃吃茶?」

裡頭聲音有些悶,似乎人不大爽利,說了句:「吃茶就不用了,今日身子不大爽利,想早些回府歇息。」

玉衡笑道:「我家夫人今日身子不大好,這不早些趕回府去,就不打擾縣主去吃茶了。」

秦黛瓏也不是非要約她去吃茶,今日偶然撞見,說些場面話罷,見她始終不露面,也覺莫名,哧了一聲,說:「那就改日吧,也許久沒有同世子妃小聚了。」

「也好。」

話說完,兩邊的窗簾放下,兩駕馬車分道揚鑣。

秦黛瓏靠坐著,不屑的癟了癟嘴,說:「真是好大的架子,如今偶然碰上面,這面兒都不露了……呵。」

另一邊,驚魂一刻,將窗簾放下來以後,三人鬆了口氣,余貞臉更是爆紅,結結巴巴的問:「我這關……算是過了?」

玉衡道:「自然是過了,這秦小姐都沒有察覺出半點不對來,這說明你裝扮的很成功,很像樣呢。」

余貞鬆了口氣,她才反應過來,那秦縣主、秦小姐,可不就是世子妃早些年的那位小姐嗎?

若說熟悉,那位主可不是對正主是最了解最熟悉的了?

也難怪,玉衡說連她都沒看出來,沒聽出來,就說明自己,裝扮得很像樣,很成功了。

玉衡又問:「你是怎麼做到的?分明你說話的聲音和我家夫人並不相同,可你方才一開口,都把我嚇壞了。」

余貞靦腆笑笑:「都是些小把戲…小把戲罷了,我也說不好,就這麼會了。」

昕蕊摸了摸下巴:「難怪會讓余姑娘來呢,您往這兒一坐,一開口,只瞥見個人影兒,聽個聲音,就足以以假亂真了,繞是我伺候了夫人這麼久,若是不仔細些的話,都要被哄騙過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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