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怪病?

容儀長嘆了口氣,說:「若是因為這個,那就沒法子了,生病了都得看病吃藥,有些藥材確實貴的離譜,尋常人家不一定能負擔得起。」

束庸:「也是奇怪,我問那掌柜的那些人是什麼怪病,掌柜的說,起先,他們是腹痛難忍,後來四肢乏力,滿口胡話,再嚴重一些,行動就不聽使喚,醫館的大夫說,那不像是生病,倒像是中毒。」

聽他這麼說,茯苓看了主子一眼,蹙眉說道:「這怎麼像是昨天少爺和小姐回來說的情況呀?」

容儀抿著唇,眉頭微蹙,說:「若是一個兩個,還當是巧合,可若是多了,那就不是小事了。」

說罷,沉默了一會兒,她站了起來,說:「去套輛馬車,下午我去接孩子們。」

……

一晃就到了下午,容儀已經在國子監外等候多時,掀開帘子看了眼外頭,再往下走一條街上,確實擺了不少攤子,都是孩子們愛吃的小玩意兒。

容儀讓玉衡下去買一些可口的來,玉衡便買來了兩張蔥油餅,一袋糖炒栗子,還有油煎豆腐和炕洋芋。

說:「奴婢瞧了瞧,這些都是賣的最好的,其味道實在誘人。」

容儀笑了笑,剝了顆栗子,喂到嘴裡,說:「自從他們到這兒來聽學問以後,回去的路上經常帶這兒的栗子,味道不錯,你也吃。」

主僕倆不拘束,分食著買來的食物。

味道和其他地方賣的沒有什麼太大區別。

容儀說:「那邊不是還有賣冰飲的嗎?怎麼也沒見你買點過來。」

玉衡咽下口中的栗子,忙說:「昨兒個兩位主子回去不還說,那些孩子可能是喝了冰涼的東西,這才害了病嗎?奴婢可不敢買,還是府里做的酸梅汁更好。」

容儀笑了笑:「這倒是,從昨天知道這件事,今天早上又得知京城裡的人也害了這種病,我這心裡就七上八下的,孩子身嬌體貴,這要是真出了什麼問題,可怎麼辦呢。」

「您別太擔心了,您對兩位小主子,那都是再三注意再三呵護的,他們不會有事的,許是其他家裡沒太注重吧?就像在外面買東西,一般也是不允許的。」

容儀暗嘆一聲,搖了搖頭。

等兩人吃了一小半兒的糖炒栗子以後,孩子們才下了堂。

他們還不知道今天是母親親自來接,等上了馬車,看見母親也坐在裡頭,差點兒樂的叫出來。

「娘怎麼親自來了?」

「娘還買了許多好吃的!」

容儀笑著將剝好的一把栗子分給了兩個孩兒,說:「今天無事,就來接接你們。」

因為今天是母親親自來接,兩個孩子也格外興奮,嘰嘰喳喳說了一路的話。

等會到長留,容儀才問:「說笑了一路,娘這會兒還有樁事要問問你們。」

兩孩子立馬閉了嘴,靜靜聽話。

「昨晚上回來,不是說有幾個學生害了病嗎?那今天可都有好些了嗎?」

兩人搖搖頭,說:「他們今天告了病假,都沒有來呢,看樣子是有些嚴重的,聽說在家裡面腹瀉不止,吃了好多藥都不頂用,今天在課堂上,夫子還再三叮囑我們,讓我們下了堂要早些回家,不要在路邊買路邊的小吃。」

容儀默了會兒,說:「你們夫子說得對,外頭的東西,有些地方處理的不幹凈,吃下肚子裡怕壞了胃口,這些日子你們去上學,吃的用的都用家裡的,學生給的,外頭買的,都儘量不要。」

「兒子知曉。」

「女兒知曉。」

玉衡說:「奴婢今天買的這些東西,我們都吃了,到現在還沒覺得哪兒不好,莫非問題真出在那冰鎮的果水上了?」

容儀搖搖頭:「此事沒有證據,就不能妄下定論,人家是做生意的,若不是他們做的東西出了問題,鬧到人前,那這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這種缺德的事情,還是不能做。

沒過兩天,這件事就有了定論,消息是安親王府帶來的。

天氣陰涼,長青和容儀坐在花藤架下,聽得她說:「聽說是有人往井水裡投毒,那毒會讓人上癮,起先下肚察覺不出什麼,時間久了,身上就會不對勁。」

「只是往井裡投毒?那河呢?一些人家住在河邊,那都是要吃河水的。」

「這個暫時倒是沒聽說,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出投毒的人,這件事情,朝堂之上十分重視,不僅是城中的百姓,還有國子監的學生……這些天京城裡面發生了這麼多事,也實在是叫人心中難安吶。」

容儀嘆著氣,搖了搖頭,說:「從那天知道有學生都中了招,我這心裡就一直惴惴不安,我家兩個孩子都在那兒,幸好平時吃的用的皆是從家裡帶去的,怎麼著都乾淨些。」

又問:「重視歸重視,那這病可查出源頭來了?可有應對的法子?」

長青說:「太醫院的人都去了好幾個,問診了好幾家,他們說,這情況說嚴重不算嚴重,卻也不能小覷,否則小病積成大病,後果不堪設想。」

容儀沉下眉頭,真是要變天了……

近幾個月,京中的小動作一直不斷,個個家裡也都有內賊外患,如今已是人心惶惶,再這樣下去,只怕大家都睡不得一個好覺了。

長青看她神色不安,安慰道:「你也別怕,這件事情總歸是要查清楚的,國子監的學生都中了招,皇上又下令增派了好些人手,還有一些醫使,都住在國子監里,就怕孩子們有些病啊痛的,好及時發現,及時看診。」

容儀說:「陛下出手自然是令人放心的,我只是心裡發愁,現在那些人的心思已經動到京城的百姓和孩子身上了,今日他們敢在水裡下毒,往後去,還不知道他們能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敵人在暗,實在難防……」

長青長嘆了口氣,說:「誰說不是呢,這些天,殿下都住在外頭,夜裡都回來的很晚……時間久了,這些人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動作,也難保別人不會覺得,當今陛下都拿這些人沒有辦法。」

天子威嚴,豈能戲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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