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內燈光昏暗,青石長老將蒜頭帶進屋以後,對裡頭說道:「前些日子,老夫對公主說的人已經帶到了,今夜,就由他來伺候公主吧。」

「嗯,多謝長老了。」一到嫵媚不足,略顯發膩的女聲從裡頭傳出來。

青石長老看了蒜頭一眼,就退出去了。

蒜頭深深地吸了口氣,低著頭走了進去。

公主的寢殿很香,只是香的過頭,就有些發腥了。

一層一層的紗幔阻擋了他的視線,撥開往裡走的時候,越發清晰的感知到公主就在裡頭。

隨即,眼前出現了一雙雪白如玉的腳,還塗得紅紅的,在昏暗的燭光下,更顯得妖媚。

蒜頭跪坐下來:「小人蒜頭,給公主請安。」

阿木莎鳳眼微挑,一隻足翹起來抬起他的臉,看清了他的臉龐,嘴角揚起滿意的弧度。

「長老說的果然沒錯,我們這兒這樣的地方,還能出你這樣俊俏的少年郎,你這皮膚真白,不像是被風沙吹過的。」

下巴被她的腳抬起的時候,蒜頭的心裡又恐懼又牴觸,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只能保持神色平靜,不惹人反感。

「就是你這名字呀,取得太不合適了些,好好的少年郎,叫什麼蒜頭?聽著就玩兒大。」

蒜頭微微一笑,露出了臉頰的小梨渦,他說:「是因為阿媽在懷小人的時候,特別愛蒜頭味,所以給小人取名蒜頭。」

阿木莎揚起眉頭:「可我就是覺得,你這名字不好聽,你當如何?」

蒜頭很聰明,若是不聰明,也不會被青石長老看中,被送到這兒來。

「自然聽公主的,小人是公主的人,還請公主賜名。」

阿木莎滿意的點了點頭,略微思考了會兒,說:「本宮養了只狗兒叫星星,就叫你阿月吧,你的皮膚比月色還白,本宮甚是喜歡。」

蒜頭神色未變,笑的更開心了:「多謝公主賜名!」

阿木莎躺了下來,面前白花花漏了一片,她卻無所顧忌,更沒有要那毯子遮擋一下的想法,她將雙腳探出來,說:「今兒有些累了,給本宮捏捏腳,鬆快鬆快。」

「是。」

蒜頭跪到塌邊,去給她捏腳的時候,聽到她舒服了哼吟了一聲,他微微抬頭,這才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只看了一眼,忙低下頭去,他沒想到,這位公主竟這般不羈。

可他方才,沒看清她的真面目,咬了咬牙,又抬起頭看了一眼,眼神分毫不亂,他只是想看清楚,這個輕易就要了娜娜一條命的人,究竟是長什麼模樣?

在南蠻沒有長得多好看的女人,他見過最漂亮的女人就是自己的阿媽,現在看著公主,這個被世人景仰,可以將任何人都踩在腳底下的公主,卻覺得她比月色還美,只可惜,心腸是壞的。

她閉著眼睛,放鬆享受著,眉梢微俏,雖看不清她的眼神,卻能想像到她睜眼說話時,是何等的傲慢無理。

她突然開口,說:「你這樣按,本宮不喜歡,你得用嘴,星星每回就弄得我很舒服。」

蒜頭臉色微變,手也頓了下來,這一頓,就讓他看到了那雙雖笑著,卻沒有絲毫情緒的眼眸。

阿木莎看著他純潔懵懂的眼神,勾唇輕笑:「算啦,你不會,本宮也不為難你,本宮從來就不是一個會強人所難的人。」

蒜頭本提起來的一口氣瞬間散了,他方才還以為,自己已經一隻腳踏進地獄了。

看他神色瞬息萬變,阿木莎笑了笑:「本宮什麼都沒做,怎麼感覺你很怕本宮呀?」

蒜頭低下頭來,說:「長老說過,公主如君,小人是下等人,自然畏懼公主。」

阿木莎坐了起來,將輕紗搭在肩上,靠近了他,說:「哦,我明白了,你方才就在門口,全看見了吧。」

「小人……小……」

「噓.別怕,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是那個丫頭犯了錯,我只是罰她,沒想到她禁不住,沒挨兩板子就丟了命,本宮心裡也怕極了,你放心,本宮對長得好看的男子向來包容,你長得這麼俊俏,只要伺候好了本宮,會有你的好日子的。」

蒜頭笑笑:「公主是最仁慈不過的人,只是陡然瞧見,叫小人嚇了一跳,小人一定盡心伺候公主。」

阿木莎笑了笑,拿手拍了拍他的臉,心裡湧起一股燥意,她摁住蒜頭的肩膀,靠近了他,微微一笑,燭火搖晃。

……

青石長老在不遠處站了一會兒,看裡頭熄了燈,這才轉身離開,剛走了兩步就見到剛才抬人出去的兩人。

兩人見到他忙道:「青石長老。」

青石「嗯」了一聲,說:「除了巡防人員,無關緊要的人就都回去吧,今夜,讓公主睡個好覺。」

兩人霎時懂了,走之前說道:「那個娜娜有些冤枉,人丟在後山了,還請長老定奪。」

青石看了二人一眼,面不改色,說:「被公主賜死的人,還需如何定奪?你們已經安排好了,就不必多說了。」

「是。」

……

夜晚三更,三人成行到後山的時候,只見一個人影掙扎著爬了起來。

其中兩人嚇得不輕,護著一人往後退了一步,那人卻撥開兩人的手,淡定的走了過去。

娜娜虛弱的睜開眼,月光淒冷,她看著眼前的黑影,下一秒就暈了過去。

「還愣著幹嘛!來救人啊!」

……

夢中驚醒的時候,容儀一下子就坐了起來,看著黑漆漆的屋子,心裡莫名害怕。

這樣陌生又陰氣重的地方,夜裡沒有餘留的燭台,她有些不安。

聽到了她這邊弄出來的動靜,姜舜驍打開了火摺子,點燃了一台煤油燈朝她走過來。

「怎麼了,做噩夢了?」

看著他在眼前,容儀才放下心來,她很想去抱抱他安撫安撫,卻不敢鑽進他懷裡,只說:「夢裡我不知為何,一個人在夜裡去了荒漠,遇到了沙石流,還有人拿著刀向我砍來,這就被嚇醒了。」

姜舜驍沉了口氣,輕聲說:「陡然到此地,你不習慣才做了噩夢,別害怕,也別多想,睡吧,我看著你睡,睡著了我再過去。」

容儀點了點頭,被他看著,總算安心了許多,躺了下去,頭挨著枕頭,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看著她的睡顏,姜舜驍將煤油燈放在一邊的檯面上,輕手輕腳的走了回去,安心睡著。

……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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