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夫妻二人「拆散」了從小就沒分開過得兄妹二人,其實他們二人到無甚所謂,主要是那阿遠,到底是謝家兒郎,姜家的女兒越來越大,總是和外男玩在一處,怕惹閒話。

嘉韞和嘉成都有些失落,這雙生胎之間的感情十分親厚,陡然「分離」,固然不舍。

不過,嘉成很快就想開了:「娘說的對,我們越來越大了,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為所欲為。」

為所欲為?嘉韞微微蹙眉。

嘉成繼續道:「況且,我與阿遠幾乎天天都在一起,你是姑娘,多少是有些不方便。」

「……」

「不若,你便找寧寧表姐吧,我看你與她也挺能聊。」

嘉韞看了他一眼,眼神里似乎有些無語:「你覺得我常與她一處合適嗎?」

嘉成愣了一下,反應了片刻,隨後才說:「娘說過,他們的事情與我們無關,即便…即便是表姑有什麼不妥,與寧寧表姐沒有任何關係,我們都是兄弟姐妹,將來要互相照顧的。」

嘉韞微微蹙眉,別過頭去,沉沉的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我這麼想不對,對表姐也不公平,可我就是沒有辦法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韞兒……」

「娘心胸寬廣,從不多說什麼,可是,我就看不順眼,我娘是這天底下最好的人,她憑什麼要受到那樣不公的待遇?憑什麼別人對她可以肆意傷害,反過來,卻要她去體諒、寬宥。」

嘉成默了:「……先前,表姐來府中的時候,我看你們玩的極好,我以為,你不在意這些。」

嘉韞看著他,神情有些冷:「當時確實不在意,因為娘說讓我們好好招待,除去這些東西不說,表姐確實是個不錯的人,但我只要一想到她的母親是如何傷害我的母親,我就覺得心如刀割,你是男子,你不懂我的情緒,或許你覺得我是在無理取鬧,可我也不想騙你,我無法對傷害過我娘的人的女兒待以平常。」

「……」

「娘不讓我們把仇恨記在心上,我便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表姐來了,我就好好招待,絕不讓人操心,可除此之外,我便不能做再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上一回表姑到王府來做了什麼,她把娘不想見的人帶了進來,她是想做什麼?她是想看娘的笑話。」

嘉成目光微閃,暗暗嘆了口氣,倒不是覺得無可奈何,而是聽了這話,他心裡也一樣難受了起來。

母親是一個磊落的人,也從不允許他們做小人之態。

可偏偏,那些人對母親,沒有一顆柔軟的心腸。

也不怪妹妹如此生氣,是誰都無法做到心平氣和。

嘉韞喝了口甜酒,而後站了起來,說:「你在這兒等阿遠吧,我便先回去了,今日我們倆說的話,你不要和娘說,讓她知道了又得擔心我們了。」

嘉成一驚,忙站了起來:「爹娘說了,讓我們一道等,回去做什麼?回去了也是一個人,有什麼樂趣?」

嘉韞看了他一眼:「我想回去早些歇息,不想等到晚了天黑了回去,娘說的對,我現在不再是小孩子了,許多事情自己得注意分寸。」

「……娘何時說你不是小孩…你又才多大。」

嘉韞別過臉去:「總之,我們倆今天說的話,一字一句都不要泄露出去,我對表姐沒有成見,可也只能是如此了,再多的都沒有了。」

……

阿遠來的時候,一眼便瞧見嘉成愁眉苦臉的樣子。

他看了一眼,又往周圍看了一眼,拍了拍兄弟的肩膀,說道:「聽說乾爹乾娘來了,我上去打個招呼,一會兒下來。」

說罷,他便往樓上跑去,沒看到嘉成欲言又止的樣子。

容儀和姜舜驍對坐看書,正悠然自得,阿遠來了以後,恭敬的問了安,眼睛在屋內看了一圈,一時愣怔,有些失落。

他這點小心思,哪裡瞞得住當場的兩人。

容儀朝他招手,讓他坐到身邊來,說:「今日來的可是晚了,這天黑的越來越早,亮的越來越晚,以後若是約出來玩,可得早著些。」

阿遠點點頭,解釋道:「今天,何姨帶著弟弟在家,頭一回見弟弟那麼小的娃娃,忍不住抱了一會兒,這才耽誤了時間。」

容儀挑了挑眉:「你何姨……今兒怎麼去了?」

阿遠笑笑:「好像是祖母在路上遇著請來的。」

「哦。」容儀笑了笑,意味深長。

阿遠終是按耐不住,問道:「剛才在樓下就沒見著妹妹,怎的也不在這兒?妹妹是去哪兒了?」

姜舜驍看的他一眼,不動聲色的喝了口茶,容儀瞥了他一眼,則笑說:「她還有事要做,早早的回去了。」

「啊?可上回聽說她的課業都做完了,怎麼還有事要做?都要過年了,怎麼還這麼忙?」

容儀:「要忙的事挺多的,女兒家的事就不一一細說與你聽了,嘉成還在下面等你呢,你和他一道玩也是一樣的。」

阿遠有些失落,看他這個樣子,姜舜驍倒是直白的很,說道:「你們現在也不是小時候了,男娃女娃尋常在一起玩,有大人在場倒還好說。」

姜舜驍看的他一眼,不動聲色的喝了口茶,容儀瞥了他一眼,則笑說:「她還有事要做,早早的回去了。」

「啊?可上回聽說她的課業都做完了,怎麼還有事要做?都要過年了,怎麼還這麼忙?」

容儀:「要忙的事挺多的,女兒家的事就不一一細說與你聽了,嘉成還在下面等你呢,你和他一道玩也是一樣的。」

阿遠有些失落,看他這個樣子,姜舜驍倒是直白的很,說道:「你們現在也不是小時候了,男娃女娃尋常在一起玩,有大人在場倒還好說。」

姜舜驍看的他一眼,不動聲色的喝了口茶,容儀瞥了他一眼,則笑說:「她還有事要做,早早的回去了。」

「啊?可上回聽說她的課業都做完了,怎麼還有事要做?都要過年了,怎麼還這麼忙?」

容儀:「要忙的事挺多的,女兒家的事就不一一細說與你聽了,嘉成還在下面等你呢,你和他一道玩也是一樣的。」

阿遠有些失落,看他這個樣子,姜舜驍倒是直白的很,說道:「你們現在也不是小時候了,男娃女娃尋常在一起玩,有大人在場倒還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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