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過去是怎樣的一團污糟,那些糟心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該承受的人是她,她也已經承受過也放下了,便不願再提,過多糾結。

令她傷心難過的事情,她不想讓孩子再去經歷一遍了。

「這也怨不得孩子,原本就是她做事情不過腦子,才會成現在這個樣子,你我給她留的顏面已經夠了。」

「我倒不是說在怨孩子,只是我不想我們的事情惹著孩子一起難受,她能這樣想,就看的出來我和秦黛瓏之間那些糾葛從沒有消散,縱使有些時候他嘴上說的好聽,可心裡依舊記恨,我現在生活美滿,有你有孩子們,許多事情我不樂意計較,可我也不能允許她蹬鼻子上臉……」說到此處,似乎是有些氣憤,她又道:「時間久了,我也得把話提前和你說清楚,不管她和你沾著什麼親,和我又是什麼關係,等到我忍受不了的那一天,就不會再給她臉面,到那時,鬧的抹不開臉面,也莫要怪我不懂事了。」

姜舜驍坐在她身旁,將她攬抱著,說:「這是說的什麼胡話?你和她之間還需要我做選擇嗎?在這件事上,你已經夠能忍受了,我自然是永遠都和你站在一處的,她若不像樣,我也不會姑息她。」

「她和我有親,可人和人之間的親是需要維繫而不是消磨的,時間久了,再好的親也消的沒了。」

母親對他來說,意義深重,所以,他對母親那邊的親人格外濃厚一些,所以他對這個表妹也已經是一退再退,一忍再忍了。

不若當初那個時候,糊塗的表妹敢當著他的面提起別的男人,還是在與自己成婚的情況下,要將自己往外推,與另一個男人私奔,這種事情,不管是換了哪個男人,都決計不能允許的。

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一個心思活絡的表妹,他能容忍,已經是給足了臉面。

後來,後續的事情給自己帶來了多少麻煩,這些他都沒有計較,便是不想在將來還會在這些事情上為難到他心愛的女人。

他承認,當初做那一切是有私心在,可若不是她秦黛瓏的私心在前,又怎會有他的私心在後呢?

所有一切,皆是咎由自取罷了,如今,還要因為過去的事情在遷怒於誰?可笑這些年一直礙於她的狀況,不曾與她說什麼重話,可笑她玲瓏剔透,知道什麼時候該服軟,什麼時候該裝羔羊,一轉眼又亮出獠牙……

她這時不時的就膈應一下別人的做法,當真是當人沒脾氣了。

容儀鬆了口氣,依偎在他懷中,無奈的說:「我知道,你從來都不想與秦家結仇,所以許多事情,我都在努力的粉飾,能過則過,不能過便避著,當初的事情終究是一團亂麻,說不清誰是誰非,非要掰扯,誰也落不到個好來,如今,你、公爹還有阿軼在朝堂之上,雖得陛下重用,但也都是臣子,咱們這些家族,關係不親厚不打緊,最重要的是別結仇,我們這些家族,或多或少都是結親的關係在,年輕一輩更是要聯姻,不然當初,公爹也不會讓你與秦黛瓏結親,本意是好的,大家擰成一股繩,牽一髮而動全身,這樣,也都一門心思撲在正路上。」

姜舜驍沉了口氣,說:「是啊,不論如何,那都是我小姨和姨丈,自然不想與他們關係惡劣,可若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也不是我想與不想的問題了。」

容儀看著他,只見他微微勾起唇,涼薄一笑,說道:「我這個表妹,聰明倒也聰明,時至如今,總算知道為家裡想想,才會找到老皇叔一家,犧牲也是真願意犧牲,可她糊塗是真糊塗,大家大族的兒女,就算不能為家族添光爭彩,也至少別拖後腿吧,因為我和她的事情,那些年兩家關係交惡,她若當初走了不再回來,我還能看得起她,可她偏偏走了又回來了,攪得天翻地覆不得安生,好像這世界的人都欠她一般,起先我當她是

變故驚生,還未能調整過來,可後來通過她做的一些事情,還有對你的態度我就知道,她骨子裡還是沒有變,儘管她變得拘束,謹小慎微,可她骨子裡依舊是那個擔不起責任的人。」

她若能擔得起責任,便應該知道,她所有的悲劇是自己造成的,與旁人無關。

她更不應該將自己經歷那些之後所有的痛苦加到別人身上,當初她拿容儀做擋箭牌的時候不曾想過,後來自己失了勢,跌落泥潭,反而怪起了容儀,覺得是她搶走了自己的一切。

她若不是出生在秦家,何該去當土匪強盜的女兒。

「她以為能搭上老皇叔,是為秦家添了助力和保障,可她不遺餘力的來膈應你,同你交惡,就沒有想過會致使我們兩家越發疏遠,所以,她也不是真聰明,到最後還是很自私。」

「……」

「其實今日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忍她太久,該給的體面,已經給足了,她打你的臉,就是打我的臉,我若乖乖的就讓她這麼打上來,那我這麼多年就是白活了。」.

到時候真到收不了場的地步,甭管是宮裡的皇后娘娘,還是張家那邊,他都會去好好解釋清楚,不是他不願意太平一些,實在是有人太過無禮,叫他不得不用特別的手段。

這段日子,事情都堆到一起來了,容儀劃清了輕重緩急,一一辦來,首先,最緊要的是家宴,老家的人上來,總還是要住一段日子,說不得時間久了,還要一起過個年,家中族老萬萬不能怠慢,這些日子,清掃出來的幾個院子,分派下去的丫鬟婆子也都到了自己該到的位置上,這一點,有茯苓和長公主身邊的人操心著,便也沒費太大的事情。

衣食住行,缺一不可,到時或許這一大家子還要出去遊樂一番,其中也得做好詳細準備,盡一盡東道主之儀。

冬日出行,溫泉莊似是不錯的選擇,容儀落筆記了下來,又問過菜色,如今換了新的廚房管事,也怕磨合的不是,到時候,在吃的方面不盡人意。

茯苓:「夫人放心,奴婢每日都問過,菜色和以前沒有太大的不同,也做了改進,今夜便讓那管事配好了送來您試試。」

「嗯,如今天黑的早,咱們王府占地廣,出入的門,側門、小門多,你讓束庸他們幾個加強巡邏,夜防不能馬虎,冬日夜寒,守在外面也辛苦,你去我的私庫里取些銀子,給他們,讓他帶著手下的幾個去打些酒肉來暖暖身子,等那邊一大家子來,更是要勞累他們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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