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沉默不言,姜舜驍微微側過頭去看著她,問:「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容儀抬眼看他,說道:「怎麼你說的,和長公主說的不大一樣,我聽長公主說,老祖父是為了公爹才約束了家裡其他的人,長公主還說公爹是個有遠見,有想法的人。」

姜舜驍聽後,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長公主也是祖父看著長大的,在他們那一輩幼年時候,幾家的孩子都養在一處,十分要好,祖父又是很疼姑娘們,自小便我娘還有長公主及其他幾位長輩很關心,就如同父親對你一樣,若是有人告訴你,咱們的父親是個唯利是圖,心思不正的人,你可會信?」

傅老爹向來剛正不阿,是個老感人了,容儀蹙眉:「誰要是敢在我面前說我爹的不是,定沒他好果子吃。」

姜舜驍微微一笑:「是啊,疼你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將他想太壞,況且,與姜家來說,有些是私事,外頭的人也不會都了解的清楚,有些事情長公主不知道,也不會往那方面去想。」

「那真相究竟如何?」

「我們的祖父確實是個有遠見的,但你也當知道,任何事情都是以家族利益為先,況且,在長輩眼中,孩子只有聽話才算孝順,若是不聽,那就是打臉了,早先的時候,我們爹給家裡處理了幾個爛攤子,那都是無關痛癢的小事,直到有一個親戚,強占了別人的地皮,還當街打人,將人打的毀了容貌,這件事被告了官,那地方官知道被告的是姜家的親戚,就不太搭理,這件事情也是偶然傳到爹的耳里,等爹弄清了來龍去脈,氣的不行,當即發了話,要了地方官秉公處理,該是什麼罪就認什麼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姜家的親戚又怎麼可能倖免?」

「然後呢?」

「我也是聽三叔講起的,當時三叔正與那親戚在湖邊垂釣,官府的人便來將他押走,他嘴裡還不甚乾淨,罵罵咧咧的說是姜家的人。」說到這裡,姜舜驍突然笑了,說道:「三叔還說,他當時覺得極其丟人,恨不得掩面跳進水裡,裝作不認識此人。」

回味著小時候三叔講起這些故事的樣子,姜舜驍眼裡帶了笑意,繼續說:「本來這件事情就該結束了,那個親戚有個厲害的老娘,三天兩頭的跑到祖父面前去哭鬧,甚至還說祖父的兒子如今出息了,竟不管家裡親戚的死活,好大一頂帽子扣下來,氣的祖父好幾夜沒睡好覺。」

容儀蹙眉:「這是哪來的道理?分明是他們先作惡多端,不思量自己犯下的錯,還要怪別人不及時幫忙,還真是……」還真是令人無語!

「他們若是能想到這一點,那個親戚也不至於被打了板子,做了三個月的苦力,後來一到陰雨天下半身就疼得厲害,他當時以為我爹一句話就能將他放出來,便拒不配合,三天兩頭的鬧,真正動上了傢伙才知道,甭管你上頭罩著的人是誰,該聽話的時候還是要聽話。」

那一年孟國初立,打擊違法犯罪最是嚴厲,他好巧不巧的撞上了,姜益民能包庇他?這個時候,誰頂風作案,就是傻子!

姜家的那些親戚,以為他這個安寧王來的多容易,才敢那麼毫不顧忌的去揮霍,他自己都不敢濫用職權,卻有人想借他這股東風去行便利,呵……其蠢如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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