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夢當中正要進入春色的一幕時,卻迷迷糊糊的聽見了吵雜之音,周廷琰無奈醒來睜開眼,通過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確定已日上三竿了,但卻不知是第二日還是過來的幾日以後。

〝吱嘎!〞

這時房門被推開,小敏端著吃喝進來,見他已睜眼,就先將食物放下,在過去要扶他坐起,周廷琰趁機問道:「小敏,廷婕小姐和廷卿少爺你可看見了?」

「他們正在收拾東西呢,祖奶奶今天要去九華!」將人扶坐好,問了下他可要解手,周廷琰尷尬的搖頭,在吃當中問道:「那是祖奶奶自己去,還是帶他們倆跟我一起?」

「祖奶奶經過廷卿少爺和廷婕小姐的輪番遊說,最終決定帶小少爺你和我還有周山幾人一起過去!」

「看你的樣子似乎特別高興啊?」周廷琰開玩笑道:「小敏,你該不會是在青陽那邊有個情哥哥在等著吧?」

「廷琰少爺。」小敏有些不高興,鼓著小嘴的模樣特別可愛。

「好啦,我是在跟你開玩笑的!」打趣結束,快速的吃起來,經過一覺,身體似乎好了點,手腳也有些力氣了。

快速吃完,將空碗遞過去,再吩咐她拿夜壺過來,然後讓她去喊周山過來下,小敏說好,按照吩咐遞過夜壺再端著空碗出門。

不多久,周山一路小跑的過來,站在床前緩了口氣,問道:「廷琰少爺,不知喚小的過來有什麼吩咐?」

周廷琰掀開被子,支撐著要下床,周山過去扶著,不等詢問,周廷琰有些難耐道:「其實叫你來也沒什麼大吩咐,只是我不知道茅房在哪兒。」

周山的嘴角抽搐,也沒多說什麼,扶著他出門去後院的恭房,這是他第一次見民國的恭房,應該說是民國有錢人家的廁所,木質坐便器,底下是小糞桶,心裡感嘆,古代有錢人的生活和現代沒啥分別,只不過這時是復古比現代效仿的強點。

解決完了沉積的污垢,回房換了身長衫,雖說有些不習慣,但也只能暫時忍忍,等到醫院治好了自己的病再是談其他事。

一切準備妥當,正好小敏也過來,說是祖奶奶喊他上路,要去九華山求拜菩薩保佑身體早點康復。

周廷琰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說什麼,也知道跟著奶奶去拜的話,搞不好她會聽其他人說符水香灰能治病,那可就要了自己的小命了。

出來院牆外,掃視一眼周圍的情況,離家不遠就是農田,與自己前世所見的有很大分別的便是不遠處的縣道公路,哪裡沒有了柏油和石子就是個土渣路,而那七井村與山前和山後以及竹弄村人家也都很少,還都是草屋土坯房,而稍微有點錢財的,住的是磚瓦房的用倆只手都能數的過來,比自己小時候過來祭祖看見那些多數磚瓦房可差遠了。

在他想事時,周廷婕過來扶他到自己的馬車上,在他上車後隊伍開拔。

這車就三人,坐在車上顛簸,周廷琰著實有些不舒服,忍了忍沒忘問問題,看著周廷婕道:「對了,聽說這裡以前不叫周潭,好像是從姓楊的手中奪過來的?」

「胡扯什麼呢,誰告訴你是從姓楊的手裡奪過來之後改的周潭了?」

周廷婕白了他一眼:「周潭由來已久,在元朝時期這裡就住下了這邊的周氏族人和大山那邊的章氏兩大族戶。至於你說從姓楊的手裡奪來的,完全是搞反了,正確是有戶姓楊聽聞東鄉武術厲害,便想挑戰一下,然後想趁機讓楊氏一族可以跟周、章兩族並肩,可是他們技不如人,不僅沒並肩,楊氏族長還深受內傷,不久後就撒手人寰,楊氏也就離開了這裡,去其他地方紮根住下了。」

「看你說的那東鄉武術好像比乾坤大挪移和九陽神功還厲害一樣,有那麼玄乎嗎?」

「乾坤大挪移?九陽神功?」周廷婕一臉糊塗:「這兩種很厲害嗎?」

「書上說很厲害,只在電視上見過!」

「電視上?什麼是電視?」

周廷琰嘎了下,自己就是開玩笑的,沒想到她還認真起來,現在看來不給個解釋,估計會來個十萬個為什麼。「呃,就是電影,你應該看過電影吧?」

「看是看過,但沒看過你說的那什麼大挪移和神功?」

「呵呵,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其實那都是別人杜撰的。」不等回應,周廷琰趕緊岔開話題:「對了,我看你說東鄉武術眉飛色舞樣,是你會了那武術,還是特別嚮往?」

「廢話,身在武術鄉,怎能不會武呢!」說時還打了幾下拳法,那可謂是招招帶勁風,式式都有力的。

周廷琰想說自己也會點皮毛,可現在的身體只能讓他望而卻步,但也沒忘提前預定。「小妹的功夫果然了得,不知道等我好了,你能不能教教我?」

「武術除了防身就是健身,等你好了教你自然是沒問題的!」回完突然想起他剛才說的話,有些吃驚道:「你剛才說的電視和那大挪移跟九陽神功,難道這些也是突然出現的記憶?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世上有很多事都是無法說清楚的,就好比改朝換代,總是在它們交替之時,和以前的那些相似,就比如秦漢時期和隋唐時期,秦朝統一六國一統天下,可壽命也就短短几十年,而隋朝統一全國,也是一樣在幾十年後被滅;再比如那漢朝和宋朝,它們經歷了東西兩代,最後被晉統一,宋經歷了南北被元滅,可是元又不善治國只知東征西戰,導致民不聊生,最後被明統一了。」

「你說的這些,都是那記憶告訴你的?」周廷婕頓感害怕起來,腦子急轉,越來越懷疑這個不是自己的哥,而是有人冒名頂替的。

「算是吧!」周廷琰沒管她是什麼表情,側身掀開車窗簾,想看自己到底往哪兒行駛,可發現所見的一切都不是自己認知的路。

心裡嘆口氣,眼前的一切物是人非,雖說這個時代的空氣比自己的那個霧霾時代好聞,可在心裡卻總像是有東西堵住一般,不關病情的事,就只是覺得有些心悶。

「那那你還是我的廷琰哥嗎?」

周廷琰一愣,回臉對她一笑:「我是如假包換的周廷琰,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問,無非就是我開始好像個孬子一樣,現在卻變得特別聰明,難免讓你滿腦子疑問對吧?」

周廷婕點頭:「確實如此!」接著又說了句不行,然後開始動手要扒他的褲子,周廷琰拚命拉著問道:「你幹嘛呀?」

「我哥的屁股上有個胎記,我就想確定一下,你現在趕緊給我鬆手,不然受苦的是你!」周廷婕語氣陰冷冷,如寒冬三九風。

周廷琰想哭,想大哭一場,遇上如此暴力小妹,以後的日子估計不好過了。

他的身體本來就是弱不禁風,周廷婕還是個練家子,只是輕鬆的將他手扭到背後,按趴在周山的身上,還不行周山動彈讓他也幫忙,接著便推掉半邊褲,見到月牙形胎記,確定是自己哥沒錯。

沒扶他坐起,自己回道位置上坐好,看著周廷琰好像看壞蛋一樣,直接讓他的心裡有些發毛。

正當二位準備說話時,車輛停了下來,周廷婕也下車看情況,周廷琰則是過去掀開門帘看,原來車輛已經到了青山的岔路口,這裡設置了個民國收費站,幾個穿著統一服飾,扛著大刀家丁對過往的行人收費。

周廷琰心裡大罵,一條公共大路竟然還有收費的,不過一想,這裡的本來就沒什麼好人,加上現在又是動盪時期,那收你過路費,不就是天經地義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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