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開始發白髮亮,人員該醒的都醒了,做生意的人員和那些門面也相繼的忙活與開張,做活的工人也陸續開工,新的一天也開始了。

周廷嗣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派人去找弟弟妹妹,剛好李梣過來,聽聞過後立即說出了他們就在雜貨間的地下室里。

周廷嗣簡單的交代了下事物,又吩咐等會老太太想了就說他帶人看風景了,說完一切就直奔向地下室。

而在另一邊的醫院裡,一早上可謂是非常的熱鬧,這裡的唯一一個外籍醫生弗爾德也來上班了,他是個光頭碧眼一臉絡腮鬍子,看起來就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到了實驗室見自己的東西被盜,自然是大罵莫妮卡,然後要她去把警察給帶過來,等到那些警察到了,就展現他那隻認為高這邊的華夏人一等,趾高氣昂的破口大罵他們無能,等罵完舒坦了,就讓他們限期破案,不然讓他們倒霉。

而這些警察,對國人從來都是欺負他們還自稱爺,遇上了這些外國人,認慫不說還點頭哈腰的跟個孫子差不多,這就是民國時期的警察,從來都是欺負自己的國人,而對於那些高鼻樑的外國人,都如哈巴狗一般的搖尾乞憐。

弗爾德罵完又命令過後就去了更衣室,留下那些警察與莫妮卡在詢問和調查。

與此同時,在碼頭那邊,一伙人浩浩蕩蕩的走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在街上只要看見了穿學生裝的男女就攔住查看,確認不是後,男的就放開,而女的就調戲下在卡卡油後放掉,在他們當中還有羅克和那幾個小弟都在。

也許是巧合,或者是命中注定,周廷卿剛將東西買好了就與他們相遇了。

「弼哥,弼哥,人人人……」羅克有些激動的指著,說話的舌頭也有些打結,氣的肖賈弼一巴掌將他給扇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圈,在一腳踢翻,沒好氣地罵了句,羅克忍痛捂臉爬起,這次口齒清楚道:「剛才我指的那個就是打我們的那個人。」

「你指的是哪個?」

「他進了那個店裡!」

肖賈弼招呼一聲,帶人過去將那門面給圍住,嚇得周圍人趕緊躲去遠遠的,隨即他讓羅克去將人給喊出來。

剛好周廷卿東西也買完了,出門見這架勢就是一愣,等看見了那幾個被自己打的人,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笑臉的將將包袱扛在背後,掃視一眼,問了句:「一群人圍著,這是幾個意思呀?」

「小子,你還認得我嗎?昨晚你搶走了我們弼哥看上的女人,還打傷了我們哥幾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到了?」羅克有人撐腰,自然是膽子大了不少。

「所以現在你就多帶了些廢物過來討公道?」周廷卿既沒承認也沒否認,將包袱背著綁好準備隨時打架。

「你可認得我是誰?」肖賈弼將羅克拉身後,上前一步,有個小弟趕緊遞個凳子,他把腳踩上去手撐著,又有個遞過雪茄並給他點上。

看他吐了口煙,周廷卿有些好笑,回道:「你是是誰呀?是聞春閣的跑堂,還是青香院的熟客,或是柳館裡倒夜壺的?」

肖賈弼腿一軟差點趴下,周圍看熱鬧的都沒忍住的笑出聲,氣的他扔了雪茄踢翻凳子,恨恨的雙手抬高一招呼:「既然是個不知死活的,那就卸了只胳膊和一條腿吧。」

手一示意,帶來的三十人多人拿出背後的斧頭鐵棒,喊打喊殺的沖了過去。

周廷卿一點不在乎,先一腳踢飛第一個靠近的,再掃腿干翻幾個,又蹦起踹翻幾個,拿起地上掉落的鐵棒對著另一邊過來的敲胳膊頂大腿,打的那一個個鬼哭狼嚎,而他自己這裡是沒讓一個近的了身。

這種打鬥可比那些雜耍好看多了,圍觀的人群里的人竟在不知不覺中竟叫好。

砰!

突然一聲搶響傳來,圍觀之人都嚇得驚慌逃跑,而周廷卿則是中槍倒退靠在了牆上,臉色頓時煞白表情痛苦的捂住腰間傷口,看著拿槍過來的肖賈弼,恨恨的罵了句卑鄙。

肖賈弼沒在意,先罵了聲地上躺著都是廢物,然後到他的面前炫耀道:「任憑你有再厲害的武功,難道還能敵得過槍子嗎?還敢打我金斗幫的人,你可真是活膩歪了!現在怎麼樣,還能打嗎?」

周廷卿無力支撐,順著牆坐地上,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血,想要說話也說不出了,頭是越來越暈了。

「哎哎哎,你先別急著死呀,快告訴我,你將那臭婊砸藏哪兒了?」肖賈弼抓住他的衣領搖晃,周廷卿使用最後一點力氣啐了他口吐沫血,氣的他用力一甩將人給摔暈,起身怒氣沖沖的準備再補第二槍。

砰!

突如其來的又傳一聲輕響,嚇了他一跳,剛扭頭看過去就見一群身穿灰黑色警服的警察,拿著槍逼著組成人牆的金斗幫人員抱頭蹲下。這時一位也是穿著警服且肥頭大耳的之人,歪戴警帽拿著一把駁殼槍走過來,到了空位大聲問道:「我來之前是誰在這裡開的槍?」

有人用手指了下。

順指看過去,見有人倒地流血,又看肖賈弼忙藏搶到身後,立即拿著槍指著伸手道:「快把搶拿出來,不然我打爆你的頭。」

「鄒警長鄒警長請高抬槍口,以免走了火,我現在就交槍!」肖賈弼不敢得罪眼前的警長鄒壩邳,雖說這些警察正是一件不幹壞事做盡,但他們是官員們封的,後面有民國正府撐腰,只要你不是造反就沒誰敢得罪。

鄒壩邳沒搭理,並讓他快點交槍,然後接過看了眼說道:「國家明令禁止私人不許有槍,你現在是不僅有還拿槍殺人,膽兒夠肥的呀?」

他還沒說話,那邊的莫妮卡就喊了聲指著血泊當中的周廷卿:「是他,就是他,昨天晚上和另外一男一女到醫院,第二天東西就消失了,當時他們就問我有沒有實驗室,我知道他們想破壞,就沒讓他們去,然後東西就被偷了。」

莫妮卡開始也沒想到,但這個鄒壩邳能給提示,最後再由幾個臭皮匠的隨口一說,她是必須要找個人來頂罪,那就乾脆將罪責推到最後見到的人身上,思來想去就周廷琰兄妹最合適。

然後就被鄒壩邳帶著到街上大海撈針,沒想到竟然會瞎貓碰上死耗子,槍聲引來鄒壩邳順帶著讓他走上狗屎運,案件輕鬆的被他破了,至於有沒有證據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次自己能夠大賺一筆就行。

他這幾天在警局就想用什麼辦法可以撈錢,是威逼利誘還是隨便抓個按上罪名讓對方的家裡拿錢贖人,還是用其他的辦法,沒想到真是老天開眼啊,地上躺著的是個聚寶盆,血液可都是銀元吶。

與是問過莫妮卡,得到確認和一口咬定,鄒壩邳就趕緊的對手下命令道:「你們現在速將人送去醫院,記住,這人必須把他給救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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