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看的,得到了個體會,那就是,中央日報誇大其詞,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誇大其詞虛假新聞的多;唯有這大公報和申報,都是中外一起編輯的,報道幾乎都以真實的故事發表,在這兩部上面還看見了特務不許宣傳國民黨不好的醜聞嘴臉。

當他看的入神之時,突然聽見了一陣〝噠噠噠〞的機槍掃射之音,驚得他嚇一跳,停下望向小敏他們,見一個個也都有些不知所云,周廷琰問了句:「外面是什麼聲音,發生了什麼事?」

「聽起來很像機槍掃射!」馮戊是根據自己的所見所聞猜測,周廷卿似乎想到了什麼,微驚道:「不會是武力鎮壓吧!」

「武力鎮壓?」周廷琰震驚道:「你是說國民黨的白色恐怖,不跟遊行的人好說,直接用機槍掃射屠殺那些遊行的嗎?」

「差不多!」周廷卿道:「這裡魚龍混雜,各國都有商鋪和管事人員,如果在平時不會出現武力鎮壓,今天如果是遊行,那他們很可能武力鎮壓!」

「你說的他們是誰?」

「還能是誰,除了皖岸鹽務督銷局,沒有其他人!」

「皖岸鹽務督銷局?聽起來好像只是收稅的吧?」

「收稅是不假,但也有軍隊駐紮,這裡是塊肥田,很多人都惦記這裡!」

周廷卿說:「早上你看見的那些丘八,他們就是這裡的守軍。這裡在前清的時候駐紮過水師,後來進入了民國,卻也成了軍閥們搶奪的地盤,直到北伐戰爭結束,現在的國民正府正式的接管了這裡,可依舊是很多人惦記,最後都是進駐了就不想離開!」

「那他們在肆意屠殺就沒人管嗎?」

「管什麼,這裡魚龍混雜,警察局經常抓人扣個亂黨罪名,上面的非但不追究,還直接來個獎賞,就比如把我送來的那個鄒壩邳,他給我安個罪名,我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這裡是山高皇帝遠,那些駐軍又與之沆瀣一氣……」周廷卿沒說完,因為太激動,引發傷口疼痛,咳嗽過後吐了一口血。

周廷琰驚慌失措,過去詢問得不到回答,扶躺好之後出門喊醫生。

那些丘八聽見了,想起早上被他小妹欺負的很憋屈,頓時火大的想去教訓一頓,不過周廷婕的厲害他們是領教過的,所以不敢真去,只能喝令要他閉嘴,還說弗爾德正在給他們放兵士瞧病,沒工夫搭理他。

周廷琰怒火中燒,小敏及時拉住帶他回房關上門,要他別太衝動。

外面的兵都帶著槍,自己現在一沒武功二沒大本事,穿越過來雖說是個富二代,卻又是個病秧子,還是那種隨時嗝屁的主,周廷琰心裡叫苦,自己為毛如此悲慘呀!

在想當中聽見馮戊喊叫,馬上過去看四哥情況,到了床邊見他已經昏迷,呼喊也沒回應,用手探鼻息還在喘氣,再探額頭似乎有發燒的跡象。

不再遲疑的轉身要出去,小敏卻以為他要出去打架,趕緊攔住不許他出去:「小少爺,你不能衝動,那些人都是不講理的!」

周廷琰苦笑道:「放心吧,我不是出去跟他們爭論,我就是去拿點醫用的東西給哥檢查下!」

「還是我幫你拿吧,你跟我說是什麼東西?」小敏不大相信他所言,認為他說的就是編的話。

「好,你去拿!」周廷琰故意說現代詞:「我需要體溫表,還有血壓儀,針管和葡萄糖!」

小敏聽完頓時頭大,這些名字她是一個都聽不懂:「小少爺,這些東西長的什麼樣?」

「你還是讓我自己去拿吧,我保證不跟那些人鬧,現在我哥昏迷不醒,醫生叫不過來,只能親自動手了!」走之前吩咐道:「現在中午了,外面的槍聲也停止了,你幫我去看一下,如果有兵就回來,如果市場恢復了就去買點吃的回來!」

小敏無奈,只能說好。

兩人先後出門各奔東西,小敏去查情況買東西,周廷琰則是去尋找他說的那幾樣醫用物品。

最後是幾乎翻遍了也沒發現葡萄糖,只找到疑是血壓測量儀和體溫表以及注射器聽診器等幾樣,雖然覺得還少些什麼,但事情緊急也就沒細想了。

出了房間急匆匆的往回去,由於沒看路更沒注意,直接與另個過來的人直接撞在了一起,雙雙慘叫著倒地,東西也是天女散花一般撒的到處都是。

周廷琰惱火想罵,可卻被對方先開口喝道:「你急急忙忙的是趕著投胎的嗎?什麼人吶,走路不看路,這麼寬的走廊卻偏偏往我身上撞。」

順聲看過去,與自己相撞的是個青春美少女,髮型波浪馬尾辮,五官極致,與那淺花紋白長裙搭配,可以說真是美極了,只不過就憑她說的那些霸道話,周廷琰頓感興致缺缺,反而還有些討厭。

本想反懟回去,沒想到突然出現了幾個丘八,領頭的是個高個看起來有些文氣的副官,到了趕緊去扶那女孩,並關心急問:「大小姐,你沒事吧?!」扶起過後訓斥周廷琰,又命衛兵將人抓起來。

被架起來的周廷琰火更大,自己現在要急著救哥,沒想到於是蠻不講理之人,並沒有害怕的質問:「你們憑什麼抓我?撞人的是她,不僅撞潵了我手上的東西,還耽誤我救人!」

「你還有理了!」大小姐到他面前同樣是氣難消道:「還說是我撞人,那我問你,剛才是不是你急匆匆的從房裡出來像是去投胎一樣,而潵的東西是不是你撞我,連帶著把我的東西也給撞掉了?」

好像是怎麼一回事,周廷琰頓感糗大了,本想認錯,但一想她那趾高氣昂的樣,立馬打消道歉的念頭。

「怎麼不說話了?」大小姐再次開口。

周廷琰死不認錯:「你要我說什麼?像你們這樣的大小姐,從出生就是口含金鑰匙!現在你非說是我撞的你,這些兵也不問青紅皂白的抓我,顯然就是準備顛倒黑白,那我說再多有用嗎?」

「嘿,合著你還有理了?」大小姐命人把他鬆開,想要跟他好好的理論,可發現他的話把自己後面的話給堵死,無論怎麼理論都是顛倒黑白,心裡那個氣呀,但現在不是爆發的時候,於是咬咬牙緩了口氣道:「這樣,只要你跟我道個歉,那我立馬讓你離開?!」

道歉?周廷琰心裡哼哼,如果自己道歉那就是自己的錯,到時候怎麼死的還不知道呢!

不跟她理論,蹲地下撿東西:「我沒錯,憑什麼給你道歉!」

「那你的意思撞人不是你的錯,反而是本小姐的錯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你氣死我了!」大小姐火氣爆發:「我胡焱靜從小到大都是個講理之人,沒想到今天碰上個蠻不講理的,撞了人不認錯就罷了,竟然還有一堆歪理。」

吼完依舊氣不順,直接命人把他架回軍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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