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說,胡焱靜一愣,是啊,自己無緣無故為啥這麼大反應?

陳琳兒在旁好笑,幫他們化解尷尬道:「我現在就去找個人來照顧你幾天,在這幾天當中我們也會時常過來看你,等你好了之後我們來接你!」

「那就多謝了!」對陳琳兒抬了下手,望著她出了門,又看向胡焱靜問道:「大小姐,我現在算是你家的下人吧?」

「你想說什麼?」

「我想問你借點錢,有些想吃水果來補充身體……」

「想得美!」撂下一句轉身出去,也不看他是什麼表情。

周廷琰無奈又不爽,並同時在想傷好過後該何去何從?

當那大小姐的跟班是不可能的,那簽字畫押的文書在他的眼裡就是一張廢紙,之所以跟著過來的時候嘴上承認,不過就是借名頭逃避那結親的事。

在他想著當中,陳琳兒帶著個十一二歲的小孩進來,見他疑惑不解,陳琳兒嘴角彎起道:「我看他挺可憐的,而你這裡就是讓人跑跑腿什麼呢,就將他帶來照顧你幾天!」

「他還是個孩子,你覺得他能做得來護工所作的事嗎?」

「可以的大哥哥,小米什麼事都能做,求你不要趕我走!」孩童到床邊一臉懇求,雙眼中泛起了淚花。

「小米?……好吧,那就留下他當我的拐棍吧!」能幫就幫一把,周廷琰不忍心看他在自己的面前哭,又加上他的年紀還小,能過來打工,想來除了這個吃人的舊時代之外,還有其他的什麼原因吧!

「當拐棍?」

「我上茅房費點力,現在有他攙扶也不錯!」周廷琰道:「沒事的時候你們給我帶水果,讓他幫我削皮正好!」

「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嗯,對了,一直都沒問,你和那個瘋丫頭到這裡讀的是什麼學校啊?」

「瘋丫頭?」

「嗯,難道她不像嗎?」周廷琰一本正經的指著外面。

陳琳兒這才明白過來,噗嗤一笑道:「她如果聽你這麼叫,非跟你急不可!」

「聽到又怎樣,我又不是沒當她面叫過!」周廷琰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你還沒告訴我,你們倆是就讀什麼學校,學的都是那些科目?」

「我們就讀金陵大學堂,她是喜歡理學和化學這些,我是學醫科英文歷史這類的!」

「你們已經是大學生了?」

「還不算,頂多就是個借讀的,不過也和大學生差不多,等到拿了高中畢業證,就差不多是個大學生了!」

「報考大學的門框都這麼低嗎?」

「你還想要多高?」陳琳兒道:「很多人連溫飽都是問題,能夠讀得起書上的了學的能有多少?所以,想進哪所大學,就拿上高中畢業證,在去考哪所都沒問題,只不過學費倒是挺貴的,當然了,對窮人家是很貴的,一年需要五六十大洋!」

「那你意思,你和那個瘋丫頭都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想讀書只是一句話的事,對嗎?」

「你叫誰瘋丫頭呢?」胡焱靜進門氣嘟嘟的插著小蠻腰,嚇得小米躲去陳琳兒身後,陳琳兒護著他用看熱鬧的神情瞧著那兩個。

「我……我尿急,小米,把那夜壺遞給我!」周廷琰顧左右而言他,小米沒有立刻就去,還是陳琳兒推了一把。

「你……流氓,給我等著!」胡焱靜見他正要當著自己的面解決,即腦又怒卻又無可奈何,放下剛買的的水果,拿上行李拉著陳琳兒生氣的出門消失。

「大哥哥,你不解手嗎?」見他將夜壺放下小米有些奇怪的問道。

周廷琰開心的指著水果:「水就先存著,等滿了在放。現在將那水果拿來,在去打點水來洗洗。」

小米應聲好,出去想辦法,不一會端著個缺了口的瓷盆,裡面裝著一些清水放床邊,看著他洗的水果想著的什麼味道,頓時就忍不住的嘴角直流。

在洗的周廷琰隨意的抬頭看,見他是雙眼直愣愣的盯著,便一笑遞過去個蘋果:「給你吧!」

「你給我錢讓我照顧你我就已經感激不盡了,這個我真的不能要!」小米擺手拒絕,可雙眼卻沒離開。

「我給你的又不是你偷和拿的,有什麼不能要的,何況這個還是那個瘋丫頭買的,不吃白不吃!」

「那我就更不能要了……」

「別廢話了,我要你拿著吃,你如果不拿我會不高興的!」

看著他試探著伸手,周廷琰就直接強塞了過去,然後自己又洗一枚,躺好大口朵頤起來。

可小米卻沒當他的面吃,而是說要出去要一下,隨後回來時說已經在外面吃完了,周廷琰也沒多想,還讓他如果喜歡吃就多拿幾個吃,反正還有不少,而且他前世也吃膩了,現在要吃就是想看看民國的和以後的有什麼不一樣。

最後確定的心裡自語:「味道都差不多,也沒啥不一樣,就好像現在的月亮跟以後的月亮也一樣!」

小甜讓黃包車拉自己倒了一家清末建築大院外,給了車夫一些車費,便直徑過去開門進入,裡面的下人見到她就好像沒看見一般。

她也沒與下人們多言,直奔後院一間閣樓房,開門進去,艾霓裳正在收拾東西,輕聲換了一嗓子,再去耳語一番。

聽完她所言,艾霓裳沉思片刻,再對她吩咐道:「你現在就負責給我盯著他,順便打探下他的來歷!」

「小姐……」小甜苦臉,艾霓裳瞪了她一眼:「你要是不願意,我就去跟來福說你已經想好了!」

「好的小姐,我保證打聽的清清楚楚,連他身上有幾根毛都不放過!」

「你個死丫頭!」艾霓裳伸手要打,小甜嘻嘻笑著轉身離開。

……

金陵城那邊算是安定了下來,而在銅都這方的周家卻是一個個急的都上火牙疼,小少爺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也太匪夷所思了。

不過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人一旦走過的地方都會留下些痕跡。

這日,胡武略剛將此處的鎮壓事件給找了個合理的藉口,加上鍾吉兆任稀原等人的配合與提供的一些證人證詞,將那個張宗昌的乾兒子參謀職位的張發財推出頂罪,又上下打點好了。

鎮壓事件就這樣平息下來,胡武略和任稀原則是繼續回來防範赤衛隊的殘餘,鍾吉兆則是帶著資料去向司令陳調元彙報情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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