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銳聽得既好笑又感動,柔柔的道:「我會一直等你的,但我現在有點忙,所以你先掛了好不好?」
白夢哦了一聲,道:「那你忙吧。」掛了電話。
劉銳聽她語氣有些蕭索,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不過跟白夢也不是只交往眼前這段時間,以後還有大把的時間相處,倒也不必在意一時的喜怒憂傷。
十一點四十五分,劉銳終於趕完了工作計劃。
他細細檢查一遍,確認沒有問題後,打開通訊工具,找到張太升的名字後,給他發了過去。
過了也就是剛剛一分鐘,張太升發來消息:嗯,寫得不錯,好好乾吧!
劉銳見狀哭笑不得,心說這麼短的時間,你看完了嘛,就說寫得不錯?
當然劉銳也知道,張太升之所以出任領導小組的組長,是為了最後占據功勞。
而之前召開內部小組會,也不是他用心負責,而是做個樣子罷了。
接下來,張太升很可能就會大撒把,什麼都不管了。
就像現在,他很可能根本沒看那份工作計劃,就直接來句不錯。
對於這種事,以後慢慢習慣,就會見怪不怪了。
眼看已經告一段落,劉銳便收拾東西,進去跟沈曉舟打了招呼,然後拎著公文包出去,前往醫院打針。
此時離中午下班還有十分鐘,但劉銳怕麻煩齊珊珊,所以就提前出發。
等過會兒在路上了,再告訴齊珊珊,也就省得她跟著跑一趟了。
「呃……」
劉銳打算得挺好,可剛走到電梯廳,就見齊珊珊從電梯裡面走出。
齊珊珊拿著一個手包,一看就是下班外出的模樣。
不用說,她這是提前來接劉銳去醫院打針的。
劉銳先是驚訝,再是苦笑:「這位姐比我還要料敵機先,我也就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齊珊珊見劉銳拎包走到這裡,也很吃驚,挑眉問:「你這是要去打針了?還是要先去找我?」
劉銳苦笑著說實話道:「我是打算自己提前走,免得麻煩你。」
「你那麼忙,外面又暴曬,能少往外跑就儘量少往外跑。」
齊珊珊很是好笑,極有風情的橫他一眼,道:「你是因為我才被咬傷的,我能不管你麼?」
「少說沒用的,快走吧,這次去疾控中心。」
劉銳無可奈何,只能上前跟在這位美女董事身邊。
南城區疾控中心,與華佑公司就隔著兩條街。
二人又是開車過去,很快也就趕到了。
從趕去到打完針出來,前後花了不過十分鐘。
眼看劉銳一臉風輕雲淡的表情,齊珊珊忍不住好奇問道:「打針不疼麼?」
劉銳聽到這麼幼稚可愛的問題,失笑道:「怎麼可能不疼?」
齊珊珊奇道:「那你臉上怎麼不顯疼呢?」
劉銳越發好笑,偏頭看向這位大美女,道:「已經疼過了呀,而且我是男人,就算疼也不能顯出來啊。」
齊珊珊憨憨的道:「你顯出來吧,我不笑話你。」
劉銳差點沒笑出聲來,道:「你剛才請我打了針,那我請你吃飯,走吧。」
這次輪到齊珊珊失笑了:「請你打了針?你就要請我吃飯?難道打針是好事?呵呵,你還真可愛!」
對面就是一條美食街,二人一邊說笑一邊走了過去。
坐進一家東南亞餐廳,劉銳點了四道菜,要了三碗米飯,又單獨給齊珊珊要了一杯鮮榨果汁。
他自己對於飲料方面沒有任何要求,喝白送的蕎麥茶就行。
「對了,早前和伍思揚吃飯那次,你是怎麼想到給我買絲襪救急的呢?你又是從哪買來的?」
和劉銳關係越來越親密,齊珊珊也就不再羞於問這個稍嫌敏感的問題。
這問題一直埋藏在她心裡,她早就想聽聽劉銳的心裡話。
劉銳微微一笑,道:「因為我看到你絲襪破洞了啊,怕你在伍市面前出糗,就想著幫你……」
齊珊珊蹙起娥眉,打斷他的話道:「可你為什麼想幫我呢?」
劉銳道:「因為你也算是我領導啊,幫領導解決難題是我的本職工作呀。」
這個回答四平八穩,齊珊珊聽了,雖然不是特別滿意,但也沒什麼可挑剔的。
劉銳見她俏臉上沒什麼表情,下意識就想哄她開心,笑道:「當然還有個最主要的原因。」
齊珊珊立時來了精神,揚眉問道:「什麼?」
劉銳笑著說:「珊珊姐你是當晚酒宴的顏值擔當,我不允許那條破洞絲襪搶了你的風頭!」
「哧!」
齊珊珊一下就被他搞笑的讚美之語逗笑了。
劉銳就見眼前盛開了一朵嬌艷的粉白色山茶花,艷美不可方物。
因為齊珊珊臉色白皙,而嬌笑之下臉蛋有些泛粉發紅,便像是一朵白里透粉、粉上顯白的山茶花。
劉銳看得都要呆住了,卻又怕失態,忙端起茶杯喝茶掩飾。
齊珊珊卻還不滿意,笑著追問道:「可我是顏值擔當,又關你什麼事呢?你為什麼願意幫我?」
劉銳直覺她是想聽自己說,「是因為你生得太美,我出自傾慕之情,才心甘情願的為你做事」。
但這種稍嫌曖昧的話,以現在兩人的關係,又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
於是劉銳笑道:「以後再告訴你。」
齊珊珊不滿的嗔道:「你跟我還賣關子呀?你都喊我姐了。」
「齊珊珊?哼!」
一個男子的話語聲陡然在過道里響起。
劉銳和齊珊珊同時轉頭看去。
只見從裡面走出一個中青年男子,年紀與齊珊珊差相仿佛,三十四五歲,身高樣貌都還不錯,衣飾華貴,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豪氣。
此人走到二人桌旁站定,鄙夷的看了齊珊珊一眼,就轉頭看向劉銳。
劉銳就見他的目光帶有懷疑、嫉恨、鄙視等複雜感情,隱隱猜到,此人可能是齊珊珊的前夫。
齊珊珊看著這個男子,並不說話,只是表情很警惕。
「哼哼,齊珊珊,幾天不見,你都養上小白臉啦!」
那男子不出言則已,一出言就是極其難聽的惡毒話語。
齊珊珊立時生惱,怒道:「韓新鵬,你……」
韓新鵬冷笑著截口道:「我還沒說完吶!」
「我還想問問你,你是剛養上他沒幾天,還是早就養上他了?」
「你要是早就養上他了,我可還要追究你婚內出軌的責任呢!」
齊珊珊氣得粉面通紅,剛要反駁。
劉銳冷冷地嗤笑道:「嘁,某些看似人類的東西,要是不說話,還真以為他是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