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說著將自己身體從頭到腳看了一遍,臉上現出滿意而又疑惑的神色。
作為一個堅持鍛鍊且注重保養的女人,她每個月在身體上花費都要好幾萬塊,身材和皮膚肯定是差不了的。
楚歌對自己的身姿皮膚也很有自信,認為不會輸過那些十七八歲的少女。
也正因於此,她不太相信劉銳是嫌自己老。
但她也只能懷疑這一點,總不能懷疑劉銳是要堅持姐弟關係,才不接受這種親吻吧。
現代社會,肯定不會有那麼迂腐的男人。
何況,眼下最流行的不就是姐弟戀?
劉銳道:「不啊,你比我只大兩歲,一點都不老。我去洗漱了。」
楚歌忙又問道:「先別去!那你是嫌我長得不漂亮?」
劉銳咧嘴苦笑,道:「你別胡思亂想了!」說完走向洗手間。
楚歌爬起身來,下地追到洗手間,質問他道:「那你倒是告訴我啊,為什麼不許我親你?」
劉銳也不理她,自顧自洗臉。
楚歌忽地想到白夢,登時醒悟,忙解釋道:「我知道,你愛的是白夢,我不會跟她搶你的。」
「我就是突然想親你一下,可沒別的意思。」
「不過就算我有別的意思,你也可以接受啊。」
「我又不要你負責,更不逼你娶我,你什麼都不用擔心。」
劉銳聞言身子一僵,隨即快速擦乾臉面,轉過身看向楚歌。
楚歌睜大秀目,給他一個「我是真心」的深情眼神。
劉銳嘆道:「你既然說到白夢了,那我就坦白告訴你。」
「我為什麼不讓你親我,就是怕咱倆關係改變後,對你不公平。」
「因為我什麼都給不了你,婚姻、名分和家庭,都給不了。」
「你越說什麼不用對你負責的話,我越怕對不起你。」
「所以我覺得,咱倆還是做姐弟最好,對你對我都好!」
楚歌一聽就急了,投到他懷裡抱住他,道:「我什麼都不需要,你對我好就行了。」
「你以前對我怎麼好的,以後還對我怎麼好就行。」
說到這,楚歌濕了雙眸,將頭埋在他頸下,語氣幽幽的道:「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
「我本來是想一直當你姐的,可誰叫你對我那麼好,讓我忍不住想親你。」
「其實你讓我親了也就完了,以後咱倆繼續做姐弟就是。」
「可你竟然不讓我親,我只能說出這些心裡話。」
「不過說出來也就說出來了,我也不後悔。」
「你現在選吧,以後是跟我做情姐弟,還是這就分手?」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我們不可能做回原先的姐弟的,哼!」
說到最後,楚歌還撒起了嬌嗔。
劉銳既感動又好笑,雙臂卻無意識的抱緊了伊人。
楚歌以為他答應自己了,心頭大喜,仰起頭噘嘴給他:「吻我!」
「什麼啊就吻你!」
劉銳氣得都樂出來了,抬手捏了捏楚歌那白膩的嘴角,道:「我感覺,你太感性,也太衝動了。」
「可能是因為我陪你度過生病期,你被感動了,這才要用一個吻來謝我。」
「可實際上,過了這兩天,你就後悔了。」
「因此,我給你幾天的緩衝期,你好好考慮一下。」
楚歌嗔道:「還考慮什麼呀,我就是喜歡你,我愛你!」
劉銳連連搖頭,道:「那也不行,你必須考慮幾天。」
「反正今天,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跟你改變關係的。」
楚歌大嗔,氣呼呼的道:「你這個臭弟弟,有沒有拿我當姐姐,我的話你都不聽?」
劉銳不為所動,道:「我得趕緊上班去了,這事兒下次再談。」
「對了,你要幫我安排兩個包廂……」
他將沈曉舟要和滕龍翔談判、總經辦聚會兩件事講了。
楚歌一口答應道:「OK,全包我身上。」
「今晚一場,明晚一場,我都給安排到永祿樓。」
「永祿樓就是咸福樓旁邊那棟,也是貴賓樓。」
劉銳說聲好,又摸摸她的額頭,倒是沒燒,道:「你今天在家再休養一天,等病全好了再去上班。」
楚歌搖頭道:「我不想病好了,那樣你就能天天晚上陪著我了。」
劉銳好笑不已,輕輕推開她身子,道:「我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楚歌送他到門口,忽然在他屁股上擰了一把。
劉銳差點沒跳起來,回頭看去,見伊人正滿臉挑釁之色的瞧著自己,嘆道:「我看你是真不想當這個姐了。」
楚歌嘿嘿壞笑起來,又問:「你今晚還來陪我嗎?」
劉銳心說我今晚再來,就要忍不住把你吃掉啦,搖頭道:「我今晚有事啊!」
「你病也差不多好了,我就不來了,你獨守空房自娛自樂吧。」
說完他也出了門去。
楚歌送他到電梯廳,回敬他道:「我自娛自樂的時候就喊你的名字,要不要錄下來給你聽聽?」
劉銳聽得心神一顫,很是啼笑皆非。
這位姐姐的神經真是有夠大條啊!
可話說回來,她都能大方承認自瀆了,又有什麼話說不出來呢。
劉銳也並不覺得她自娛自樂是下賤可恥。
正像是楚歌自己說的那樣,她又不在外面亂搞,憑什麼不能在家自娛自樂?
這反而能體現她守身如玉、自尊自愛的崇高節操。
在眼下這物慾橫流、道德淪喪的時代,這是難能可貴的。
趕往公司的路上,劉銳回想起剛才席夢思上楚歌的主動,兀自有些心神蕩漾。
他剛才將楚歌掀翻過去的時候,差點就沒忍住吻下去。
但他是真怕傷害了楚歌,畢竟什麼都給不了她。
而且他現在也不缺紅顏知己,多一個楚歌少一個楚歌沒什麼區別。
比起多一個紅顏知己,劉銳還是更想保留住這個姐姐。
當然楚歌要是鐵了心的和他好,他也只能接受她。
不接受也不行啊,不接受就只能跟她徹底分手了。
劉銳可不捨得人生之中失去這樣一個亦姐亦友的好女孩。
一路胡思亂想,恍忽間已經開到華佑大廈。
劉銳直接開到樓下小廣場上,然後叫來幾個保安,幫忙把車裡的煙酒都搬到十六層的辦公室里去。
搬完之後,劉銳把煙茶都塞進了辦公桌里,然後找來報紙,將那些茅台酒箱全部蓋住,免得被外人看到後多問多想。
處理清楚之後,劉銳進裡屋向沈曉舟彙報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