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銳臉色一變,訕訕的道:「謝哥,你這話應該對若竹說吧?」

文若竹也驚奇的看著這一幕,不知謝東東是個什麼意思。

謝東東沒有解釋,苦澀一笑,在兩個醫生的看護下,走進了病區的安全門。

二人目送他消失在鐵門之後,回過頭來,面面相覷。

「他這話應該對你說吧?」

劉銳看著文若竹,滿臉的納悶。

文若竹表情更是古怪,道:「難道,他誤會你了?認為你是我姐找的新歡?」

「呸!」

劉銳學了這位文二小姐的看家技能,當面啐了她一大口。

好在他不像文若竹那麼損,沒有夾雜吐沫在裡面。

饒是如此,文若竹卻也被噴得青絲飛舞、雙眸緊閉,一臉嫌棄。

劉銳罵道:「你會不會說人話?不會說人話就閉嘴!虧你還是若梅姐的妹妹呢。」

文若竹抬手擦了把臉,出奇的沒有發怒,道:「不那麼理解,還能有更好的解釋?」

劉銳開玩笑道:「倒還有一種可能,他誤會我是你男友。」

「以後你會嫁給我,所以要我這個准妹夫,幫忙照顧下大姐和外甥。」

文若竹直接無語,鄙夷的橫他一眼,轉身走出醫院大樓。

「我姐夫本來挺正常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可是五年前,他爸因為經濟問題,跳樓自盡了。」

「四年前,他唯一的親人老媽也因抑鬱症走了絕路。」

「這兩件事,對他精神造成了極其強烈的刺激。」

「短短一年時間,他就患上了精神病,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們怕他傷害我姐和孩子,也怕他傷害他自己。」

「最後一致決定,把他送入醫院進行長期治療。」

「嘿,說是什麼長期治療,其實就是把他圈禁起來了。」

「想想他過的日子,別說我姐難受,我都跟著難過。」

回家的路上,文若竹向劉銳道明了謝東東得病經過。

劉銳聽後也是不勝唏噓,責備她道:「你姐和你姐夫已經這麼慘了,你剛才還拿我開你姐夫的玩笑。」

文若竹道:「我沒開玩笑,因為只有那麼一種解釋了。」

「估計我姐夫自己,心裡也很明白,這輩子都不能恢復正常了。」

「他也是打心眼裡希望我姐幸福快樂,所以不介意我姐另覓新歡。」

「他剛才說那句話的時候,精神肯定是正常的……」

劉銳道:「算了吧你,我還是更傾向於,他把我當成你男人、他妹夫了。」

文若竹轉頭白他一眼,道:「想做我男人,下輩子吧你!」

劉銳嗤笑道:「誰想做你男人了?就算你跪在我面前,抱著我大腿,苦苦哀求,我都不會考慮!」

用了半個多鐘頭,文若竹和劉銳趕回家中。

文若梅已經不哭了,但雙眸紅腫,神色悲戚,楚楚可憐之極。

她見二人回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家裡的事,還要麻煩你們倆……」

文若竹拉起她的手,道:「自己姐妹,就別說這話了。」

「劉銳那邊,你更不用跟他客氣……」

文若梅明顯誤會了,看看她,又看看劉銳,道:「你們……你們倆……」

文若竹忙擺手解釋道:「我跟他可沒關係,他是有女朋友的。」

「我之所以說不用跟他客氣,是因為咱們已經欠他太多了。」

「既然欠他太多人情了,自然也就虱子多了不咬、人情多了不愁了。」

文若梅啼笑皆非,雙眸凝注劉銳的眼睛,語氣真摯的道:「劉銳,我真的不知道,該怎樣感謝你……」

劉銳咧嘴憨笑道:「那就別感謝我了,我其實也沒做什麼,都是順手的事。」

文若梅微微搖頭,道:「謝是一定要謝的,但你容我想一想。」

「你對我們家的恩情實在是太大了,我要好好想想……」

劉銳摸了摸癟下去的肚子,笑道:「你非要謝我不可,就請我吃晚飯吧。」

文若梅十分詫異,問他道:「你還沒吃飯?」

她說罷看向文若竹,質問道:「劉銳早來了,你怎麼沒帶他吃飯?」

文若竹道:「我請他吃啦,我請他吃的牛皮炒肉,他可愛吃啦!」說著戲謔的看向劉銳。

文若梅聽了個匪夷所思:「牛皮炒肉?這是什麼菜?」

文若竹鄙夷的撇撇嘴,道:「你連牛皮炒肉都沒吃過,真是out了。」

「算了,你那麼忙,先回去忙你的吧。」

「我帶他去吃晚飯好了,你不用惦記著。」

文若梅搖頭道:「我不急回了,走吧,先帶劉銳去吃飯。」

三人下樓,就近找了家飯店吃飯。

姐妹二人都已經吃過晚飯,但為了作陪劉銳,也各自吃了幾口。

席間文若梅表示,晚上想留宿在文若竹家裡。

文若竹知她心情不好,需要安慰,又哪有不答應的。

不過這對劉銳而言,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剛才文若竹狠抽了他屁股二十來下,他積壓了一肚子火兒。

原想等吃完飯,文若梅離去,再原樣報復給文若竹的。

可文若梅要是留宿在文若竹家裡,那又怎能得逞?

劉銳暗嘆口氣,只能等下次再見到文若竹,再賞她一頓「佛手炒肉」了。

「你要去夢姐那兒嗎?」

吃過晚飯出來,文若竹隨口問了劉銳一句。

劉銳這趟過來,原本沒想著去見白夢。

但是經文若竹這麼一提醒,他忽然想起,今夜可以去白夢那裡過夜的。

既能給白夢一個驚喜,也能稍微休息一下。

等睡上一夜,明天起早再趕回臨都也不晚。

劉銳想到這,低頭看了下腕錶。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竟已十點出頭了。

「呃,算了,太晚了,我還是直接回臨都吧!」

劉銳說完之後,想到自己這趟來臨都,除去挨了文若竹一頓毒打之外,什麼都沒幹,就氣不打一處來。

可再生氣也沒用,當著文若梅的面,也不能對文若竹怎樣。

文若梅為人賢淑體貼,勸道:「確實太晚了,你趕回臨都會很辛苦。」

「若竹這裡房間很多,要不你就留下來湊合一宿吧。」

「等明天早上,再讓若竹開車送你去車站。」

文若竹大吃一驚,不可思議的看向老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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