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蕭京京那幾個還站著的小弟,不僅沒人敢上,反而紛紛後退。
好嘛,連最能打的人都不是對手,誰還敢上去自找不痛快?
那幾個小弟一退,無形中倒把蕭京京給亮到了前面。
蕭京京眼見只剩自己一個面對劉銳,又是氣憤又是惱恨。
他臉色難看的瞪了左右小弟幾眼,那幾個小弟無奈,只能又走了回來。
蕭京京這才滿意,重新看回劉銳臉上。
「哼哼,不錯,原來你能打,怪不得那麼囂張!」
「不過朋友,我賣你一個乖,你給我好好的記住!」
「武力,從來都是最低等級的解決問題的手段。」
「真正的大人物,從來不屑於用武力解決問題!」
「也只有你這種鄉下小城的憨貨,才會這麼干。」
「我想解決你的話,只要動動手指頭,打個電話你就完了。」
「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一個挽救你自己的機會。」
「你先把人傑放了,再拿出你全部的誠意,向我道歉。」
「只有我原諒你了,你今晚才能平平安安的回家。」
蕭京京高傲的說完這番話,又對楚歌詭異一笑,道:「當然,楚老闆,你要是願意為你弟弟道歉,我也歡迎。」
「我這個人最是尊重女性,尤其尊重楚老闆你這樣氣質綽約的蘭花美人。」
「只要你願意替你弟弟道歉,我可以分分鐘揭過這一篇!」
劉銳不待楚歌開口,冷冷看著蕭京京道:「你在想屁吃!要道歉也是你向我們姐弟道歉!」
楚歌也跟著嘲諷道:「蕭什麼來著,你就別在我面前演戲了。」
「你讓我向你道歉,不就是想藉機讓我陪你嗎?」
「之前假模假樣的邀我喝兩杯,還不就是想泡我?」
「你還真是眼瞎,竟然把我看成了那種下賤女人。」
「我告訴你,我之前一直沒拆穿你,是給你留了面子。」
「誰知你還演起來沒完了,你不會以為我愛看戲吧?」
「你說你整天戴著這麼一張虛偽面具,你累不累?」
「身邊跟著群京巴狗,你真把自己當大少了?」
之前,楚歌確實給蕭京京留了面子,沒有揭穿他的真面目。
但眼看已經和蕭京京撕破臉,身後又有劉銳給撐腰,楚歌也就不再顧及什麼。
這樣的客人,別說只有五六個了,就算是有五六百個,得罪了也不心疼。
蕭京京聽了姐弟二人的話,勃然大怒,叫道:「之前,我是怕嚇到你們這種底層賤種!」
「所以我一直紆尊降貴、儘量平等的跟你們對話!」
「可惜,地上爬的臭蟲,永遠聽不懂雄獅的咆哮!」
「既然如此,我也不得不讓你們見識下大人物的風采了!」
說到這,蕭京京掏出手機,臉容猙獰的對姐弟二人道:「你們信不信,我只要撥出一個電話。」
「你們這座帝皇宮,一夜間就會變成冷宮?」
「別說是客人了,就連鬼都沒有一隻!怕不怕?」
「要是怕了的話,馬上按我說的做!」
「要是不信邪的話,那就對不起了,我可要打電話了。」
蕭京京打開電話簿,翻出一個號碼,作勢欲撥。
「蕭少,先別說那麼多,先讓他放開我,我都快上不來氣了……」
仍舊被劉銳踩在地上的侯人傑,忽然氣喘吁吁的叫起來。
蕭京京瞪著他罵道:「你個廢物,先給我閉嘴!」
「自稱是臨都最有實力的大少,卻像條狗一樣讓人踩著!」
「哼,要不是看在你請我過來玩的份上,我吊都不弔你!」
「給我乖乖等著,我這就讓他放了你,還得向你賠罪。」
「也讓你知道知道,跟我混是明智的選擇!」
侯人傑哼哼唧唧的叫道:「我不能閉嘴啊,閉嘴就呼吸不上來啦……」
劉銳冷笑道:「那你還硬撐個什麼勁?向我姐道歉有那麼難嗎?」
侯人傑聞言也就順坡下驢,也不指望蕭京京的手段了,急急的叫道:「好,我道歉,我道歉,你放開我先!」
劉銳把腳收回來,冷冷地看著他。
侯人傑爬起身,長出了幾口氣,又打掃了下身前塵土。
隨後他轉頭看向楚歌,表情極其的為難。
劉銳出手給他整理了下衣領,道:「你可以不道歉的!」
侯人傑嚇了一跳,下意識把手臂防在身前,以防劉銳再把自己給扯倒。
「我道歉!楚……楚歌,我跟你說聲對不起了。」
「剛才我不該搶你手機,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侯人傑說完之後,就縮到了蕭京京身後,目光怨毒的看向劉銳。
蕭京京見侯人傑竟然認慫了,既鄙視又無語。
不過如此也正好,因為他省得打電話叫人查封帝皇宮了。
他蕭家的分支人脈並不在臨都,而是在省城文靖。
就算蕭京京打電話過去,對方也不能直接查封帝皇宮,還得請託臨都這邊的朋友。
而且就算請託了,也未必真能查封得了。
能不打這個電話,蕭京京還是不想打的。
正好侯人傑主動服軟,自己拯救了自己,蕭京京也就不想再添麻煩了。
雖說劉銳姐弟言語中對他頗多嘲諷辱罵,但他也不是不能忍。
何況,還有別的手段,可以報復劉銳姐弟呢。
這麼想著,蕭京京決定偃旗息鼓,同時也能降低劉銳二人的警惕心。
「既然你們放了人傑,那我也不為難你們。」
「出來混,講究的是以和為貴、和氣生財!」
「看在你們經營這小破會所也不容易的份上,今天我就放過你們了。」
「好了,我們走,正好有點乏呢!」
蕭京京說完之後,轉身走向西首幾輛顏色艷麗的超跑。
侯人傑和那幾個小弟也急忙追了上去。
侯人傑還不忘回頭,惡狠狠的瞪了劉銳一眼。
劉銳和楚歌目送幾人上車,那幾輛超跑很快在令大地顫動的引擎聲浪中離去。
「哈哈,這姓蕭的說的話,真是笑死我了!」
「你是放了侯人傑不假,但那是侯人傑求饒才放了他的。」
「可讓這姓蕭的一說,倒像是咱們迫於他的壓力,主動放的人。」
「這傢伙能把丟人說成是榮耀,也真是讓我佩服。」
楚歌哈哈大樂,笑聲中充滿了對蕭京京的鄙視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