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此刻守護在蕭京京身邊的父親蕭寰宇、隨從蕭長福都是面色大變。

蕭京京更是嚇得一激靈,幾滴尿液順著導尿管流入了尿袋裡。

他隨後驚恐的大吼起來:「什麼?還要再做一次手術?」

「靠,不是已經做過一次了嗎?還做一次干屁?」

「你們特麼不是燕京最頂級的專家嗎,做個手術還要做兩次?」

「擦尼瑪的,我特麼真想乾死你們啊……」

那專家耳聽蕭京京破口大罵,口罩下的臉沉了下去,道:「最頂級的專家怎麼了?」

「最頂級的專家,也無法完全避免術後感染!」

「你不要罵罵咧咧的,好好配合我們檢查手術就得了。」

「能做二次手術還算是好的呢,就怕潰爛太深,已經不滿足再植條件了。」

蕭寰宇臉色沉鬱的道:「金主任,怎麼會這樣?」

「手術完剛一天,怎麼就感染髮炎到這種地步了?」

「是臨都市那家醫院的手術室環境不夠密閉,還是中途轉院導致的?」

金主任嘆了口氣,搖頭道:「臨都市那家醫院的手術環境是沒問題的。」

「要是有問題,當初我們也不會在那裡進行手術。」

「另外按道理說,中途轉院的過程,也不會導致感染。」

「唉,說起來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會感染得這麼厲害?」

「不過現在說這個已經沒意義了,還是趕緊檢查一下!」

幾分鐘後,噩耗響起!

經檢查,蕭京京傷處感染嚴重,需要截掉感染部分後,嘗試二次再植手術。

這勉強還能算是一個好消息,畢竟還有再植成功的可能。

可隨之有一個壞消息:截掉斷口兩端的感染部分後,會短上一大截。

不僅會導致外形殘缺醜陋得無法形容,更會影響生育功能。

說句大白話就是,以後可能只剩下小便的功能。

蕭京京再想御女,只能在夢裡幻想了!

當然,這還是建立在二次再植成功的基礎之上的。

如果二次再植後,再次發生術後感染,那蕭京京就徹底告別男人的標誌了!

聽到這個情況,蕭京京又驚又怕,又氣又恨,大腦一陣暈眩,差點沒氣暈過去。

他忽然再也不想等了,沖蕭長福吼道:「馬上去臨都,把賀曼那個小賤人給我抓回來!」

「我要是變成太監,那個小賤人也別特麼想活!!」

賀曼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一場死劫,她做完頭髮之後,跑到某日料店,打包了一大堆美食,隨後開著保時捷九一一去了華佑大廈,找劉銳共進午餐。

劉銳接到賀曼電話,得知她來找自己吃午飯時,一陣無語。

不過伊人既然已經來了,也不好再往外推她。

劉銳只好耐著性子下樓,把她接到了辦公室對面的小會議室里。

賀曼落座後,將美食一樣樣的拿出來,打開放在小會議桌上。

劉銳也沒幫忙,就只是打量她的新發色。

新發色?對,沒錯,賀曼沒接頭髮,只是重新焗油換了個發色。

之前她的毛寸頭是紫灰色的,現在變成了青銀色。

現在的顏色不如以前的妖異扎眼,也就更容易讓人接受。

劉銳從賀曼這個新發色看得出,她似乎比之前成熟了幾分,但心情卻不如以前那麼明媚。

「我怎麼不開心呢?」

賀曼把所有美食都打開放好後,自顧自拿起一個三文魚手卷,悶悶的吃起來。

劉銳嘿了一聲,坐在她對面,道:「什麼時候蕭京京的報復過來,你就會發現,現在的狀態已經足夠開心了。」

賀曼撇撇嘴,不屑的道:「他要真敢報復我,我就一刀捅死他!」

說著話,賀曼用另外一隻手,從坤包里拿出了一把摺疊刀,展示給劉銳看。

劉銳點點頭,道:「隨身帶刀,越來越像大姐大了!」

賀曼道:「我隨身還帶著槍呢,就上次那把電擊槍。」

劉銳嘲笑道:「真遇到危險,你能掏得出來我就服你!」

賀曼聞言想到上次被葛驢騙下樓綁走的事,心有餘悸的道:「沒錯,就怕壞蛋不按套路出牌!」

「咦,這片三文魚肉好像有點不新鮮呢,你嘗嘗!」

說罷,賀曼將從嘴裡拿出來的半個手卷,送到劉銳嘴前。

劉銳見這丫頭對自己如此親熱隨便,稍微愣怔了下。

賀曼立時橫眉怒目的叫道:「幹嗎不吃?嫌棄我吃過呀?」

「正因為是我吃過的,我才賞給你吃,別給臉不要臉啊!」

劉銳笑了笑,道:「我又沒說不吃。」說完將那半個手卷吃進嘴裡。

只覺三文魚鮮嫩芬芳,入口即化,一點怪味都沒有。

賀曼見他吃下去,才轉怒為喜,道:「魚肉有異味嗎?」

劉銳點頭道:「有!」

賀曼很是奇怪,問道:「什麼異味?」

劉銳笑道:「你口水的味道!」

賀曼哭笑不得,抬腿就是一腳,道:「我踢死你個大壞蛋!我才沒那麼多口水呢。」

「你又怎麼知道是我口水的味道?你吃過我口水?」

「再說,知道是我口水你還吃?你是不是賤呀?」

劉銳說正事道:「我姐鹿文靈的事,你跟常天橋說了嗎?」

賀曼一愣,道:「還沒呢……」

劉銳笑罵道:「靠,我把你的事當事,你竟然不把我的事當事。」

賀曼振振有詞的說:「廢話,這是你姐的事,又不是你的事。」

「你上次被常天橋報復,我不也第一時間幫你擺平他了?」

她說完用紙巾擦了擦手,拿過手機,給常天橋撥去電話。

此刻常天橋正跟秘書一處的下屬們開會呢,可接到賀曼這位大小姐的電話,也只能先暫停開會,接大小姐電話要緊。

「鹿文靈是我姐,你再敢騷擾她,我就閹了你!」

剛一接聽,賀曼那冷肅而無情的威脅話語就湧入了耳朵里。

常天橋心頭一震,不知鹿文靈是怎麼把狀告到這位賀大小姐的耳朵里去的?

他剛想否認,並要旁敲側擊的和賀曼問個清楚,電話已經掛了。

常天橋既驚且奇,卻也無可奈何,只能繼續開會,等以後有機會再跟賀曼問清楚。

「好啦,給你搞定了,來,繼續吃我口水!嘿嘿!」

賀曼拿起一個壽司,送到嘴裡咬下一半,然後送到劉銳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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