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說什麼來著?你發禮品這一招,只會助長他們的貪婪氣焰!」
身後忽然響起方晴的話語聲,透著一絲嘲諷之意。
劉銳回頭看去,便看到方晴正似笑似鄙的覷著自己。
劉銳對她笑了笑,拿起麥克風,大聲說道:「老鄉們,禮品準備得確實不夠多,只夠每戶一份。」
「不過這也只是一點心意,大家可千萬別嫌少。」
「我希望大家更關注之後的扶貧活動……」
方晴眼見他沒理會自己,而是去安撫那些挑剔的貧困戶,不知道為什麼,芳心之中忽有一絲觸動。
她在感覺到自己幼稚可笑的同時,發覺劉銳既成熟穩重,又偉岸高大。
她不由自主的就對劉銳產生了敬慕之心,只想追隨在他身後,幫他一起完成扶貧事業。
在這種心情的驅使下,方晴忽然走上一步,搶過劉銳手裡的麥克風。
劉銳愕然的轉頭看她,不知道她搶走麥克風乾什麼。
方晴看都沒看他,環視眾貧困戶,朗聲說道:「鄉親們好,我叫方晴,是來自於市報社的記者。」
「這次和劉主任一起過來駐村,採訪記錄他的扶貧工作。」
「劉主任大老遠趕來你們這個偏僻山村,既費心,又出力。」
「還為這次會議準備了禮品,將來更要花大錢在你們身上。」
「而他唯一的目的,就是將你們帶動起來,脫貧致富。」
「我希望大家不要辜負他的苦心,只盯著眼前這點蠅頭小利……」
劉銳欣喜的看著伊人,心頭暖暖的甜甜的。
在劉銳和方晴的安撫下,再有郭才、張奎等人的勸說,那些嫌棄禮品的貧困戶終於不鬧了,一個個領了東西就先送回家去。
而此時,那兩輛大巴車也趕到了村子裡。
郭才把兩個司機帶到劉銳面前,劉銳向二人支付了每人三百元的酬勞。
「嗯?香雪?你沒送東西回家嗎?」
劉銳支付完酬勞後,一瞥眼間,見林香雪站不遠處看著自己,便笑著問她。
林香雪走到他面前,笑道:「我不用送啊,因為我爸媽也來了,他們帶回去就行了。」
劉銳點點頭,看著這個俏美可愛的村花想了想,道:「你聰穎機靈,積極主動,學歷也高,遠遠強於其他的貧困戶。」
「這樣,正好我還缺一個助手,你就做我的助手吧。」
「從今天開始,你就跟在我身邊,聽我的安排。」
林香雪跟他開玩笑道:「那我有什麼好處嗎?」
劉銳笑眯眯地說:「好處那可太多了,以後你慢慢就知道了。」
「對了,你也不用再叫我劉主任了,叫我劉哥就行。」
林香雪很高興的叫道:「好的劉大哥!」
劉銳道:「我現在就給你安排一個任務。」
林香雪連連點頭,一臉認真聽取任務的表情。
「過會兒你拿麥克風,組織指揮大家坐進大巴里。」
「不要都擠在一輛車裡,五十五人分成兩半。」
「先讓其中一半坐進第一輛車,再讓另外一半坐剩下那輛。」
「每上車一個人,你就把人名給我記下來。」
林香雪頷首道:「好,我知道了劉大哥,我這就去做。」說完去拿麥克風。
「哼哼,某人這是扶貧呢還是勾搭小姑娘呢?怎麼總圍著人家小姑娘轉?」
林香雪剛走開,方晴就走到劉銳身邊,嘲諷了他一句。
劉銳帶笑看向這位時尚艷美的短髮女郎,道:「你搞錯了,是姑娘們圍著我轉,可不是我圍著姑娘們轉。」
「就比如現在,剛走個小姑娘,就又圍上來個大姑娘。」
方晴臉孔一紅,嗔罵道:「滾,誰圍著你了,我是過來揭穿你的色狼面目。」
劉銳笑道:「誰色狼了?昨夜可都是經過你允許,我才目視手觸的。」
「而後來我看到不該看的地方,也是你自搞的烏龍,等於是你請我看的。」
方晴聽得羞憤欲絕,恨不得抬腿給他一腳。
不過她眼看附近外人很多,而樊剛正笑嘻嘻的看過來,就只能強自壓制心頭怒火。
「你無恥,你真不要臉!劉銳,我今天才算真正認識你!」
劉銳笑道:「晴格格,你有空跟我廢話,不如找個沒人的地方,給自己抹上點蠍子酒。」
「我跟你說,你可別打我的主意,我可沒時間給你抹。」
「你就算非要我抹不可,也只能等晚上去了。」
「晚上咱倆都忙完了,再去你房裡,我偷偷給你抹……」
方晴聽到這番話,氣得鼻子都歪了,再也忍不住,抬腿狠狠踢了劉銳一腳。
「我打你主意個腦袋,我打死你!」
「還讓你給我抹,你別做夢了,你真是不要臉到家了。」
「昨晚上之所以用你幫忙,是因為我疼得動不了。」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不要臉啊,今天都不怎麼疼了,還要你給我那裡上藥?」
「你以為我那裡跟我的手一樣啊,隨便想碰就碰?」
「我告訴你,也就是我男友不在這,不然我就讓他替我揍你!」
劉銳笑著退開兩步,道:「我發現你這個人忘恩負義!」
「昨晚要不是我幫你祛毒,你現在能活蹦亂跳?」
「結果你不感我的恩也就算了,現在還尥蹶子踢我……」
正說著呢,手機忽然唱響。
劉銳拿出來一看,見是賀曼打來的,趕忙接聽。
「喂,你下樓,我跟你見一面,就出國了……」
賀曼的語氣低沉落寞,聽著就讓人心裡難受。
上周蕭京京派親隨蕭長福報復劉銳和賀曼之事被揭露後,賀如松和賀曼父女都意識到了危險。
因此賀如松要求女兒儘快出國,去歐洲避一避。
劉銳是知道這件事的,所以現在聽到賀曼要出國,一點也不驚訝。
「我下不了樓啊,我不在公司,我在雙河縣的深山老林里扶貧呢。」
劉銳苦澀的說道,想著今後一半年見不到賀曼這個有個性的小美女,心裡竟有些不舍。
賀曼罵道:「靠,這麼說,我走之前,不能見你最後一面了唄?」
劉銳笑罵道:「滾,什麼叫見我最後一面?」
「少說得那麼喪氣,是咱倆不能見最後一面了。」
「不過又不是永別,你躲上半年八個月的,就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