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銳聽後暗暗冷笑,這個於東,找他幫個忙,他竟然還端起書記的架子來了。
這個老傢伙不知道的是,他自以為是的縣書記身份,在自己眼裡已經不算什麼了。
而且,他這個縣書記也猖狂不了多久了。
現在他之所以還能在書記任上,是因為晏澄月還沒鋪墊好政績。
什麼時候晏澄月的政績鋪墊好了,他於東也就該下台了!
「呵呵,於書記你這話說的,還把你當什麼人了。」
「我告訴你,我是把你當成最親近的好朋友了。」
「比起你來,李光輝、葛建業他們全要靠邊站!」
「因此我遇到什麼事,當先就想到找於書記你幫忙。」
於東嗤笑了聲,道:「把我當成好朋友了?你也真敢說!」
「雖然你認識的人不少,可你本身什麼都不是。」
「你說你一個企業里的小秘書,有什麼資格做我的朋友?」
「我正式警告你,以後遇到事,不要再找我!」
劉銳見他越說越難聽,轉身向外走去,免得被白夢聽到後擔心。
「我說老於,怎麼越說你架子端得越高啊?」
「在我這個平民面前,你很有優越感是嗎?」
話音落下時,劉銳也走到了洗手間門口。
說巧不巧,此時門正好打開,裡面站著剛洗完澡、穿著白夢睡裙的文若竹。
二人對視一眼,文若竹探頭往外望了望,見白夢不在走廊里,就雙手提起裙擺,猛地提到腰際。
劉銳眼前立時現出半身雪白的肌體,雪白正中是一抹黝黑。
劉銳又是驚喜又是好笑,回頭看了一眼,見白夢沒出來,才算鬆了口氣。
他瞪了文若竹一眼,示意她別在白夢家裡胡鬧。
文若竹無聲壞笑,飛快的將裙擺放下去,然後朝他吐了吐舌頭。
劉銳走向客廳,只聽電話里於東冷冷地道:「我不跟你說廢話,我再問你一件正事。」
「你們華佑公司在飲馬河畔不是要建設一個旅遊娛樂度假區嗎?」
「怎麼最近沒動靜了?那塊地的四通一平都做好了。」
「你們要是不打算建了,縣裡可就要收回來了。」
劉銳道:「誰說不打算建了,這就準備開始建設了。」
「正好趁這個電話告訴你,度假區項目和酒店項目都由我負責。」
「今後這幾個月,咱倆恐怕還要打不少交道呢。」
於東這才有了幾分好心情,問道:「兩個項目你打算投資多少啊?」
「那個酒店,你們打算建設幾星級的呀?」
「我醜話說在頭裡,要是四星級以下,那趁早別想了。」
「最低最低,也要建設四星級的,這也是那塊地皮出讓時的條件。」
劉銳道:「肯定是四星往上,至於投資數目,還沒確定下來。」
「從幾千萬到一億往上,都有可能。」
於東道:「那你就趕緊上馬建設吧,別整天就知道搞扶貧!」
「你們開公司是要做項目賺錢的,不是搞公益的。」
說完之後,電話也掛掉了。
劉銳嗤笑一聲,就於東這種大局觀,還當縣書記呢,還是趕緊下台吧。
轉身回往臥室,劉銳發現白夢已經被文若竹叫出來去洗手間洗澡了。
劉銳趁機走進白夢臥室,找到文若竹,低聲呵斥她道:「你瘋啦,洗完出來怎麼不穿褲衩?」
文若竹賊忒兮兮一笑,壓低聲音說道:「臨時決定的和你來燕京,什麼換洗衣服都沒帶。」
「不過夢姐剛給我一條她的,你看!」
說著話,她又要去撩裙擺給劉銳看。
劉銳嚇了一跳,忙把她攔住,搖搖頭示意不看了,轉身要出去。
文若竹卻一把揪住他,噘嘴給他。
劉銳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指了指洗手間方向。
文若竹滿不在乎,就只是噘著紅潤的小嘴給他。
劉銳沒有辦法,只能湊過去吻了她一下。
文若竹這才心滿意足的放開他,小聲道:「在大老婆家裡親小老婆,什麼感覺?」
劉銳啼笑皆非,沒好氣的瞪她一眼,回了自己臥室。
轉過天來是周日,也是十一小長假的第一天。
從早上八點開始,直到晚上天黑之前,劉銳和二女一小都在遊山玩水。
上午逛了故宮北海景山,下午去了頤和園和圓明園。
等到晚上吃飯時,劉銳和二女的腿肚子都在轉筋。
只有少年不識累滋味的小豪渾然無事,還嚷嚷著明天去爬長城。
白夢和文若竹一聽明天還要爬長城,都是連連叫苦。
二女商量,明天不去景點了,去商場購物。
至於長城,就留給劉銳和小豪爺兒倆去爬好了。
轉過天來,白夢和文若竹真的拋下劉銳和小豪爺兒倆,去了商場購物。
劉銳只能自己駕車,帶著小豪去爬八達嶺長城。
正是節假日,又是秋高氣爽、萬里無雲的好日子,來爬長城的人簡直是數不勝數。
從山腳到山上,到處都是人,用人山人海、無邊無際來形容毫不過分。
劉銳和小豪一路摩肩擦踵、跌跌撞撞,好容易才爬到了最高點北八樓。
劉銳讓小豪擺了幾個POSE,拿手機給他拍下照片,發了幾張給文若梅。
文若梅很快撥了電話過來,語氣歡快的問道:「你們去爬長城了?」
劉銳笑道:「對,不過只有我跟小豪來了。」
「若竹和夢夢昨天逛得太累了,倆人偷懶沒來。」
「姐你要是一起來就好了,小豪剛才還念叨你來呢。」
文若梅苦笑道:「我倒是想去呢,可就算去了,我也爬不了山啊。」
劉銳關切的問道:「你腳趾還疼得厲害嗎?沒有腫吧?」
文若梅道:「還疼,勉強可以走路,這不我今天都沒去上班,在家裡躺著呢。」
劉銳道:「忙碌快一年了,就別那麼拼了,趁腳傷在家好好休息幾天。」
文若梅輕笑道:「我知道,這不在家休息呢嘛。」
「就是一個人太無聊了,有點想你們!」
她最後一小句話說得柔柔的,劉銳聽後心中一動,她是想自己、若竹和小豪三個,還是只想自己一個?
在昨天中午婚禮事件發生之前,劉銳對文若梅雖然也有一些喜歡,但更多是把她當成姐姐那樣敬愛。
可在那場小小的激情發生之後,或許是身體關係的改變,導致他對文若梅的感情也發生了變化。
他現在對文若梅只保留了二分的姐弟情,另外八分則全是男女之情。
他甚至已經把文若梅當成了自己的半個女人,經常想著她。
他覺得,文若梅對自己也應該是這種感情。
因為昨天發生激情的時候,文若梅就已經告白說喜歡他了。
儘管當時文若梅是在藥勁兒的催發下說出來的,但如果心裡不喜歡,也說不出那樣的話來。
可即便如此,劉銳也不好意思捅破這層窗戶紙。
因為他和文若梅明面上畢竟是姐弟的關係,而且各有愛侶。
現階段,他和文若梅只能將這種情感深深壓制在心底,直到壓制不住的那一天。
「呵呵,你想我們就儘快把腳傷養好,然後去臨都找我們。」
「明天我就帶若竹和小豪回臨都,帶他們在臨都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