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滕龍翔內心動了凜冽殺機,真正的殺機!

這股殺機比殺掉劉銳的想法還要濃烈一百倍!

如果說,滕龍翔內心中還有幾分不殺劉銳也可以的念頭,那他現在就是全心全意的非要殺掉那個男教練不可了。

作為市裡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富豪榜第五,被人戴了綠帽子,不宰了那個傢伙,還有什麼臉面見人?

話說回來,那小子也是自己找死,玩誰的老婆不好,偏要玩他滕龍翔的老婆。

那小子就算是死了,也怨不到別人頭上!

這麼一想,滕龍翔吩咐司機道:「先不回家了,還去剛才我說的地方。」

那司機領命,駕車駛出停車位,駛向地面。

石東坡眼見分明,急忙給外面手下打去電話,讓他們準備跟蹤。

打完這個電話後,石東坡卻還舉著另外一部手機聽著。

這部手機的通話終端,是藏在滕龍翔座駕里的一部微型竊聽器。

那部竊聽器也是今天上午由石東坡親手藏匿到滕龍翔座駕里的。

竊聽器內置SIM卡,可以隨時接聽電話,接到電話後自動接聽,將周圍十米方圓內的聲音,以電話的形式清晰的傳送到竊聽者耳朵里。

不僅於此,竊聽器內部的錄音裝置還會將所有聲音錄下保存。

很快,這部手機里響起滕龍翔打電話的話語聲:「喂,小坤,你從今天開始,去香格里拉酒店游泳館幫我盯著。」

「你大嫂在那認識了一個男教練,正跟他學游泳。」

「你給我找出那個男教練來,找到後告訴我!」

石東坡聽滕龍翔語氣冷若冰霜,帶著凜冽的殺氣,又是好笑又是驚奇。

滕龍翔這是要殺掉那個男教練的意思啊,就算不殺了對方,最少也會打對方個半死。

這不就是明顯的故意傷害罪嘛,應該也是劉銳所需的罪證吧?

想到這裡,石東坡一下興奮起來,仿佛看到了百萬獎金撲面飛來……

劉銳那邊,已經乘電梯下樓,卻沒想到,在六層又遇見了之前認識的市台當家一哥費嘉偉。

費嘉偉見到他也微微吃驚,隨即皮笑肉不笑的道:「劉總,你這上上下下的搞什麼呢?」

劉銳聽出了他話里的貶低敵視之意,淡笑道:「沒搞什麼,轉轉而已。」

費嘉偉嘴角划過一抹輕蔑之色,道:「轉轉而已?你不會是在製造和文靈的偶遇吧?」

劉銳呵呵笑起來,道:「以我和文靈的關係,還用製造偶遇?」

「你喜歡文靈是吧,所以拿我當情敵針對?」

費嘉偉被他揭破心思,惱羞成怒:「誰喜歡文靈了?誰又針對你了?」

「你一個小公司的小老闆,有什麼資格被我針對?」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會說話,真是人性次!」

「虧我之前還想好心幫你介紹人脈,助你公司發展呢。」

「文靈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竟然跟你交了朋友。」

「她要是知道你的人性,保准馬上就跟你斷交!」

劉銳笑得愈加歡暢:「不愧是當主播的呀,這嘴皮子就是利索。」

「我不過是反擊了你一句,就招來你這許多話說。」

「唉,堂堂的市台一哥,竟然如此度量,真是可笑!」

費嘉偉大怒:「可笑?你有什麼資格笑話我?」

「我作為市台台柱、新聞一哥,市裡的權貴名流我全都認識!」

「市裡我不論走到哪兒,人人都得尊我是上流人物!」

「可是你呢?不過是個不知名的小公司的小老闆。」

「你就算比那些社會底層韭菜高明些,也高明不到哪!」

「還敢說我可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笑死我也!」

話音落下時,叮的一響,電梯到了費嘉偉的樓層。

電梯門徐徐開啟,費嘉偉走到梯外,回頭對劉銳傲然說道:「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不然我見你一次罵你一次!」

「嘁,什麼狗東西,竟然也敢打文靈的主意!」

「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麼層次,真是無知無畏無恥!」

劉銳笑了笑,根本就沒把他的話放進心裡,拿出手機給郭健撥去電話,請他幫忙約見伍思揚。

郭健現在不忙,因此答應下來後又說了件私事:「老弟,我昨晚去帝皇宮,見到二妹來著。」

他口中的「二妹」,指的就是楚歌,當初他和劉銳結拜時,也把楚歌給拜進去了。

所以楚歌不只是劉銳的大老婆,還是他的干姐姐。

劉銳笑道:「哦,是嗎,你們說什麼了?」

郭健道:「沒說什麼,閒聊了幾句,她說好久沒見你了。」

劉銳哭笑不得,心說什麼好久沒見,不過是剛兩周多沒見。

當然,對於愛人來說,兩周多不見確實太久了。

只是楚小飛夫妻把楚歌看得那麼死,自己也不便公然和這位大老婆見面啊。

但話又說回來,去帝皇宮找楚歌還是沒有什麼危險的。

畢竟楚小飛夫妻不可能天天跑去帝皇宮盯著楚歌吧?

這麼一想,劉銳心中對楚歌的思戀之情便如潮水般湧來。

他暗下決定,等這兩天有時間就去帝皇宮見楚歌一面。

臨近午時,鹿文靈給劉銳打來電話,告訴他自己還在開會,中午怕是不能跟他共進午餐了。

劉銳表示可以等,鹿文靈急忙勸阻,說這個會議很長,估計要開到一點去了,勸他先去吃。

劉銳只得答應,正好想著見楚歌呢,便驅車奔了帝皇宮。

路上他想給楚歌打個電話,告訴自己正過去看她,可又怕她爸媽會查她的通話記錄,便忍住了沒打。

「嗯,滕總?」

趕到帝皇宮院內停車場,劉銳剛下車,就見滕龍翔從後院走了過來。

滕龍翔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他,見到他後吃了一驚,暗暗心虛,強自保持鎮定,咧嘴笑道:「劉總!」

說著話,他走到劉銳身前,友善的遞出了右手,一副恭謹模樣。

這副做派,很符合上次詐騙案告破後,他就此屈服於劉銳的態度。

至少從表面上,看不出他對劉銳有什麼仇恨。

劉銳心說這廝倒真會演戲,笑了笑,與他親熱握手道:「滕總,咱倆還真是有緣啊!」

滕龍翔陪笑道:「是啊,這麼大的臨都市,咱倆卻能不約而同地跑到這裡碰頭。」

劉銳笑問道:「滕總最近在忙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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