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些人真是當狗當習慣了,都不會做人了。」程九瑤可不是原主,對程家人無底線的縱容,最後讓自己死的那樣悽慘。

她本也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瞧著程念露那張令人噁心的臉,就壓抑不住內心的戾氣。

要擱剛來那會兒,她也就忍下去了。

可是一旦放縱自己的性子開了頭,就像是脫了韁的野馬,被人打臉不還擊,那是不存在的。

管她什麼身份地位,就憑她現在的手段,想要脫身離開還是很容易的。

雖然原主這身子現在不能修煉,但是她保命手段多,不怕。

「你……」程念露是真沒想到程九瑤怎麼就敢當著眾人的面,這樣的不在乎作為王妃的臉面跟身份。

靖妃的臉色也不好看,但是她能得寵這麼多年,也不是囂張無腦之輩,看著程九瑤的眼神就多了幾分忌憚,端起茶喝了一口壓壓火氣,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年輕人的性子到底是還是燥了些,畢竟是手背手心的親人,何必這麼刻薄呢?」

程九瑤知道靖妃在譏諷她,就矜持的點點頭,笑著附和,「娘娘說的是,這世上真是沒有比親人更近的關係了。可這世上,也不是所有人的親人都能稱之為人,比如王爺,比如我,您說是不是?」

靖妃要不是顧念著不能搞砸自己的生辰,就要好好地教訓這個南冥王妃。

而且,靖妃也有點心虛,程九瑤指桑罵槐,說歸辭淵的親人,可不就是指金家投靠他們而背叛歸辭淵的事情。

就算是心有忌憚,但是靖妃在宮裡橫行慣了,這話讓她心頭冒火,看著程九瑤的臉色就越發的難看。

大殿里,一下子安靜下來。

霍雲容簡直驚呆了,她一向自以為自己是個無法無天的,今天她覺得這個名頭應該給程九瑤啊。

她這是當眾譏諷靖妃毫不嘴軟,這膽子……

她甘拜下風。

服氣。

是個不怕死的。

靖妃盯著程九瑤看了好一會兒,又想起今日的安排,慢慢的壓下火氣,不再搭理程九瑤,跟其他人說起話來。

這下子最難看的莫過於程念露了,跟南冥王妃同出一族,且是親近的堂姐妹,居然當著眾人的面譏諷自己的姐姐,不管對錯,不論是非,就這做派就讓人不齒跟警惕。

程念露坐在那裡如坐針氈,她只想著討個巧,哪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再看著程九瑤坐在人群中,被人簇擁著的樣子,心頭血都要嘔出來了。

時至午時,生辰宴即將開始,大家挪到了宴客的大殿。

程九瑤隨著眾人前行,遠遠地就看到了孑孑獨立一旁的歸辭淵,以他為中心,像是有一道屏障,將他跟眾人隔開來。

這一刻,程九瑤難得有點覺得這人真可憐,迎著眾人的目光,踩著台階,一步步走到他身邊去。

歸辭淵抬頭,冰冷的眸子,就對上程九瑤燦爛的笑容。

她拾階而來,帶著微笑的溫度,越過眾人詭異的目光,穩穩地站在他身邊。

這人,之前還負氣與他各走各路,轉頭卻又踏入他的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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