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元大陸的人從沒有去過玄神大陸，又怎麼會知道玄神大陸的情況，程九瑤看著羅紅依說的信誓旦旦，分明不是假話。
那麼，他們的消息哪裡來的？
「羅姐姐聽誰說的，再說那御虛門不知道根底，貿然前去也不太好吧？」程九瑤憂心沖沖的問道。
羅紅依就道：「這就不知道了，咱們這樣的人到了玄神大陸能混口飯吃就不錯了，聽說玄神大陸人人都能修煉，個個修為不低，能活著就行，別的也顧不上。」
這話說的坦然又夾著幾分對未來的惶恐不安，但是羅紅依的神色挺淡定的，想來是前思後想過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程九瑤對她的印象不錯，分開時給了她一個小荷包。
羅紅依看著程九瑤消失在二層拐角處，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荷包，背著人偷偷打開一看不由吸口氣，裡頭放著三顆月華石。
月華石這東西她以前只買來當首飾用，誰知道忽然之間身價大漲，翻翻自己的妝奩盒，只有可憐幾件月華石的首飾，被她翻找出來當做了這次的船資。
她手裡早就沒什麼好東西了，想要活下去，就只有這一身皮囊可用……
小心翼翼的把荷包藏好，羅紅依轉身帶著笑一路跟人打著招呼回了自己的地方，仿若什麼事情都能沒有發生過。
***
「御虛門這種小門派聽都沒聽說過，我跟你說你可不能眼皮子淺。」九幽實在是忍不住說道，就怕程九瑤犯糊塗。
程九瑤聽著九幽念叨一路往回走，走到半路的時候，抬頭就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人。
眉峰微挑，程九瑤停下腳步。
「程九瑤？」
程九瑤腳步一頓，側頭看著來人，是程念露。
她現在已經換了張臉，還半遮五官，她是怎麼認出自己來的？
程九瑤意外的瞬間，程念露已經大步走過來，一把掀掉了程九瑤的帽子！
「你不是程九瑤？不會，你就是她，你的臉怎麼回事？你吃了易容丹？」程念露絕對不會認錯程九瑤，她就算是化成了灰，她都能認出她來！
剛才只是走路的那一瞬間，看身姿儀態她就認定是程九瑤，絕對不會認錯的。
程九瑤默，沒想到這樣也能認出來，居然還被她認為吃了易容丹。易容丹三個字，讓她看向程念露被面紗遮住的毀容的臉，想來這種丹藥也是她聽上屆的使者說的吧？
倆人十幾年的姐妹是在是太熟悉了，看彼此已經不需要一張臉，程九瑤覺得否認也沒意思，早晚他們都要對上的。
「真是意外，你居然還活著。」程九瑤嗤笑一聲，眼神落在她的面紗上意味不明。
感覺到程九瑤的目光，程念露氣的渾身打顫，都是拜歸辭淵所賜，不然她怎麼會有今日的狼狽？
「你巴不得我死了，真是可惜沒能如你所願。」
「我一點也沒有可惜，你活著或者死了與我何干？」程九瑤收回自己的目光轉身就要走。
程念露一看，立刻過來擋住她的去路，惡狠狠地看著她，「你當初拿了段家那麼多的月華石，現在分我一點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