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妻子喜悅的面容上帶著的煩躁跟憂愁，他坐起身，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莫雲看著丈夫，安撫他，「無事，我就是在想程道友的丹能不能煉製成功，畢竟有兩種藥草太難的，若是失敗了，再去找不知道何時才能找到。」
「阿雲，你在騙我。你我夫妻多年，你騙不過我，到底怎麼回事？」歸海鏡的臉色不太好看，因為他的身體出了差錯，這半年來他越來越少露面，多是以閉關遮掩。
就算是這樣，外面還是有些消息流傳出去，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不然當初靜依的婚事，也不會因為離域那邊插手，她也沒多說什麼就答應退出了。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自己。
莫雲擠出一抹笑容，「能有多大的事兒，你現在趕緊恢復才是最要緊的。我還有件事情，正好跟你商議一下。「
「什麼事情？」歸海鏡看著妻子問道，知道她不願意多少，現在多半問不出來，只能等等再說。
「是有關歸辭淵的事情。」莫雲微微蹙眉，「以前咱們跟他沒多少來往，但是現在有了這番治病的因果，倒不好袖手不理了。」
歸海鏡多聰明一人，轉瞬間就想到了什麼，「是歸溯風跟他那個小侍妾的事情？」
莫雲淺淺一笑，兩夫妻一向有默契，「是，聽聞最近歸溯風跟歸海靈走的很親近。「
歸海靈？
歸海鏡嗤笑一聲，「那麼個葷素不忌的東西，他跟她走得近，怎麼爬上她的床了？那他那個小侍妾呢？我聽說之前不是挺受寵的，出行都被歸溯風帶在身邊。」
「最近沒怎麼見她，之前聽說她築基失敗了。一個女修築基一旦失敗，想要二次築基就更困難。」莫雲說起這個倒也佩服程念露，「雖然是個侍妾，倒也肯上進，能一直堅持修煉，然後一路到築基。」
歸海鏡嗤笑一聲，顯然並不以為意，隨意的說道：「又有什麼用，築基都不成，以後更沒什麼用了。」
歸溯風一旦跟了歸海靈，那這個小侍妾以歸海靈的性子，肯定不會讓她再出來露面，這豈不是打她的臉？
「是沒什麼用，但是有一點你不要忘了。這倆人跟歸辭淵還有程九瑤有仇，現在你說我們要不要幫一把？」莫雲有點遲疑的開口。
「幫？這能怎麼幫？」歸海鏡輕咳一聲，看著自己的妻子，「你是想要做什麼？」
莫雲臉色微沉，「歸海靈跟離域那邊牽涉較多，這次離域那邊來人，肯定是更加支持歸海靈，這樣的話，咱們就處於下風。如果能跟歸辭淵結盟，這對你也是件好事。何況，程九瑤與咱們有恩，就算是不結盟，咱們也得還了這段因果。」
歸海鏡聽明白了，「你是想把歸溯風程念露二人交給程九瑤？」
「那肯定不行，就憑我今日見到的程九瑤，把這二人交給她，那可不是報恩，只怕還把人得罪了。」莫雲立刻否認，怎麼能這麼做，這不是把人往火上烤。
太不地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