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幾日楚玉一直留在公主府內依然按時給天如帶又多了一道課程教阿蠻識字說話換句話說她在開英語四六級培訓的同時又開了一門叫做小學語文的課程。

阿蠻不聰明是那種真的不聰明天如鏡雖然不解世事可是思維極為的透徹明晰學起東西來也很快可阿蠻不一樣他是那種真正有點笨笨的人別人說話他能聽懂但是自己正確的說出來卻比較困難認字也認得很慢天如鏡一天背上百個單詞小意思可阿蠻一天認十個字都比較勉強。

所謂資優生和落後生的差距在兩人身上算是體現出來了。

縱然慢慢的拖延時間可是楚玉可以教天如鏡的東西依然是越來越少了直到有一天天如鏡告訴她他能讀懂手環里英文記載的那些文字了他看不懂的那部分其實是整套西方歷史只不過是用英文記載的。

「是麼?」楚玉聽他這麼說挑了挑眉毛微微一笑道:「那麼從明天開始你不用來了之前約定的東西暫時寄放在你那兒我不著急索取酬勞拜拜。」

天如鏡沒料到楚玉竟然如此乾脆他心思剔透在此之前早已覺了楚玉的刻意拖延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並不想拆穿她的小小陰謀就順著她的意思一直拖延下去只不過沒想到這個拖延的盡頭竟會這麼早到來而在到了盡頭的時候她又是那麼的毫不留戀。

她心裡在想什麼?

女人心真是海底針困惑的天如鏡心頭浮現曾在手環一篇里看過的語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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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為即將前來上小學語文課的阿蠻準備材料過了好一會兒楚玉抬起頭來卻見天如鏡依然站在門口不曾離開。不由奇怪道:「你還在這裡做什麼?」不會是想繼續衝擊托福雅思吧?不好意思她的水準還沒到那程度。

天如鏡沒說話只定定的望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無言的轉身正遇上興沖沖趕來地阿蠻阿蠻奇怪的看了一眼天如鏡沒怎麼理他徑直進屋去了:「公主今天。教什麼?」雖然口齒依然有些不清晰可是經過這陣子的鍛鍊他說話的順序已經基本沒什麼大錯了。

楚玉一看見阿蠻便笑。道:「你過來今天教寫你的名字。」

天如鏡正朝外走去聽見楚玉的話腳下頓了一頓他皺了皺眉。只覺得胸口好似有微微涌動著好像吃到了調味失敗的菜味道流淌入了心裡可他卻又說不上是什麼緣故只停頓片刻便接著走了。

阿蠻雖然有些笨拙。但他人十分乖巧見楚玉在紙上寫了阿蠻兩個字便輕手輕腳的拿過鐵制筆桿的毛筆小心翼翼地往硯台里沾了點墨水又極為小心翼翼的站在桌前往桌上的白紙中寫字。

看著他一臉惶恐生怕弄壞什麼地模樣楚玉忍不住微笑。她還記得第一天教阿蠻寫字的時候阿蠻就不小心捏碎的竹製的筆桿用一支壞一支雖然阿蠻極力小心放輕力道可他經常容易投入專心一專心就會不自覺的用力於是後來便都換用鐵筆了饒是如此那鐵筆筆桿現在也微微變形。

而椅子更是坐不得。自從阿蠻開始習字以來楚玉屋子裡地椅子都給他坐報廢了。不得不另外重新命人趕製。

雖然器具不斷損壞不過好在阿蠻十分的認真雖然笨拙一些可是十分的肯練習也不算太讓楚玉費心反而是花錯那邊已經快要承受不住。

楚玉拜託容止讓花錯教阿蠻習武看看能不能把他那一身怪力用到正途上幾天功夫下來花錯已經快要瘋好幾次跑來楚玉這兒說要撂挑子不幹:他沒見過這麼笨但是破壞力又這麼強的學生力氣大雖然是好事可壞就壞在這力氣不受控制總是用力過猛而花錯的劍術走的卻是輕靈花巧一脈怎麼也沒辦法將二者融合起來。

教阿蠻學武地這幾天花錯的院子幾乎被拆了一半而

用壞了好幾把然而阿蠻的劍術卻一直不見長進依劈亂砍的階段讓身為教導者的花錯覺得很是受創。

楚玉正想得暗自笑忽然聽見阿蠻的叫喊聲:「公主我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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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側身往桌上看看卻見到白紙上寫了滿滿的密密麻麻的「阿蠻」兩個字從最開始地鬼畫符到最後的勉強能看期間進步顯而易見。

楚玉現阿蠻的臉上沁著汗水一雙琥珀色眼睛滿是興奮忍不住又伸出手去摸摸他的腦袋:「乖你寫得很好。」他一身怪力平時搬動五六百斤的重物也不見怎麼大喘氣可今天為了放輕力氣寫好字卻硬是出了一身的汗可見他對能寫自己的名字很是上心也十分的高興。

阿蠻學會了自己的名字依然有些不滿足手裡攥著已經有點變形的鐵桿毛筆問道:「公主名字怎麼寫?」

楚玉眨眨眼隨手換了一張白紙提筆在其上寫下自己地名字:楚玉。

不是劉楚玉而是楚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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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筆輕快的道:「這便是我地名字不過你今天已經學了十個字啦不用再練習了明天再來學吧。」

阿蠻認認真真的盯著紙上兩個字看了許久才聽話的點點頭。

直到阿蠻離開了楚玉面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她放鬆身體靠在新制的檀木椅子裡目光十分的茫然。

經過山陰一行她已經大概能確定最後動暗殺篡了劉子業帝位的就是那位湘中出天子的湘東王劉彧假如沒有生那四個孩子以及墨香被殺的事她大概會毫不遲疑的幫助劉子業吧?

可是現在她十分的不確定是否還要繼續下去?

狡兔三窟現在她在各地已經有了幾個暗中的「窟」想要撤走隨時可以隱姓埋名做一個地主什麼的眼下她完全可以獨善其身帶著公主府上幾個親信偷偷逃走逃到不會被人認出來的地方這似乎是目前最安全也是最舒心省力的辦法。

可是她不甘心。

她不甘心之前做的一切成為了無用功也不甘心像一個失敗者那樣灰溜溜的逃走她心中有強烈的渴望那是在見到墨香死去而她深感無能為力的之後所逐漸萌生的。

仿佛有一個聲音在心底催促一定要做些什麼。

入夜花錯正在熟睡忽然覺察出一些異樣他閃電般的探手入枕下拔劍雪亮的劍光毒蛇似的直指站在床邊的人影還沒刺中對方他的動作陡然停下來瞪著來人罵道:「找死麼!你進門怎麼不出點聲音?我差點就把你當作敵人殺了。」

笑吟吟站在花錯床邊的正是一身白衣勝雪的容止。

花錯喘一口氣吐出心底的驚駭慶幸自己方才及時看清了對方他平日出招一般都對著要害部位這一劍直指來人的咽喉倘若真刺出去而容止沒避開……

容止瞥一眼在咽喉前不到半尺處不住顫動的劍尖並未如何動容只悠然微笑道:「我怎知道你會睡得如此之熟?若是以往我如此進來你該早就覺察到了才對。」

花錯重重嘆了口氣道:「還不是長公主殿下帶回來的那個崑崙奴?本來我看他力大無窮應該是學武的好材料可沒想到那小子笨得沒救空有一身蠻力卻不能正確的運用教得我累死了。」

容止嘴角微微翹起道:「我今夜前來便是來解除你的麻煩的。」

花錯一下子睜大眼很興奮的道:「怎麼解除?不著痕跡的把那黑蠻子殺了毀屍滅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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