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離京前夕

此時的齊雲姝光顧著思慮柳採蓮話中的深意,卻不想秦玉茹在他們一行人走後,立刻命人請來了今日早早回府的趙乾。

趙乾穿著一身綠色錦衣,頭上戴著金冠,生得也是清俊無匹,頗有好顏色。

秦玉茹往日總要感慨一回自家兒子的好皮相,今日卻有些急切地拉住他的手道:「乾兒,先前的痕跡你可有派人打掃乾淨?」

聞言,趙乾眉頭立刻皺了起來,看看房間裡面,瞧見空無一人,才鬆了一口氣,有些不悅地道:「母親你說什麼呢?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怎地突然提及?」

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好端端地怎麼就想起了,難道不知道現在府里今時不同往日,已經住下了一個讓人看不透的人。

再談及,萬一泄漏出去,豈不是不打自招?

「我……我就是問問是不是都沒了痕跡,不然我放心不下!」秦玉茹捂著胸口,突然間心臟跳得很快!

趙乾連聲安撫:「母親,你放心,一切都已掃清,只要你我不再提及,此事便會爛進肚子裡。你且記住,日後千萬莫要再說,人這會兒恐怕正在查找了,只是苦於了無線索!」

趙晦陰沉的笑著,那笑意讓人看得只覺毛骨悚然!

「不是,不是我要說,你今日是沒看到那個野種的眼神,跟我那死鬼姐姐一模一樣,看的……看的嚇死我了!」秦玉茹一邊說一邊拍胸口,現在想想還覺得堵得慌!

趙乾不耐煩:「母親,你又提她做什麼,她不得父親的寵愛那是她的事,她已然好命的占了你的名分,生下的野種還成了府里的嫡長子,她不該死嗎?」

要不是那個野種在,他又何必變成趙府二少爺?

秦玉茹找到了同盟安下心來,只是心裡還隱約有些不適:「乾兒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們之前做了那麼多事阻攔他回京,但他依然回來了,難道只是他的運氣好嗎?」

「全都是因為那個女人!」趙乾陰著臉寒聲道。

「我派人查過了,他能順利參加科考,並且一躍成為三甲及第全是因為娶了她!

母親以為我上次真是因為被她外表所迷嗎,我只是試探她在那個野種心裡的位置罷了,看來,那個女人給他帶來了運氣,卻也讓他有了軟肋!」

經他提醒,秦玉茹也明白過來。

「我就說嘛,去年今日他還是個籍籍無名的病秧子,可在娶了媳婦之後竟然一下子轉了運,一再逃脫,還順利搭上夏家讓咱們多年的算計全都落空。」

秦玉茹眉心攢起,滿目皆是憤恨。

「母親不必擔憂,這回咱們也不是全無機會!」

「什麼機會,乾兒你可不能衝動行事,要讓老太爺知道了,絕饒不了你!」

趙乾輕哼:「何必要在府里行事,北疆戰場戰事興起,刀槍無眼,死個把人算什麼?」

秦玉茹一怔,反應過來,朝趙乾豎起了大拇指!

這邊廂,齊雲姝當時懟得柳採蓮很爽,可是回去後,她便一直覺得心裡好像有些梗得慌。

原以為是今日開懟費了些心神,但是第二日才知道,問題出在趙景那兒,他被皇上挑中替代洛驛押送籌備到的物資前往北疆!

「為什麼是你?」齊雲姝一怔。

洛驛去還能理解,他畢竟去過北疆,而且本身也是武將一類的官職,但趙景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書生。

平日裡轉轉筆桿子還行,這要是實打實去戰場,豈不是危險。

趙景指了指東南邊:「讓人查過了,是那一位的主意!」

齊雲姝立刻嗅到了陰謀的味道,難怪她從昨日夜裡起就一直心神不寧,原來還真有人在暗中耍詭計想要暗害趙景:

「不行,我們去找祖父,要不去找夏老先生,以他們跟皇上的情份,一定可以將你替換下來!」

如今對方沒有行事,他們抓不住他的證據,只有反其道而行,不讓此行促成。

趙景低語:「不可,北疆事急,早先一批押送糧草的行令官在進入北疆涼城境內之後糧草被附近的強盜搶奪,如今北疆將士們急待此行糧草,不能耽擱,皇上命我一早起行!」

「可是……」齊雲姝有些著急,她生在和平年代,又是在世界上最為安全的國家中長大,從未見過戰亂,也未見過連朝廷押送的糧草都敢搶的強盜,聽著這些讓她更為趙景的前路擔憂了。

趙景反倒想得開:「娘子勿憂,正因為前面押送官出事,這回皇上打算派出大軍護送,必定會保證糧草安全到達北疆!」

不過娘子這般挂念他的安危,趙景心裡還是高興的。

轉念一想,這府中看似風平浪靜,但其實卻是時時都有暗流,隨時隨地都會掀起驚濤駭浪,將她一個人留在這裡他亦放心不下!

懷著濃濃的心事,齊雲姝在心裡突然有了一想法,她當即寫了兩封信,命喜鵲分別送去懸壺堂和給蘇芷,然後看向放在梳妝檯下的那個包袱。

這還是上次趙景被皇上召去御書房時,她在家裡想要跑路悄悄收拾的隨身細軟。

她心神動了動,將其原封不動地封好,又悄悄打開衣櫃取了趙景幾件穿不上的衣衫交給柳嬤嬤,讓她照著她的尺寸改一改。

「少奶奶這是要做什麼?」柳嬤嬤聽得一頭霧水。

齊雲姝附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幾句,柳嬤嬤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她:「少奶奶,不可,這萬萬不可!」

「有何不可,難道你忍心看著你家大少爺一個人去冒險,萬一受傷了,連個照顧他的人都沒有?」

柳嬤嬤沉默了,大少爺就是她的全部,只要是對大少爺有好處的,她都要另處考慮。

「可是,可是少奶奶你可是身懷有孕……」柳嬤嬤指著她的腹部。

「呸,那是你家大少爺編出來哄老太爺的,你也信了!」她的月信她不是很清楚嗎,不巧的是上次趙景編那謊話的時候,她才剛剛來過月信不久!

柳嬤嬤沒話說了,想著大少爺那麼在乎少奶奶,他們在一起也好!

問清楚他們明天早上就要出發,柳嬤嬤熬了一個晚上拼著力氣將齊雲姝拿來的三套衣衫全都改小了幾號,卯時三刻將其交到了齊雲姝手上。

辰時初刻,齊雲姝陪同趙景前往福壽院聽從老太爺的教誨,這次倒也沒說什麼,只說此等大任,皇上既然選擇了他,便要好生支應著,不得出岔子。

趙景念及自己遠走,娘子孤身在府里之事便托老太爺在他走後多加照看他的娘子。

「放心,看在老夫曾孫的份上,我已經吩咐博聞和張大娘子時不時過去照看著!你堂堂男子漢操心這些做甚!」老太爺不悅地皺眉。

男子自當有男子的事,整日裡婆婆媽媽的惦記這些事兒做什麼。

趙景應了,便帶著齊雲姝出了門。

老太爺雙手背後,看著夫妻倆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門處的桃樹後,他沉沉嘆息一聲:該是他的想必誰也奪不走!

二門處,趙宏義和秦玉茹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看趙景走過來,趙宏義面色不虞,冷冷地警告他這差事皇上既然交給他了,那麼就要好好地干,便是拋去性命也得保證糧食藥品物資順利到達北疆!

趙景聽著這味兒怪怪的,不過他原本對於趙宏義就從來沒有過期待,他說的話再難聽,也只是一會兒便過去了。

他敷衍地應著,行了一禮便上了馬車。

秦玉茹拿著帕子作勢一臉傷感,其實齊雲姝早就瞧見她眼眸里那抹掩都掩不住的喜悅了。

她心頭一緊,不由用力握住了趙景的手。

「娘子怎麼呢?」趙景反手握住她的手,放在手心裡輕輕地撫弄著。

這手指根根纖細如蔥,嫩1白如玉,握在手心指尖清涼,讓他心頭生出無限遐思。

「娘子……」趙景深情呼喚。

齊雲姝側眸,眸光似星辰般閃亮,趙景喉頭一滾,輕輕封住她的純。

齊雲姝感受到他的不舍與急切,沒有掙扎,反而輕輕圈1住他的脖頸,微微仰著頭配合著他。

「娘子……隨我一同……」趙景心頭烈焰涌動,激動之下差點就將藏在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嗯?」齊雲姝眨眼,她如果沒有聽錯的話,趙景是在邀請她一同前往北疆嗎?

齊雲姝靜靜地等待著趙景開口,可他卻不再說話,也停止了親口勿,而是探手觸1摸在她的臉頰上,用手指的薄繭仔細地丈1量她的平滑細1嫩的肌膚,托1著她的下巴,趙景強忍住心底的衝動才沒有把心裡話說出來:「沒,沒事!」

齊雲姝眸眼微挑,他終究還是不願他去冒險!

齊雲姝嘟唇,微微有些生氣,勾住趙景脖頸的雙手突然用力一拉,兩人的純再度碰1觸……

這一次女子一反常態,主1動2攻1擊,用雪亮的貝齒噬1咬著趙景的唇,直到變紅,滲出血絲。

唔,一抹鮮紅自兩人的嘴角溢出。

趙景摸了摸被咬破的嘴角,瞧見那始作俑者正跪1在他身1上,雙手攀住他的肩膀,微微低頭輕笑,那巧笑倩兮引得眉目間顧盼生輝,他一時間看呆了眼。

她好美!

「呆子!」齊雲姝見他瞧得連嘴角流出的血絲都忘了擦,不由扯了手帕替他止血。

然後嘟囔:「我與你一塊兒去北疆!」

趙景心頭一跳,心跳頓時加快,他迫不及待地想答應,可腦海中殘留的理智讓他拒絕:「太危險了,戰場之上,刀劍無眼,萬一傷著了,豈不是要教我後悔死!」

齊雲姝扁嘴,低頭,突然將純貼在他的光潔的額頭上輕輕吹氣:「真不想讓我去?」

女子這跪姿,這調皮的純,還有那***的呼吸,趙景的身子瞬間僵硬,雙手卻靈活地攬住女子的月要肢,以免她重心不穩摔倒。

趙景不說話,齊雲姝吹著氣往下遊走,掠過雙眸,掠過高挺的鼻樑,再次來到嘴角,然後下移到下巴。

趙景靜靜地等待著面前的女子進一步的攻擊。

他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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