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姝想想此次滁州事件,表面上看只是單純漕運出了問題,但實際上其中牽涉頗多。

既有雲湖山莊梅香經營的伎樓的問題,也有那位蠱惑人心的河神婆強行帶走別人家女兒之事,更有劉平忠身上的黑歷史,還有最為隱秘的四皇子跟他們的關係。

不管是雲湖山莊還是劉平忠,以及梅香,他都識得,故而趙景沒有說錯他,此事他確實脫不了干係!

只不知道他已然是最大的幕後黑手,還是在他身後亦有其他人!

「你會查四皇子嗎?」齊雲姝有些好奇趙景將會如查探此案。

趙景嘆氣:「三爺已經引我見過寧御史了,從他的口供里並沒有涉及四皇子,今日在賈宅碰到他也是意外!」

齊雲姝一震:「你們不是為他而去的?」她以為趙景特地帶上三皇子助威,為的是抓住四皇子的把柄,以便增加三皇子回京城以後的籌碼。

但現在看來,她好像誤會了!

「自然不是,我從雲湖山莊出來後去茶樓找你,恰好收到喜鵲緊急報訊,說你有難,而三皇子恰好在那兒,說他曾經來過這裡,我便與他一塊過來了!」因為情況緊急,所以他身邊連一個人都沒有帶,就自個人闖了進去。

「你原本不知道四皇子在?」齊雲姝驚疑,得到趙景的肯定答覆她才知道,原來四皇子這次撞入趙景手裡完全是一場偶然!

「要是四皇子在,三爺便不會過去了!四皇子的身份在這裡見不得光,三爺也未必有多光明正大,不過相比那一位此時原本應該呆在京城之中,三爺倒是奉旨回京,說起來繞一圈路過此地也說得通!」趙景解釋。

故而三皇子在此地現身雖然於理不合,但不是什麼致命的問題,就算被皇上知道了,也就是呵斥一回,這對於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自小遠走邊疆的三皇子來說不算什麼稀罕事!

太多的偶然和巧合促成了此事,齊雲姝驚得直眨巴眼睛,一副後怕的模樣:「真不敢想像,要是你們當時不在茶樓里,只剩下喜鵲一人,你我恐怕就見不著了!」她可還記得四皇子湊在她身邊放的狠話!

趙景心口一疼折身抱住她,也有些緊張:「娘子現在知道怕了?以後行事更要穩妥一些才是,那些人行事兇狠野蠻,都是吃人不吐骨頭之人,要是真為難你怎麼辦?」他這娘子怎麼玩得過他們?

「我這不是想幫幫你嘛!」事情過了,齊雲姝身上危機解除,便又不怎麼害怕了,說話都比先前硬氣幾分!

「辛苦娘子,這次查到賈宅還有劉平忠以及救出寧御史的事情我都聽三皇子說了,幸得有娘子,娘子真乃我的賢內助!」趙景這話甜得粘牙,不過齊雲姝聽著卻並不覺得矯情,因為趙景誇得自然,而她也受得理所當然!

要知道這回為了趙景,她還可真是費了好一番功夫。

「不過我終究還是騙了賈娘子,其實說起來她雖非好人,卻也實在算不上惡人,為了自己曾經選錯的路付出這些……」齊雲姝有些同情賈玫芳了。

她的背後是劉平忠這個當地的知府,但據趙景如今掌握的情報來看,劉平忠是絕無逃脫的可能,那麼這就意味著賈玫芳將會失去她所有的助力。

以她以往的為人行事,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以後該要如何在滁州這塊地方立足,她的孩子們又該如何自處……

當然,齊雲姝想的有些多了,這些事情本不該她來操心,相信以賈玫芳的精明她自己應該早就該備下了退路才是!

趙景卻平靜地道:「認真說起來,她該感謝娘子,若非有娘子,她家孩子的腿疾至今都不知道是何原因,他們一家三口所中之毒也不會解了!更不會因為陰差陽錯的發現了劉平忠與雲湖山莊有聯繫的那條線。從而使得她擺脫了參與漕運案的嫌疑!」

故而賈玫芳得到的遠比失去的多。

趙景雖然存在著安慰齊雲姝的成分,但是不可否認,他所說的是實情。

況且事情已經發生,齊雲姝自問不會後悔,她畢竟還是幫上了趙景,也間接幫助了賈玫芳,甚至時光倒流,再來一次的話,她依然還是選擇會這樣做!

只是終究欺騙了人,過不了心理那一關罷了。

但齊雲姝也知道,這一切的情緒都只不過是暫時的,等過了這段時間,或者經歷得多了,以後慢慢地就會淡忘了。

「咚咚咚……」夫妻倆正小聲說著話,門被敲響了。

趙景眉頭皺了皺溫聲道:「娘子,你好生歇息著,我即刻帶人去抓人,遲了怕雲湖山莊的人跑了!」

原本他從賈宅里回來就該帶著人去的,但考慮到齊雲姝情緒不穩定怕她不舒服,便只是派柳智白前去傳話讓人守住各個關卡罷了。

但現在既然催起來了,那肯定便是生了變故的緣由,他不得不前往親自坐鎮。

「好,你快去,公事要緊!」齊雲姝倒也不是那等不講道理之人,明了事情真相後便催促他前往。

最好是能夠把首惡都抓住,一網成擒,也免得以後再跑出來出么蛾子。

趙景這一去就去了大半日,直到夜深之際才返回驛館。

還在樓下趙景就抬頭看向齊雲姝所在的東邊二樓,屋子裡還亮著燈,他心裡一暖,快步上樓去,悄悄推開門,裡面寂靜一片,只聽得到屋中人平緩的呼吸聲。

他循著那細弱的聲音往前走,一眼便瞧見自家小嬌憨憨地趴在桌案上睡著了,身上披著外衫,頭髮未卸,衣衫未換,可見是等他等得睡著了。

趙景搖頭苦笑,在門口凈了手上前一步悄悄將她連人帶衫一併抱上了床1榻,輕手輕腳地把她放平等她睡下,卻見齊雲姝粉唇翕動了一下,突然一個翻1滾把他的雙手壓在了身·下。

趙景試圖抽出來,但一動,齊雲姝便不耐煩地皺眉,似乎十分不舒服,試了兩個姿勢,都不妥當,索性雙手雙腳都嘆上他的身體,像只八爪魚一般攀·上去。

趙景無奈了,他知道他的小娘子此時根本沒有意識,她只是身上冷,把他當成了一隻好用些的暖爐罷了。

不過娘子是自家的,要折騰也只好任由她去了。

不過懷中溫1湘軟鈺,他身為成年男子,很難不動點心思,稍微忍了忍,便開始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尤其被娘子壓住的雙手,感受著其中的溫·熱他忍不住深呼吸一口。

心裡有一道不聽話的聲音一直在慫恿著他動一動,反正是自己的娘子,反正是娘子自己頭懷送報,反正……

驕人兒就在眼前,鼻息間吸入的全是她身上的幽蘭馨香,如攝渾鉤破一般引導著他探索……

趙景抿緊雙純,終於忍不住順從了心底深處那道聲音湊了上去,初始,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在那驕嫩的粉純上清了一下。

接著便發現那純瓣好像對他散發出致命的又惑一般,讓他一發不可收拾地俯1身其上,輕輕攫1住,細細地口味著其中的美好滋味。

這般一來,動靜頓時大了,齊雲姝感覺到純上濕1乎乎的,酥綿麻軟,好像被什麼東西啃·噬著。

她突然驚醒,騰地一下子要坐起來,可她哪裡知道自己此時已被某人完全地按住了,她一抬頭,兩人只是微微接觸的純,頓時緊密地貼1合地在了一起。

趙景也早已不滿足淺嘗輒止,更加伸入的品味著她口1齒間的清香。

「唔……」齊雲姝腦袋蒙蒙的,但純瓣上傳來的氣息總還是提醒了某人正在與她做的事情,她第一反應是認清那人是誰。

待聞到趙景的氣息,並且他身上還有她配的藥丸的味道,明確是趙景後,她的心微微一松,掙扎的動作只是象徵性地揮了揮,很快便無力地垂了下去。

「娘子你醒了!你怕冷,便窩我身上了!」趙景倒是自覺,好歹還記著答應過她的事情,沒有她的允許不能隨便親1近她,此時雖然可以趁著她睡得迷糊之時高歌猛進。

但是他並不想讓她後面生氣,故而強忍著心頭的谷欠念斷了所有肖想,離了她的純關心地看著她,還指著她一直藏在他雙退間的腳眨著眼睛語帶控訴。

那細長狡黠的眼眸中滿滿都是這次是你主動的!

「嗯,我……一直在等你!」齊雲姝以為他會繼續,沒想到停了,再想到自己的手腳的位置,突然便覺得尷尬起來。

想她原本一直堅持著不睡等趙景回來,誰知越等越受不住,便趴在桌案上便睡了過去。

她怕冷,遇上趙景這麼一個大暖爐子,會主動爬過去也是情理當中的,所以她並不認為趙景會騙她。

當然她也不會知道,有些事情看起來是偶然,但其實某些人也仍舊是占了便宜還賣乖。

趙景快刀斬亂麻,根據賈宅的線索和寧御史,以及雲湖山莊的事情很快就查清了一些事情。

「娘子還冷嗎,我不介意繼續給你當暖爐!」趙景湊上去笑得一臉誠摯。

齊雲姝困意正濃,剛剛被嚇了一跳,但這會兒平復過來,瞌睡蟲找上門來了,翻了個身,就倒在床側睡了過去。

她倒是睡得熟了,可苦了趙景了,惹得一身火,卻無處發泄,只得嘆息一聲起身要水沐浴消火。

半睡半醒間,齊雲姝睡得手腳冰涼,下意識尋找人1肉暖爐,可一轉身卻撲了個空,她輕呼一聲睜眼看到身邊空空如也,心裡頭便是一驚,以為已經天亮,但見窗外一片漆黑,再看時辰不過子時,距離天亮還早著了!

那趙景去哪裡了?齊雲姝心中有疑,覺也不睡了,起身連鞋也不趿就在屋子裡找起來。

四周都黑漆漆的,只有東北角的暗室里還點著一盞燭燈,燈亮如豆,幽幽地散發著亮光,期間還有漱漱的水聲傳來。

齊雲姝聽過便明了人在裡面。她躡手躡腳地過去,屋正中有一圓形大浴桶,某人正背對著她沖洗。

她不是第一次瞧見,但此時在燈光下看著,他身上肌理清晰,線條明朗,瘦而不弱,高俊挺拔,讓人著迷!

齊雲姝忍不住添了添乾燥的嘴純,雙手不自覺地趴在屏風上看得入了神。

趙景耳朵動了動,早就察覺到了身後有人偷看,不過這會兒這個房間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他有些抱歉自己再次打攪到了她的歇息,待回頭道歉,卻看到了身後三步遠的女子看著他的表情有些怪怪的!

他揚唇一笑,他自己的本錢他是知道的,只不知原來他那原本正經得讓他望而卻步的小娘子居然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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