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那女的那樣子在人前已經算是**了,況且,要不是那賤婢,我們兄弟倆早就得逞了,算了,不說這些了,走吧,出宮去,等銀子到手,我們兄弟倆就逍遙快活去。」高個子男子先是臉色陰沉,後面想到這樣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只是,高個子男子說的這些話,不知道是在安慰矮個子男子,還是在安慰自己。

「大哥說的對。」矮個子男子點頭附和。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高個子男子看了眼御花園的方向,帶著矮個子男子裝扮一番,順利的出了皇宮。

另一頭,御花園中。

商儷媛撐著難受的身子,慢慢爬到莢兒的身邊,用手捂著髮釵插入的心臟位置,用盡全身的力氣將莢兒抱到懷裡,「莢兒,撐住,再等等啊,王爺和阿如已經往這邊來了,很快,很快就有人來救你了。」

「小姐」莢兒虛弱的喊著,努力的睜開眼想看清楚商儷媛,想將商儷媛的臉記到腦子裡,記到心裡。

商儷媛看著怎麼也止不住的血,還在使勁兒的往外冒,胡亂的從懷中拿出錦帕給莢兒捂著,可是那血一點都不聽話,越捂著越是流的更快更多。

錦帕上粉白色的風信子,在錦帕捂著莢兒傷口的時候,就被血色給浸染了。

莢兒看到那手帕,虛弱的笑著出聲,「小姐原來一直貼身帶著呢。」

「嗯,這是我最喜歡的錦帕,當時的話,也不是在逗你的,是認真的。」商儷媛認真的點點頭,眼眶血紅的看著越來越虛弱的莢兒,卻無能為力。

「真好。」莢兒笑了,笑的那般燦爛,「小姐,謝謝,保重」

「莢兒。」商儷媛看著莢兒抬起的手倏地掉了下去,嘶吼。

這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終於驚動了正在尋找主僕二人的景鈺和阿如,景鈺和阿如聽到聲音,直覺不安。

「夏言,快。」景鈺吩咐推著輪椅的夏言,滿臉的焦急。

阿如已經運起輕功,往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去。

「主子。」阿如看到眼前的景象,微一愣神就反應過來了,脫下外衣給商儷媛罩住。

商儷媛看清楚來人,像是漂浮在水中的人終於抓到木頭,有了依靠,「阿如,快,莢兒,找人來給莢兒醫治。」

阿如看了眼已經沒有氣息的阿如,剛想說什麼,景鈺已經過來了。

商儷媛見阿如還沒動作,不由得吼出聲,「快啊,給莢兒找大夫,莢兒還等著呢,還等著呢。」說完,商儷媛已經泣不成聲,淚如雨下。

「主子,莢兒她,已經走了。」阿如雖然不忍心,卻還是殘忍的提醒商儷媛這個事實。

「不會的,莢兒不會的。」商儷媛搖著頭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商儷媛其實在意識混沌的時候,看到了莢兒奮力睜開歹人的樣子,也看到莢兒取下髮釵要來就自己的場景,莢兒自身難保的情況下,還護著她。

就像上一世,莢兒也是因為她而死。

這一世,莢兒還是因為她而死。

都是因為她,最該死的是她自己才是。

商儷媛從沒有這麼恨自己過,都是自己的一直的心軟,送了秦氏的命,送了商康的命,現在莢兒也死了,一個個的都離開她了,和前世一樣,一個個的都走了。

想著這些的商儷媛,漸漸的支撐不住了,快要昏過去。

景鈺見商儷媛的樣子,不顧自己的身子,從阿如的懷著接過商儷媛。

「她身子怎麼這般燙?」抱著商儷媛的景鈺,問向阿如。阿如這才仔細的查看商儷媛,真的全身燙的嚇人,阿如輕輕搖著商儷媛。「主子,您這是怎麼了?」

「藥,媚藥。」商儷媛被晃的迷糊,迷迷糊糊的回答著。

「你中媚藥了?」景鈺看商儷媛的樣子,本還在懷疑的,眼下商儷媛這樣說了,他想到自己遇到的事情,知道今日他們兩是被人給算計了。

商儷媛無力的點點頭,景鈺看向阿如,「你可有帶能解媚藥的解藥?」

阿如囧,「今日正巧沒帶。」

因為以往都用不上,又加上是進宮,哪怕因著商儷媛的身份,不會查的特別嚴,可也不好太過放肆,所以阿如在出門前,將平時用不著的解藥都放在了王府內。

景鈺見狀,商儷媛又難受的樣子,用了很大的力氣終於下定了決心。

「夏意。」景鈺冷著臉,眼下發生的事情夠景鈺發火的了。

「主子。」

「將莢兒帶回府,找人醫治。」景鈺吩咐,「如果真的回天乏力,讓夏歡將她好生收拾一番,等我們回去。」

「是。」夏意揮手,跟著來的暗處的人,很快將莢兒帶離皇宮了。

「夏言,將這裡收拾乾淨。」

「是。」夏言領命,帶著自己的人手快速的將亭子內的血跡和痕跡都收拾趕緊,景鈺看著越來越難受,甚至開始自己扯自己衣衫的商儷媛,也顧不上夏言了。

剛想出聲,景鈺和阿如耳尖的聽到有腳步聲和談笑聲,正往這邊來。

「夏言,速度快。」

「是。」夏言也察覺到有人來了,吩咐做事的人,「都快點。」

「阿如,跟我回景陽宮。」說完,景鈺朝一旁的阿如說道,阿如知道眼下景鈺身邊只有自己這個武功不錯的人能指使了,加上商儷媛的情況也不容再耽擱,「是。」

說完,阿如推著景鈺,景鈺抱著商儷媛,走小道繞回了景陽宮的位置,阿如又在景鈺的指揮下,悄無聲息的入了景陽宮內室,宮內伺候的人一個也沒發現。

阿如將景鈺推到了內室,又將商儷媛抱到床上,她知道眼下只有景鈺才能幫到商儷媛,也不矯情,直接出了內室上,在中間隔屋守著。

景鈺看著商儷媛難受的樣子,周圍安靜下來的環境,商儷媛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媚藥的藥性已經將商儷媛的理智給侵蝕了,商儷媛只能看清楚眼前的人。

眼前這個唯一覺得熟悉的人。

「幫我。」商儷媛輕啟紅唇,朝景鈺說道。

景鈺推著輪椅到床邊,伸出手輕輕摸著商儷媛的臉,認真的問道,「你確定要我幫你嗎?」

「嗯。」商儷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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