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問個問題,你們副主管這次參與了烈焰法庭的庭審。我有一點很不明白,你們憑什麼認為烈焰法庭不會除掉你們的副主管?你們副主管肯定是被動入睡後運輸到烈焰法庭,怎麼就不怕烈焰法庭拍下她的面容呢?」

「這是個好問題。」桑尼道:「但是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不知道。」

曹雲似乎自言自語道:「似乎烈焰法庭也有點奇怪,我在烈焰法庭和你們副主管起衝突,警方認定是你們副主管僱人綁架我,烈焰法庭於是就可以對付你們副主管……這是規則嗎?烈焰法庭是一個中立機構,他不能違反自己的規則,但是因為我遭受襲擊,他們就有理由報復。因為我和你們副主管是在烈焰法庭認識的。」

曹雲道:「問題又來了,烈焰法庭受限什麼規則……臥槽,我明白了。」

桑尼看曹雲,等待答案。

曹雲想通了,為什麼鬣狗敢派人去烈焰法庭?為什麼烈焰法庭需要藉口才能對鬣狗的人下手?因為烈焰法庭受限於規則,比如不能加害律師之類的。請問誰能監督烈焰法庭按照規則行事呢?只有大聯盟。

大聯盟,曹烈……一直以來,各種情報都表明曹烈是大聯盟核心人員,但是又沒有參與到大聯盟的宣傳廣告,也沒有跑業務。大膽猜想,曹烈會不會是大聯盟的投訴科負責人?用戶投訴商家,投訴科通過調查,如果商家違反規則,他就處理掉商家。

規則很重要,對大聯盟亦然。假設三位東歐綁架者在綁架中把曹雲弄死了,正常來說,綁架者就告訴僱主,人死了,你得給我雙倍錢,因為我要跑路。但是因為有商戶規則,綁架中把曹雲弄死了,僱主就可以向投訴科投訴,投訴科認為綁架者違反了商戶基本規則,於是就將商戶除名。

基本想明白後,曹雲伸爪子:「再見,親愛的桑尼朋友。」

桑尼恨不得將曹雲腦子打開,看他到底想了什麼。桑尼站起來:「雖然你不信我,但是如果有任何事都可以給我打電話,我……真走了?」

「再見。」曹雲毫不留戀揮手。

……

團伙也好,警察也好,曹雲知道相對他們來說自己是弱者,弱者反而成為幾個團伙遊戲的紐帶,這是曹雲很不願意面對的局面。

剛開始是鏡頭,曹雲反殺。

接著是桑尼,曹雲裝著被其騙倒,體育場反殺。

還有烈焰法庭,似乎也想圍繞自己做點事,最少希望自己成為長期烈焰律師、

還有正義的警察呢?

呵呵,不死鳥殺了三個人,誰都會懷疑曹烈派遣不死鳥保護自己。

如果說剛到東唐是因為曹烈而捲入是非,現在曹雲只能怪自己運氣不行。

兩耳不聞窗外事,閉關修煉,以求脫出是非之外!

……

「這不是別墅,這是豪宅。」雲隱接了曹雲,曹雲就讓雲隱領著自己去看高山杏準備租借的別墅。

別墅建設在路邊的山崖上,高四十多米,圍繞了一圈結實的鐵護欄。後院有泳池,陽光花園,草地,蹦蹦床,人工溫泉。

主建築高三層,印度和歐式風格相結合,大廳不是非常大氣,一樓和二樓的房間比較多。回字形結構,圍繞中間大廳的是一個個房間。從豪宅角度來說,這樣的設計土是有了,實在夠不到豪,不過用於家用和辦公集合,那就是極品結構。

一樓大廳中央該有都有,開放式廚房,八個大房間可以做為辦公室、倉庫、行政辦公廳、會議室、茶水室等。

二樓有十二個房間,這就比較讓人抓狂了,要這麼多房間幹嘛?不過律師所似乎用的到,雇員多的話,文員,行政人員,律師,都可以住在二樓。集宿舍和辦公為一體的豪宅。

三樓一改一樓二樓的密集和壓抑,三成區域是休閒健身區,三成區域是兩間套房,內含書房,臥室,小客廳,洗手間,面積很大。還是三成是停機坪。沒有直升機的情況下,在這裡曬太陽是很不錯的。

嚴格評價來說,看正門是大戶人家,有大鐵門,有比較寬敞的前院。

從主建築看是酒店公寓,房間多,並且面積不大,乾淨整潔。

從後院看是豪宅,後院的面積甚至超過了主建築的占地面積。

中介人員道:「高小姐已經付過定金,只要高小姐有空,到公司辦個手續就可以了。」

曹雲問:「這套房子租金要多少錢?」

中介人員道:「十萬。」

「……」你幹嘛不去搶,曹雲問:「年租?」說不準有錢人對錢不敏感呢?

「不,月租,水電費等不算在內。」中介人員解釋。

曹雲看雲隱:「你上次說,如果放棄寫字樓……」

雲隱苦笑:「我預計三萬房租了不起了,哪知道我們的高老闆突然暴發。」

曹雲打高山杏電話:「杏子,房子看了,不錯,挺適合律師所的……雲隱說租金……」

高山杏道:「不要老欺負人家,我這案子拿下來,不說租,買一套都有餘。」高土豪霸氣十足。

「對了,王紫怎麼說?」

高山杏道:「曹雲,崔茜是壞人沒錯吧?我們做為律師是不是應該站在正義的立場上?我們不用非法的手段去做非法的事,我們合理的運用法律武器對壞人進行一定的懲戒,這很符合我們律師的精神。」

我就知道,讓高山杏去說服王紫,就是肉包子打狗。無他,自己能輕易說服高山杏,高山杏自然又會輕易被王紫說服。

怎麼說呢?事情都有兩面性,曹雲強調一面,王紫強調另外一面,高山杏不是很有主見的女人,聽這人說覺得有道理,聽那人說也覺得有道理。

舉例,父母經常吵架會導致兒童身心發展不健康,乃至影響到其將來。這是符合邏輯的正常說法。

實際情況並不全是這樣,一些在父母吵架環境中長大的孩子,他們深知父母吵架對孩子的傷害,於是在他結婚後,他就會努力避免這個情況的出現。一些在父母非常和睦的環境中長大的孩子,他們缺乏對比,感受不到和諧的幸福。一旦結婚,和伴侶出現矛盾,不可抑止的會發生爭吵。

這就是每個人多少都存在的補償心態,自己小時候想要什麼都沒有,於是自己孩子想要什麼都給。

至於父母是經常吵架對孩子未來好,還是和睦生活對孩子未來好呢?並沒有什麼準確答案。教育學家所奉行各種現代育兒方法,聽起來非常有道理,愛的教育,有空就陪著孩子之類等等。

但從一些傳承數百年,甚至千年的歐洲老牌家族來看,他們的教育更接近軍令教育。有獎就必須有罰。做的好的,鼓勵表揚,做的不好的糾正懲罰,分清是非對錯,而不是糊稀泥。

總的意思是,除了某日報之外,這世界事情都有正反兩面。高山杏被王紫說服,曹雲不意外。高山杏敢坐下來和曹雲聊上十分鐘,曹雲保證高山杏會被自己說服。但這有什麼意義呢?反倒會讓高山杏左右為難,甚至害怕見到這兩個人。反過來說,未必高山杏做的就是錯的,她畢竟也有一定的道理。曹雲內心也有懲惡揚善的想法,只不過曹雲認為高山杏死咬不放的話,會逼迫崔茜走極端,對高山杏來說肯定不是好事。

曹雲就房子事情聊了幾句後,掛斷了電話,深深出口鬱悶之氣,道:「高老闆決定十天後搬家。」

「為什麼是十天?」雲隱問。

曹雲道:「申請了崔茜帳戶的凍結令,富豪死後,崔茜就請律師幫忙變賣了一些不動產,本打算拿這筆錢和先夫兩個孩子私了。現在崔茜銀行內有一億多的現金,先把現金按照比例分了,崔茜那邊也同意了。不動產一共賣了八千多萬,遺產現金大概兩千萬左右,其餘部分是崔茜自己的錢。分了一億後,我們高老闆抽成15%,去稅後,也是千萬級別的富婆。到時候再拿房子。」

曹雲說完,和中介握手:「麻煩你了,一起走嗎?」

中介禮貌點頭:「不用,我同事會來接我,兩位慢走。」

……

之前聯繫中介,她駕照被扣,於是順帶一程,車上自然不好談話。汽車開動後,雲隱從汽車抽屜拿出一個文件袋扔給副駕駛位的曹雲。

曹雲轉繩圈,問:「什麼……西斯?」

抽出來看,第一張是西斯和一位金髮美女的結婚照,曹雲品鑑:「這女人不是很漂亮。」身材看不到,但是五官一般,臉部雀斑也影響了審美。

雲隱道:「這女人是西斯的亡妻,兩年多前死亡。西斯給你戴帽子……」

「喂、喂,麻煩你用詞嚴謹一點。」

雲隱道:「西斯搶你女人……」

曹雲糾正:「嚴格來說我是備胎,我占了人家的便宜。」

「隨便拉,反正就那事後,我就順便讓保雲公司查下西斯,看這傢伙是個什麼玩意。沒想到真的查出點東西來。」雲隱道:「西斯的老婆叫愛莎,兩年多前在一家餐廳吃早餐,一名狙擊手射殺了法黑首腦,子彈打中法黑首腦的胸部,有一片三分之一指甲大小的子彈碎片穿體而出,打中兩個桌子外的愛莎脖頸位置,大動脈出血,搶救無效死亡。」

「國外就是亂啊。」曹雲問:「怎麼?」這事情聽起來這麼耳熟呢?

雲隱道:「關鍵是愛莎的背景,她的爺爺是查爾斯。」

我特,想起來了。3號法官說了CA一名特工正在進行三腳貓計劃,目的是為查爾斯的孫女報仇。這麼巧?西斯恰巧是愛莎的丈夫?

雲隱道:「很巧?」

曹雲道:「莫非因為我和西斯搶女人,導致CA特工把我列入輕度監視名單中?」

雲隱學曹雲口吻:「嚴格來說,你沒有搶的資格。」

「切!」曹雲不屑,表面謙虛,不代表內心不騷包,曹雲覺得自己還是可以的嘛。

雲隱道:「根據調查,西斯是一名服裝設計專業畢業的碩士,他父母是一對歐洲普通小商人,在西斯十八歲時候,因為家中失火死亡。」

曹雲疑問:「這和我被綁架有什麼關係?」

雲隱道:「沒關係,你被綁架真相很清楚,我也不知道能調查什麼。繼續看下去……最後一張。等等,哥提醒你一句,最好別看。」

曹雲斜眼看雲隱,抽出最後一張。

雲隱說明道:「西斯結婚後和愛莎一起住在法國,曾經發生過一次爭執,鄰居報警。警察做了筆錄,愛莎說,西斯暗中和一名姓林的亞洲女人有來往。西斯解釋是學妹。愛莎本來也相信西斯的解釋,但是一次在夫妻玩遊戲時候,情到深處……不對,是關鍵時刻,西斯叫了某女人的名字。因為歐洲人習慣,就是林、林……什麼鬼的。」

曹雲愣了半晌:「根據我的消息,西斯拒絕林落,是林落單方面喜歡西斯。不過……不排除西斯受困婚姻道德,也許恰巧因為和林落約會,沒有陪伴愛莎,導致愛莎的死亡,也讓西斯倍感愧疚。」

哇,你不當編劇都屈才。雲隱想了想,看了看曹雲,曹雲不解:「怎麼?」

雲隱道:「曹雲,你屬於理智感情型的男人。」

「什麼意思?」

雲隱道:「現在談起林落,你已經很淡定了。比如有個人每天買彩票,買同一組號碼,有一天沒買,結果開了這個號碼。大多數人會抓狂,惱火,甚至鬱悶一輩子。而你這類人,在知道無法挽回後,會將這些情緒排出腦袋。你算算,去A村到現在,也就半個月吧,去A村時候,提起林落,你就如同死了娘一樣。現在呢?你基本上是當故事聽,客觀的分析。」

雲隱結論道:「你這類人啊,和你談戀愛的妹子就是前世造孽。」

「去死。」老子是好男人好不好?

雲隱道:「但是……和你結婚的妹子應該是前世做了很多好事。你這類人對欲,物慾,澀欲,權欲看的相對比較淡漠。你們很現實,珍惜自己擁有的,不後悔自己失去的,不強求自己沒有得到的。你以後對老婆孩子會很好,但你缺乏激情和感性,不浪漫,會讓你老婆感覺到生活的平淡乏味,對未來沒有期盼。」

「嗯……」曹雲不知道怎麼反駁,伴隨最近比較忙,事情多,和時間流逝,再說起林落的事,曹雲感覺不到自己的傷心和痛苦,最多是有一些失落感。

雲隱道:「我還得再幫你過濾下准女朋友,裡面有一些是適合戀愛,不適合結婚的。」

「你真忙。」

雲隱道:「不是我要忙,我老爺子告訴我,你如果方便的話,近期儘可能陪著你。」

「哈哈,你老爺子知道不知道你險些被越三尺坑死?」

「這死女人……就這樣吧,最近一個禮拜,十天半個月的,我就免費當你的保鏢。夠用不夠用,你也沒有比我更好的選擇。」

曹雲真誠道:「回頭謝謝老爺子,有心了。」

雲隱沉默片刻,若有所思:「我怎麼感覺我老爺子對你很有好感。」

曹雲道:「你不是親生的?」

「去,我隱約感覺我老爺子是不是認識你爸?」雲隱道:「記得我說你的事,說曹烈真不是個東西。我老爺子竟然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幫有時候就是幫,曹雲覺得那一兩年很難過,但也過來了。如果曹烈幫了,曹雲可能到現在都很難過。」

曹雲一怔:「聽起來好像是這麼回事。難怪白素的封殺令讓你老爺子很不爽……難道我才是雲飛揚的親生兒子?」

「你去死?雲家就老子一根獨苗。」

「哈哈,開玩笑嘛。不過你爸有可能和曹烈認識。」說到這事,曹雲道:「白素封殺令,又有鬣狗,烈焰法庭,警察,曹烈,加上現在有點錢……我想閉關一段時間。」

「閉關?」

「宅。」大隱宅於家。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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