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把火燒糧。

第二把火燒人?

雷諾茲第一次聽到這種言論,而隨著喬爾的這句話出來,雷諾茲終於明白了維迦的全部計劃,原來這就是維迦敢斷言可以全殲七十萬聯軍的原因所在。

是啊。

哪怕萬年的森林,也要在大火之下飛灰湮滅,何況是如螻蟻般的人類。

他為何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維迦是準備用火啊?

雷諾茲臉上充滿著慌亂。

當得知了這個消息,雷諾茲意識到沒有時間給他浪費了,他必須在凌晨三點之前遠離這裡,否則要是被維迦給誤傷,他再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邊下令加快撤離的速度,邊將目光看向喬爾。

他帶著警惕的目光說道:「閣下又是如何知道維迦將軍要用火攻?即便是我也不知道他的全部計劃,更加不知道他全殲聯軍的手段。」

這是雷諾茲疑惑的地方。

如果不是喬爾・西蘭的點醒,只怕到現在他依然被維迦蒙在鼓裡,大概要到三個小時之後等作戰正式開始,才能夠真正看清計劃的全貌。

難道這個喬爾・西蘭也是維迦的人?

就在雷諾茲・巴亞有些舉棋不定的時候,喬西說話了:「巴亞陛下不知也情有可原,畢竟從古至今還沒有人能夠想得出用天災來克敵制勝,也只有維迦將軍這樣的天縱之才,才能夠想到如此完美的計劃,這場戰爭簡直就是戰神的無上傑作!」

喬爾的眼中散發著狂熱。

那是狂信徒看到真神降臨時的狂熱,這一份狂熱雷諾茲・巴亞看的一陣惡寒,他甚至覺得現在維迦站在他的面前,這個喬爾將軍只怕會跪倒在地上親吻維迦的腳趾。

「那麼為何獨獨閣下知道?」雷諾茲忍不住再次發問。

這聽到雷諾茲的問題,喬爾・西蘭眼中的狂熱不減:「這件事情我從來不曾告訴任何人,之所以能夠猜到這一切,因為維迦將軍一直是我的偶像,他從軍至今,包括在帝國中央軍校戰爭之地中的每一場戰爭,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巴亞陛下可能並不知維迦將軍的過往。」

喬爾說道這裡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維迦將軍曾經在中央軍校戰爭之地就用了一次『火攻』,一樣是在森林之中,那一次他以一人之力大破盟軍40團,一舉奠定勝局。不過那終究是虛幻的戰爭之地,那種戰術一度被帝國參謀團認為是只能在戰爭之地實現的無稽之談……但是我一直相信著……」

「相信著!」

喬爾聲音變得有些顫抖:「我一直相信著,維迦將軍一定會將火攻之策從戰爭之地帶到現實,讓我們親眼在現實中看到這一奇景,而我!喬爾・西蘭,將成為歷史的見證者。」

雷諾茲・巴亞看出來了。

這個喬爾・西蘭恐怕是維迦的腦殘粉,而且還是一個戰爭瘋子,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喬爾・西蘭明顯不是來阻止這場戰爭的,他似乎比自己還要期待火攻的開始。

究竟心底要變態到哪種程度,才會期待火攻?

需要知道,當聽到維迦要用燒死這七十萬聯軍中的時候,他被嚇的臉色煞白,如果不是力所不能及的話,他甚至想要阻止維迦。

70萬人不是70個人。

坑殺七十萬人,這絕對是天怒人怨的惡行,哪怕是再鐵石心腸的人物,也做不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何況坑殺的方式還是殘忍的火攻。

用烈火燒死得活生生的一個人。

這是被教廷和帝國視為最殘忍的刑罰之一,只會對那些罪大惡極到極點的惡人施刑,而雷諾茲・巴亞作為大公,曾經有幸見過一次教廷燒死異端。

異端臨死前的哀嚎和表情。

空氣中瀰漫的臭味。

……

那可怕的一幕曾經折磨的他好幾天沒睡好覺,而且他僅僅是一個旁觀者,但是今天,他卻要成為維迦的幫凶,活生生燒死七十萬人。

想到這裡,他就不寒而慄。

「為了千秋大業,我已經沒有回頭的路了。」

堅定自己的信念,雷諾茲・巴亞朝著喬爾說道:「閣下,作為聰明人我想你已經明白,憑你我、甚至一十八國聯軍之力,已經沒有辦法阻止這場屠殺了,趁著現在還來得及,跟隨我軍撤退吧,如果維迦將軍真的是你崇拜的人,我會親自為你引薦。」

「請允許我拒絕!」

「喬爾閣下這是要選擇赴死?」

「並非如此。」

喬爾・西蘭說道:「我所說的拒絕是拒絕陛下將我引薦給維迦,我所希望效忠的對象是巴亞陛下您,我願意成為您手中的利刃,為巴亞公國的崛起獻上心臟。」

「歡迎閣下加入!」雷諾茲滿臉的興奮。

有道是千金易得一將難求,真正的指揮者基本都被大國壟斷,小國之中連一個見過世面的將領都沒有,現在有一個從軍校畢業的軍官投靠,試問他怎麼能不答應?

「但是請允許我問個問題。」

雷諾茲不解的問道:「為何閣下不讓我向維迦將軍引薦你,而主動願意為我效忠?」

「陛下,我說過,維迦將軍是我的偶像。」

喬爾興奮的說道:「我認為,我畢生最大的願望並非是追隨在偶像的麾下,那沒有任何意義,作為維迦將軍的頭號粉絲,我需要一個與維迦將軍公平一戰的機會,而這個機會只有陛下能夠給我。」

「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雷諾茲呵呵一笑:「我和維迦將軍可是盟友,怎麼可能刀兵相向。」

「盟友?」

喬爾同樣呵呵一笑:「這句話說出來,連陛下您都忍不住發笑,請問來怎麼讓我相信呢。」

「哈哈哈――」

兩人同時笑了起來,於是雙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凌晨2:30分。

雷諾茲・巴亞的軍隊已經撤到了安全地帶,他和剛剛收入麾下的喬爾站在半山腰的最佳位置,用望遠鏡注視著聯軍大營的方向,靜靜等待戰爭的開始。

嗡嗡嗡――

一陣嘈雜的聲音迴蕩在寂靜的長空。

皎潔的月亮已經失去了昔日的光輝,她慘白的月光,被一艘艘戰爭飛艇所遮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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