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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左道開始調監控這功夫,張大道和小胖子卻不約而同的想起了當年七院的日子,以及那個給他們都留下了深刻映像的小包。

用說故事的語氣,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兒了。那個時候,張大道還沒有身份證,蘇津津也沒來七院。影帝這樣的七院風雲人物都沒入院,那是七院的史前時代!回到小胖子才入院的那一天,一大早張大道乖乖的按時起床,先接受了後來成為病人的王醫生的訓話,又吃了早飯,磕了兩顆藥就到了活動間裡頭。

這個時候張大道才轉到住院部不久,藥也沒停。在房間的角落裡頭找到了老韓,張大道往他身邊一坐,道:「老韓,再給我介紹介紹唄!你昨天說了住院部三個不能惹的一個,還有兩個呢!」

「對對,韓老師你給我們講講吧!」一個臉色有些白得中年人也點頭表示同意。

老韓放下手裡的書,坐下道:「想聽說書找老趙去啊!老趙以前是說書的。」

張大道一愣,道:「老趙不是死了嗎?前天死了的啊?」

「死了嘛?沒有啊,他不是在哪兒嗎?」老韓一指窗下的角落,那是以前老趙喜歡待得地兒。

張大道有些發愣,這住院部的等級和兒童心理康復中心是不能比啊!這精神病的程度高多了,就這麼不靠譜的話,那個中年人硬是能往回掰,點頭道:「老師就是老師,您的意思是肉體雖然逝去了,老趙的精神和信息殘留依舊在對吧?哲學上說,我們都忘了他才算是死了,他遺留的信息都消失了才算死透了!」

「我去,你這什麼哲學啊?你學什麼的?這個貧道都沒法理解,我們道家說得魂飛魄散才算是真死透了!你這個顯然不靠譜,老韓別廢話快說另外兩個,我才轉過來別得罪了人自己不知道。」張大道雖然才來住院部可也是老江湖了。知道和精神病論戰是不會有結果的,連忙岔開了話題。

老韓也是淡定的點了點頭,很有些老派知識分子的意思,推了推眼鏡。道:「上次我和你說了狗三的事兒!狗三在三個不能惹裡頭算是最沒威脅的了,只要你別當著他吹口哨,他肯定不會咬你!可另外兩個就厲害了,你瞧見那邊那個沒有?」

老韓手一指,指向了站在門邊上的一個年輕人。【ㄨ】看著大概18,19歲,長得眉清目秀的瞧不出有什麼特別兇悍的地方。張大道點了點頭,道:「瞧見了!他也是?」

「就是他!」老韓高深莫測的搖了搖腦袋,道:「咱們住院部其實沒什麼特別危險的人,真狠的都在樓上重症監護呢!那邊那個叫海帶,自閉症。這是醫生他們的說法,據我的觀察,這個人的精神和某個特別的平行時空相連了,從這個世界用精神視角觀察另一個世界,那是會扭曲的!你和他說話他肯定回答不出來。看著就跟呆子似的,可是這個人你不能靠近,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會抽起來。上次有個傢伙在他身邊吃飯,正好他抽了,整個扭的就和海帶似的,一巴掌扇在了邊上的人筷子上,筷子直接從嘴裡插出來了!那個慘啊!」

張大道腦子裡頭都出現畫面了,當時就會一哆嗦,點頭道:「這個我們叫魂魄不全啊!醫書上叫失魂症,跟失憶啥的一個系列。」

「你這個是中醫。咱們這講西醫的!」中年人插嘴給張大道普及知識。這傢伙剛來七院的時候是妄想症,據說是被老韓給治好了的,離著出院已經不遠了。對於這種半隻腳跨出七院的人,張大道一向是鄙視的根本沒搭理他的意思。

老韓嘆了口氣。跟著道:「最後一個就是猛人了,名字叫小包,好像是叫包冶俠。之前被關樓上禁閉室了,好像是這幾天就能下來。」

「他幹什麼了?弄得都進禁閉室了?」張大道有些好奇,兒童心理康復中心是沒這個部門的,他才來住院部不久對傳說中的禁閉室可是相當的嚮往。

老韓聳了聳肩。道:「逃院唄!都第三次了,這回跟著一個護工直接跑到了那傢伙家裡才被發現!之前兩次跟得都是藥房的小李,給小李整的神經衰弱直接轉到門診那邊去了!這不就盯上別人了。」

「跑,跑出去?他怎麼跑出去的!這不是管的挺嚴的嗎?」張大道一臉的震驚。

老韓撇了撇嘴,道:「這誰知道,反正我瞧見幾次,他跟著人別人都發現不了!那傢伙躲監控的本事一流,跟著讓你就是突然轉身他都能躲過你的視角去!跟殺手似的,老頭子我活這麼大了,還是第一次瞧見這種能耐呢!」

張大道眼睛都睜大了,這個他聽說過啊!這是傳說中精精兒,空空兒那樣的手段啊!對這個叫小包的傢伙不由更加好奇了,這個人說不好就是和他一樣也是高人轉世啊!那必須好好聊聊,都是轉世之人互相之間肯定有共同語言啊!

就在張大道惦記著如何和小包論道的時候,一個病人跑了過來,在老韓耳邊小聲嘀咕了一陣子。老韓點了點頭,打發走了這讓對著張大道說道:「得,來新人了!真是奇怪了,現在也不是網季啊?咱們這兒3、4月來的人多,這都8月了,天氣這麼熱居然也有犯病的?」

老韓這種老江湖,在七院的日子都快和七院的歷史差不多長了,連旺季淡季都總結出來了!張大道也不比他差,雖然住的是兒童康復中心不如住院部這邊數據多,可也是有經驗的老江湖,點頭補充道:「這個時間少有厲害的病人,我終結過了,冬天和早春來的猛人多!你看上次把周主任弄廢了的那個卡車司機,那就是下雪天來的!」

幾人說話的功夫,就見王醫生帶著一個小胖子走了進來,這小胖子一臉的驚慌,好像個鵪鶉一般的躲在王醫生身後,那個樣子仿佛是唐僧進了妖精洞一般。小胖子死肥宅進了七院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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