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江錦繡這柔弱無骨的小手,按在腦袋上,脖子上,麻酥酥的,讓人銷魂的。

按得皇后簡直要舒爽地喊出聲來。

論憑花言巧語哄長輩開心,江錦繡才是專業的。一是裝病嬌,二是裝弱雞,三是會一手哄人的把戲,比如按摩推拿。

因為老生病,各種瓶瓶罐罐、針灸推拿都上了。姑蘇城的老中醫從江家賺了老多銀子,簡直是個穩定的現金流搖錢樹。

所以對於江錦繡求知若渴地央求她們想學習推拿,那是拿出畢生所學,傾囊相授。

江錦繡其實還想學扎針,老中醫們都同意教了,但爹娘不同意,怕江錦繡沒事扎自己,一不小心就紮成了個傻子。

愛不需要那麼多花言巧語,愛更要用行動表示。

皇后的身子越來越放鬆。不多久,皇后的眼皮就打起了小小的顫動,睜都不睜開,迅速地進入了夢鄉......

江錦繡幫皇后按摩時,江月白便去窗戶邊,調整窗戶最合適的縫隙大小。下雨天氣壓低,總是會悶一些。這條留的縫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江月白反覆調試了一番,留了一指半寬,細心地用鎮紙固定住。

潮濕的氣息裹挾著花香和青草味鑽進來,在屋子裡緩緩地彌散開。

江月白深呼吸一口氣,眼睛閃閃發亮。

領導的滿意,就是我們工作最大的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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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半時辰後。

皇后神態慵懶地從睡夢中醒來,情不自禁地伸了個懶腰,這一覺睡得好舒服。

此時已經過了午時。

其實皇后是個高顏值濃顏系美女,林青霞般的濃眉大眼稜角分明,只是不那麼符合這個朝代柔和賢惠的審美。

只是這一覺睡得過於深沉,恍惚間發現躺著的自己寬敞豪華大床,驚慌失措。

我這是在哪裡???

她穩了穩心神。自己身處在一張普通窄小的床上,四周翠綠色的輕紗帳子,日光有些昏暗,外面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

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安靜和舒適。

一股清雅的幽香縈鑽入鼻中,沁人心脾,讓人感覺非常輕鬆和愉悅,夾雜著雨後青草和泥土的氣息,有些濕潤的潮氣。早先聞到那些潮濕腐朽的味道,現在竟然一點都沒有了!

「皇后娘娘,您醒了?」身邊的貼身大宮女玉荷帶著笑意地輕聲問道。

「本宮這是?」

「這是賢雅常在的屋子。娘娘昨晚太過操勞,剛剛睡著了。睡得可香了!」

皇后穩了穩神,這才恍惚地想起來,這裡是江月白的屋子,睡的是江月白的床。

她剛剛做了一個多麼美好而快活的夢,快活到自己都不想醒過來。她竟然夢到了一個健壯的男子帶她去騎馬,她挽弓射中了草叢中隱藏著的一隻小兔子。

雖然一直沒有看清那人的面容,醒來後那份歡樂暢快卻依然存留於心間。

皇后深吸一口氣,漸漸地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都被一股好聞的香氣所包圍,像是整個房間都沉浸在一片花海之中。

前所未有地放鬆和安心,整個人舒展開來。

這一覺睡得真的很香很甜很沉,仿佛睡到了一個純凈的世界裡,沒有思維的紛爭和憂慮,只有幸福和快樂。

大概就是現代人「吸氧」的感覺!而且是睡享吸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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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皇后就小主的[安靜舒適的住宿環境]作出高度評價。】

「嗯。她們呢?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好聞的香味?」皇后伸出手,手裡卻從被褥里摸到了好像是一本小冊子樣的東西。

會不會是什麼春宮書一類的玩意?

竟然有點興奮,想入非非~~

「兩位小主怕驚擾到娘娘休息,她們去了江答應西廂房那邊。」玉荷小心翼翼地答道,一遍用餘光揣度主子的意思,「奴婢也聞到了一股很清新的香味。想必是床上的枕頭裡包了乾花。」

聞著這股子清香,皇后只感覺這些日的頭痛和渾身的酸痛,都舒緩了很多。

「你把枕頭拿出來聞聞看。」

皇后瞟了一眼,枕頭上還蓋著一塊帶著折印的絲綢方巾,這一定是特意為她準備的。

這蘇月白還是個細心會伺候人的~

【宮斗積分+25分,最新積分8125分】

【備註:皇后就小主的[安靜舒適的住宿環境]作出積極評價。】

皇后滿懷好奇地打開小冊子,不知道用什麼筆寫的,字小小的。

竟然還是皇上的《偶思集》,上面好像還寫了些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似乎是批註。看得皇后的小手都開始發抖了。

這?不至於吧?

若是爭寵,這完全不至於啊!哪有這樣爭寵的?!

該不會在侍寢的時候,先背上這麼一段吧?

那還能繼續嗎?

之前見識的後宮爭寵手段已經夠浮誇了,這個感覺是奇葩中的戰鬥雞。

還是只是江常在的個人興趣愛好呢?面試時能出口成章,應該是從小就喜歡這些吧?

皇后表示心好累,感覺道自己的智商已經被測試到了極限。

畢竟她從小到大喜歡舞槍弄棒,不喜歡舞文弄墨,一臉嫌棄地把冊子按照原樣放回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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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皇后就小主的[奇葩古怪的爭寵方式]作出負面評價。】

「娘娘,就是這枕頭裡的香味。聞起來像是藥枕。立馬至少有干薰衣草和干橙花。」

皇后翻閱書的時候,玉荷照領導指示,仔細地檢查了枕頭,如她所料的摸到了一些或柔軟或粗硬的乾花。太醫院給皇后開的安神藥枕裡面也有這兩味乾花,想必是治療失眠的常見花草。

「交給太醫院,給本宮配套一模一樣的。」

皇后坐在床邊,一時有點愣神,若有若無的花香讓她又開始昏昏欲睡,仿佛還沒有睡夠,大概最近欠缺的睡眠實在有點多。

她感覺有些看不懂江月白了。

宮裡的女子多的是才華橫溢、七竅玲瓏心,恨不得連腳趾頭都有點才藝。

李惠妃會吟詩寫字,琴棋書畫都很精通,皇上似乎一向格外鍾情這種才女類型。

但皇后有一種說不出的強烈直覺:江月白似乎格外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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