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寧宮那邊開著早會時,江月白這邊卻在試藥。

她早晨迫不及待地從系統那裡簽收了疤痕膏和治傷膏,都是200g的大容量,很大兩罐。

按照穿越來之前她的習慣,這樣大罐的化妝品,她都會拆成小份放冰箱裡,這樣拆封后不容易壞掉。

所以,她拆封后把每種藥膏分成了四罐,共計八罐。

逐一貼好標籤,存在梳妝檯下面的抽屜里。帶著一瓶治傷膏到主殿大廳,喊來桃蕊宮的奴才們,把幾層門都關好。

「你們誰敢坐到這個椅子上,拿刀在自己身上劃一刀。刀口要稍微深點。我這裡有瓶治傷膏想試試功效。」

江月白把手裡白色的小瓶子晃了晃,桌子上放著一把銀光閃閃的鋒利小刀。

七個奴才們的目光先微微掃過其他人,然後齊齊地看向瓶子,都有些膽怯和猶豫,猜不透小主的心思。

這到底是試藥呢,還是試膽量忠心呢?

江錦繡西殿的大宮女婉香甚至像烏龜一樣縮了縮腦袋,似乎很害怕的樣子。

皇后留下的玉荷滿臉的震驚和疑惑,這桃蕊宮的主子到底要幹嘛,怎麼動不動就要在人身上劃一刀。

想到皇后布置的任務,她開始打退堂鼓。

「我來。」梁小寶第一個站出來,走上前,直接拿著桌上的刀對著左手的胳膊就划上一刀,胳膊上出現了深深一刀傷口。

乾淨、利落。對自己超狠。

還沒劃完,血就噴了出來,噴了梁小寶一臉。梁小寶身子一顫,鮮血不停地湧出,他痛得快要昏闕,卻咬住牙關,坐著一動不動。

他心想總不能讓女孩子去試吧,萬一治不好,留下難看的傷疤就不好了。

眾人光是看著噴出的血液和他的表情,就能感受到他的劇痛,看得心驚膽顫的。玉荷更是捂著嘴巴,滿眼的驚恐。

這,這,這。桃蕊宮的主子嚇人,奴才也好嚇人啊。一言不合,就聽主人的話給自己來一刀。

玉荷感覺脖子涼涼的,禁不住伸手摸了摸。

「好。」江月白對梁小寶投去欣賞和讚許的目光。

就這目光,哪怕梁小寶眼睛上都糊上了血看不分清,但覺得哪怕為小主子上刀山下火海都值得。

江月白立刻手腳麻利地先用布條把梁小寶的手臂上方紮緊,再托著梁小寶的手臂放在桌子上,迅速地把瓶里的藥膏塗在傷口上。

這些在做實驗前,她都演練過。

做事之麻利沉穩,讓在場的奴才們心生佩服,暗暗對標。

這中間噴出的血液濺到了江月白的臉上,但她因為過於專注和緊張,壓根沒有注意。還是素素有眼力勁地拿著手帕幫她擦拭乾凈。

然後就是沉默的等待。

大約半個時辰過去,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鮮血不再流淌,傷口不斷地在眼前癒合。眾人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梁小寶感覺到傷口一點點地好轉,不再那麼疼痛,驚訝地說道:

「這種藥好神奇啊,先是涼涼的,後面又熱熱的麻麻的。」

在他們的面前,梁小寶胳膊上的傷口癒合的速度越來越快。

其他人都圍在江月白和梁小寶的身邊,又驚訝又好奇。

「怎麼樣,感覺如何?」江月白微笑著問道,內心也感到極其震撼,這系統給的玩意也太逆天了吧。

「謝小主關心。奴才感覺這傷口麻酥酥的,好像正在長肉。這藥好神奇啊!」

梁小寶欣喜地答道,難以置信地望著胳膊上粉紅色的傷口。血跡還在,但傷口已經幾乎不在了。

他甚至感受到傷口癒合時那熟悉的像螞蟻啃食在傷口附近的酥癢感。

「哇,天啦,這是什麼藥啊?眼前的傷口居然在癒合!」

「太神奇了,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

玉荷驚喜地望著江月白手裡的小白瓶,「小主,難道這是天上的靈藥嗎?」

江月白微笑地點點頭,沒有解釋。

婉香好奇地問道,「小主,這種藥能治癒所有的外傷嗎?這麼神奇的話,如果胳膊斷了,能接上嗎?」

聽得梁小寶兩眼圓睜,嚇了一跳。這婉香出得什麼餿主意,坑人不償命吧?

這劃一刀死不了人,可要是砍斷一條胳膊,能不能接得上就不好說了。

其實這也是江月白此時心裡所想,只是也有幾分擔心,這膏名叫治傷膏,也沒說是斷骨膏,萬一只能治外傷,豈不是白傷人一條胳膊。

哪知道,桃蕊宮裡得奴才們昨晚都已經被打了雞血,尤其三個骨幹。

「小主,我來試試。」說話的是小羅子的聲音。

眾人扭頭一看,小羅子伸出右手,攤開的手掌里正是一隻斷了的小手指,左手的小手指還在往地上滴血。

嚇得玉荷捂著嘴向後倒退了兩步。這也太狠了吧。

桃蕊宮的奴才們真是下得了狠手。她肯定下不去手。這該多疼啊。

「你這是幹嘛?!」

江月白嗔怪了一句,心裡卻大為感動,就需要這樣急領導之所急,想領導之所想的,一言不合就拿自己開刀的,柔聲說道,

「小羅子,你坐這邊,我給你上藥。」

聲音是所有奴才們從未聽過的溫柔,如春風吹過湖面。一時間,大家多少有些羨慕小羅子。

「小事。奴才信主子。」小羅子笑了笑,聽話地在椅子上端坐著。

雖然是個奴才的小指頭,但江月白依然不敢馬虎。

她小心地給斷掉的小指在創面上塗上一層厚厚的藥膏,再調整好位置和角度,比對著剩下半截手指的紋路,「小羅子,忍住點。可能會很痛。」

「沒問題。奴才受得住。」

小羅子笑著說,話音未落,手指卻已經被主子接回原位。

原來主子剛剛跟他說話,是為了分散他注意力的。

接著江月白又喊素素幫忙,把斷指的接口一圈均勻地抹上藥膏。

因為不確定鬆開手,手指會不會掉,江月白便保持一個姿勢固定住手指。

「主子,要不換我來吧。」素素見江月白整個人保持姿勢住一動不動,想幫主子主動分擔。

「無妨。」

江月白拒絕了素素,細心地觀察著小羅子的手指,注意到斷口處開始滲出了些微的血跡。

手指上幾個握兵器的地方長滿了厚厚的繭子,看來之前自己猜想的不錯,這是個練家子,武功應該不低,

「小羅子,以後辦事可不能這麼魯莽。這還好院子裡沒有養狗,不然你這跟手指就該喂狗了。」

小羅子感受到江月白那溫柔而關切的目光,這種被尊重被關注的感受讓他不由地放鬆了下來。望向主子的眼神里,充滿感激和敬仰之情。

他之前的主子,對待他們這些奴才總是高高在上,不近人情。隨口一說,便可以要了一個奴才的性命。

但賢雅小主卻很不一樣,她是一個主子,有異常嚴厲不近人情的一面,但也有當下的這種細膩和溫暖。

「別說剁一刀了,就是讓奴才上刀山火海,奴才也絕不說二話。」

江月白讚許地點點頭,「記住你今日說的話。」

對於旁觀的奴才而言,印象中的主子一向威嚴冷峻、說一不二,此時見到主子溫柔親切的一面,都大為震驚和感動。

大家屏息凝視,時間過得分外漫長。

大約有了一個時辰,小羅子神色變得奇怪,他輕咬著嘴唇,微微皺著眉頭,似乎在刻意地忍耐著什麼。

「主子,奴才感覺斷口處好癢。」

「那就對了,癢就對了,說明快好了。忍住!」

小寶站在旁邊很激動地說道。他望著自己胳膊上只剩下一條淡淡粉紅色印記的傷口,不敢相信剛剛還曾裂開,翻起紅色的血肉。

江月白微微點頭,對小羅子投去鼓勵的目光,「再忍一忍。」

「奴才能堅持住。」小羅子齜牙咧嘴地說,暴露了他此時強行忍耐的程度。

小寶悄悄地摁了摁自己胳膊上的傷口處,竟然沒有血滲出來。

這是什麼靈丹妙藥啊,真是太神奇了!

一雙雙眼睛焦急地緊盯著手指的斷口處,期待奇蹟的發生。

傷口似乎有了生命一般,緩緩地彼此融合連接著,漸漸地消失不見,變成了一道淡淡的粉色印痕

「小寶你來。」江月白鬆了口氣,由梁小寶接手,站起身,環視了下眾人,十分嚴肅地說道,

「素素,你去拿二兩銀子給小寶和小羅子,作為獎賞。藥膏之事,不可向皇上、皇后、太后之外的任何人提起。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記住,背主的下場之有一個,那就是死。」

跟之前抹藥時的和顏悅色判若兩人。

「奴才(奴婢)記住了。」眾奴才立刻齊齊跪下伏在地上,明明見證奇蹟後個個十分激動,卻大氣都不敢出。

「散了吧。」

說完,江月白春風滿面地拿著白色小瓷瓶走回裡屋。

這麼神奇的藥膏,恐怕在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後宮,肯定大有用處。

那疤痕膏呢?是不是一樣神奇?

她想起來,昨天書架砸到了皇上,頭上有個小口子。

太好了,又找到可以拍幾位大領導馬屁的好東東了。

到時候給皇上抹上,他說不定會感動。如果再問想要點什麼,不如謙虛一番一番,看看能不能提個升職加薪?

江月白心裡美滋滋的,就跟楚王獻和氏璧的卞河一般。只希望皇上能做楚文王,可不要做楚厲王不識貨。

又想到皇后的特派員在場,打算這瓶開封了的留著自己用,再開一瓶新的分成兩份,遣玉荷給皇后送去。皇后應該會很感動吧?畢竟誰還沒有個磕磕碰碰呢。

撿到寶,撿到寶。

繼續努力刷分!

江月白心神振奮,對美好的未來充滿了嚮往。

剛走進裡屋,身後的門便被關上,手中的瓶子卻被瞬間奪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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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與大家相約晚上八點一刻,不見不散~

ps有作者告訴我兩章合一章,變成4000字有利於提高均訂。但習慣了每日兩更,你們是不是也習慣了我的每日陪伴呢?

愛你們哦!周末愉快~我在努力存稿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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