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他們怎麼解釋中毒的事,盧小刀說這件事他說了真話。

想要讓傑克船長,乃至『神盾』相信他們的話,那麼必然有一部分內容得是真的。

他們覺得解毒這部分如果說是巧合、或假孟輕雨根本沒下毒,很難取信於人,所以乾脆說了實話。

盧小刀輕功好,他有這個本事偷聽到假孟輕雨打電話,也有破釜沉舟的勇氣,拿自己試藥。

對於他們私自解毒的行為,『神盾』沒有給予懲罰,只是要求他們參與接下來的行動,否則就把他們丟在海上。

在海上不需要再用毒藥,把人丟進海里就是最好的威脅。

他們的腳踝上也被套了微型炸彈,這東西在一公里內都可以遙控。

我讓他們放心,只要我願意,隨時可以為他們拆除,現在帶著它,就是為了安傑克船長的心,省著他再想別的辦法來控制我們。

業火的副作用跟它發揮威力的程度成正比,如果我拿它當打火機用,那麼副作用微乎其微。

如同用火箭發射所需的燃料點香煙,一天點一根的話能用很久。

雖說是大材小用,那也比一下子用光,我再次陷入沉睡強。

「他們根本沒打算放我們活著回去。」領隊並非不相信我能救他們,他只是看透了『神盾』的真面目。

盧小刀和關懷顯然也贊同他的說法,所以他們認為奪船勢在必行,因為即使我們順利通過了下一個考驗,他們一樣難逃被滅口的命運。

要奪船,先要切斷他們與『神盾』的聯繫,而且要挑在像昨天那樣的暴風天氣,防止他們發送求救信號。

領隊說小周可以留在船上做內應,他現在腿腳不便,干別的或許不行,但破壞通訊設備還是能做到的。

「我可以假死,藏在海里,隨時潛回船上,殺他們個措手不及!」碧石舉起手,像小學生搶著回答問題似的,一臉興奮地說。

「那樣會不會太假?」關懷發言道,「你那麼厲害,不可能剛下船就出意外吧。」

「唉…見機行事,儘量早點死,沒我你們也行的,哦?」碧石挑釁的目光向我和陳清寒掃來。

「嘁,沒你最好!」我斜她一眼,無所謂地說。

「看,那是?」盧小刀突然插話,示意我們看窗外。

我看清窗外的東西,立刻轉回視線看陳清寒的反應,外面倒沒啥奇景,只在不遠處的海平面上出現了一座小島。

小島本來也不稀奇,但那比著勝利手勢的山峰,和陳清寒要找的那座一模一樣。

「喂,我聽說,不吃那生物的眼珠,就看不見這座島,衛星、相機、手機,一切電子設備都拍不到它。」碧石又開始八卦,「你們都吃了?」

領隊他們點頭,碧石接著說:「這島由海妖把守,極少有船隻會開到這,就算有船路過,也會鬼使神差地繞開。」

關懷好像對她這說法很感興趣,追問道:「航向偏離,就沒人注意嗎?」

碧石點頭:「是的,所有人都覺得這很正常,你聽沒聽說這樣的現象…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行人會下意識地避開同一個地方走,就好像他們的身體感知到那裡有東西擋路一樣,但如果你問他們為什麼要繞開那個地方,他們會說沒有原因。」

我看碧石陰惻惻的表情,故意壓低的聲音、還有嘴角的微笑,抬手捶了她一拳,「又開始了?你怎麼一到船上就講恐怖故事?」

碧石淡定地接下我這一拳,嘖道:「道理都是相同的,說明這有種神秘的力量,它能干擾人的大腦。」

陳清寒突然起身向餐廳外走,我連忙跟上去,他走得很快,來到甲板上,他扶著護欄,目光死死盯著那座島。

但漁船並沒有直接靠岸,它停在小島附近的海域,似乎在等待什麼。

中午時分,一條小艇從小島的方向開過來,艇上只有一個人,而且情況很糟糕。

傑克船長相當緊張,立即派醫務人員,把這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弄上船。

船上有手術室,女人被直接抬進手術室,裡面的醫用設備一應俱。

她乘坐的小艇內到處是血跡,在小艇外側還有好些血手印,看手印的位置,應該是人在船下想要上船,可惜只扒到邊緣,沒能爬上船。

小艇兩側都是這種手印,就像曾經有那麼一個時刻,小艇被一群身染鮮血的人包圍了。

但這種假設還有講不通的地方,如果真有那麼多人想要上船,都去扒船,以小艇的身量,早就被扒翻了。

被救上船的女人精神狀態很不穩定,像是受到了極度的驚嚇,時不時地發出歇斯底里地尖叫。

我們在走廊上都能聽到她的喊叫聲,她大喊著『滾開』、『離我遠點』、『救命』等詞語,最後我還聽到她喊『別讓它們上船』。

小艇上就她一個活人,也只有她上船了,她的這些叫喊,分明是過度驚嚇後的胡言亂語,沒人會當真。

風暴來臨前,傑克船長說要接一隊人,一場風暴過後,只剩她一個人成功獲救,這天氣和人生一樣,往往變幻無常。

女人應該是被注射了鎮靜劑,沒一會兒便安靜下來,走廊上的『圍觀群眾』紛紛散去,傑克船長派人去仔細檢查小艇。

在女人清醒前,沒人能告訴他昨天發生了什麼,我們的登島計劃也隨之延後。

正好我們可以繼續討論如何奪船,沒了監視的人,又不想回房間,去甲板上曬太陽是個不錯的選擇。

陳清寒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打從看到小島上的那座v型山峰,他就沒說過話。

領隊他們盤膝坐在船尾的甲板上,陳清寒仍然扶著護欄眺望那座島。

其他人眼中透出疑惑,卻沒有開口問什麼,只有碧石頂著張八卦臉湊到我身邊,小聲問:「陳教授怎麼了?」

我看了陳清寒一眼,如果這島真是他要找的那座,我們登島後他肯定會去找他妹妹的下落,到時再說,不如現在就跟他們通通氣。

「他妹妹失蹤好幾年了,有消息說是在這樣一座島上探險的時候失聯的,他一直在找類似的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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