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說,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

晨『露』遞上一隻紫檀小盒,內有一隻小小香袋。

「唐傳奇中,有一則故事說的很妙……」

晨『露』不理她疑『惑』的目光,悠然品茗說道。

「有一人有離魂之症,一旦發作,便僵硬無息,三日之後,才會恢復原狀……」

周貴妃鳳眸一閃,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讓我假死遁走?」

「莫非你想在那庵堂之中,青燈古佛過一輩子?」

晨『露』微微一笑,將她的所有驚疑,都冰熄殆盡。

「為何要幫我?」

明熾的日光,從亭外照入,晃得人眼前發『花』,周貴妃只覺得一陣暈眩,她低聲問道。

晨『露』不答,只是輕聲道:「你收起來,用時口服一匙即可。」

周貴妃心下感『激』,卻仍是微有疑『惑』,她登上車駕,駛出不遠,才聽到身後隱隱有琴音傳來,伴著飄渺『女』音,宛如天籟。

朝聞遊子唱高歌,

昨夜微霜初渡河。(,16k,Cn更新最快)。

鴻雁不堪愁里聽,

雲山況是客中過。

關城樹『色』催寒近,

御苑站聲向晚多。莫見長安行樂處,

空令歲月易磋跎。絲竹,清冽純凈,有如高山冷泉,碧『波』水『色』一般的晶瑩,讓人生出無限悵然。

「莫見長安行樂處,空令歲月易磋跎……」

周貴妃咀嚼著詞中之意,心中思緒萬千,不由的,竟墜下兩行熱淚。

她由窗中望出,只見天空高碧晴朗,萬里無雲,只覺心中一片喜樂,仿佛久羈的鳥雀,回到了故林之中。妃仙逝於庵堂之中,宮中傳下旨意,加諡號為「純敏」,以後禮厚葬之。

短短一月中,威權最盛的兩位妃子,都香銷『玉』隕而去,後宮格局,為之一變。

六月十五,皇帝於賞月家宴上,親賜晨妃黃『玉』如意一柄,並准其在宮中佩劍行走,一切禁衛戍務,皆可相機處置,不必先奏。

此言一出,眾皆譁然,朝中便有言官奏上,言及前朝嬖倖擅權,牝『雞』司晨,如此這般的***了一番。

出乎眾人意料,素來雅言納諫的皇帝,此次卻是勃然大怒,將奏摺擲於地下,責曰:「汝視朕為紂桀之流耶?!」

至此,朝中皆是知曉,那位聖眷正隆的娘娘,乃是龍之逆鱗,不可招惹。

乾清宮中,元祈與晨『露』談及此事,搖頭嘆道:「這般腐儒食古不化,倒是讓你受委屈了!」

「皇上說的哪裡話,這些人不過逞些口舌之能,傷不了我分毫。」

晨『露』微笑著,漫不經心的掃視著御案上的奏摺。

一封明黃緞面的折本吸引了她的注意,上有一行端正的小楷:臣弟望闕遙拜……

她未及看完,皇帝便問道:「有一件事,我百思不得其解……」

他有些疑『惑』地問道:「那張信箋,真是周貴妃所寫的嗎?」

晨『露』莞爾一笑:「本來不是,後來卻是了。」

她笑著解釋道:「原本,那是某人模仿著她的筆跡,用來引『誘』齊妃去飛煙閣,隨即殺人嫁禍,如果真能找到,便能洗刷周貴妃的冤屈。可惜,齊妃做事一向謹慎,她看完信箋,便將之焚盡了。」

「於是,我到得獄中,讓周貴妃親手照寫了一封。」

她輕描淡寫的解釋完畢。

元祈聽得目光閃動:「原來如此,怪不得那字跡相似,原來是本人所寫。你這一招李代桃僵,實在是聞所未聞!」

晨『露』含笑不答,低頭又朝那奏摺看去,只覺得鼻間一道氤氳奇香,由那折本上淡淡散開。

元祈見她注目於那一折本,便嘆道:「你也聞見了是不,這是四弟從封地上的奏摺!」

他語帶怒意,顯然很是不滿。

晨『露』一楞,旋即想起,本月末時,便是各方藩王入京的日子。這些人齊聚京城,不知又要掀起多大風『浪』來。

她微一思索,便笑問道:「皇上,這位王爺奏章中說了什麼,讓您如此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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