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姚青青的話,鄭小簡立刻明白了她的想法,她是想讓自己不戰而退。

這不是某個科室,如果是,她這麼說,鄭小簡真要考慮考慮了,因為她掌握著大權,但副總這個級別可不是她所能干擾得了的。

姚青青原來還沒死心,她的重點在她身上,她早就知道鄭小簡已不是昔日的小女孩兒,她已然是個大廠長了。

但她內心知道鄭小簡是不喜歡總部的氛圍的,反正她還想做困獸猶鬥。

鄭小簡當然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於是故意謙虛地說:「沒辦法,趕鴨子上架。」

鄭小簡不敢久留,她怕姚青青說出什麼不讓她乾的話,到時候,就算自己聽她的,她們也會鬧得不歡而散,於是趕緊找了一個藉口,溜之大吉。

姚青青在後面叫了她好幾聲,鄭小簡拿著手機,很急的樣子跑了。

鄭小簡忐忑不安地坐在車上,怎麼也想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這可是公司最高級別了,自己到底能做什麼?真的成了花瓶?

姚青青明顯不想讓自己當副總,以她的性格應該是勢在必得。

想起自己進袁總辦公室時姚青青說的話,她要是極力反撲呢?袁野為什麼如此著急地讓自己走馬上任?

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姚青青到底是想當副總,還是吃醋袁總的移情別戀?如果自己真的當上了副總,她要怎麼對待自己呢?

她們倆一直保持著面和心不太和的狀態,但也沒出過什麼狀況。

鄭小簡在水泥廠的事,姚青青幾乎沒有干擾過。這對鄭小簡來說,已然很不容易了,因為就像她剛才說的那樣。

她是知道袁總是喜歡自己的……

鄭小簡腦子亂極了。

公司是有自己的死黨,比如張俊峰,比如曾曉偉……

可公司也有自己的死對頭。

張華勝是自己的死對頭,張芸艷也是。

還有那兩個原來化驗室的男女孩的家長……

鄭小簡在水泥廠整整三年了,她覺得自己的能力也已然發揮到頂點,她早就想離開水泥廠了。

主要覺得自己好像可有可無了。

柳大志的能力被激發了,成了鄭小簡最有力的助手,而曲蘭蘭派來的許國良,也是一個不錯的副廠長。

他不喜歡說話,更不喜歡傳遞壞消息,鄭小簡能與曲蘭蘭之間沒有一點利益上的紛爭,應該是得力於他的左右逢源。

尤其是王宜春,這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鄭小簡一直在培養她,主要是告誡她,一定要學好知識,不要被新機器所束縛。

鄭小簡在車裡想著心事的時候,袁野的車開了過來。

她看鄭小簡還傻傻地呆坐著,就知道這個決定對於她來說,要麼就是天上真的掉下了餡餅,要麼就是地下挖了一個陷阱……

他哈哈大笑著,在鄭小簡的眼前開了過去,那個五顏六色的女孩兒,好像摟著他的脖子……

鄭小簡也覺得有點失態,自己就不能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想想嗎?

手機響了起來,張俊峰的電話打了過來,說你可真行,我據理力爭才讓你當上了副總,你竟然連我這尊寺廟你拜也不拜?

鄭小簡帶著哭腔說:「不是不拜,是懵了,正轉向呢,我現在連東南西北都找不到了。」

這回輪到張俊峰笑了,他說:「你往上看。」

鄭小簡趕緊下車往上看,張俊峰正往下看。

張俊峰對著電話說:「我看你呆了半天了,行,原諒你了,趕緊收拾收拾吧,咱們現在可是平起平坐了。

我就說,你早晚有一天要回來的,只是沒想到會是副總。」

「你以為呢?」鄭小簡重新回到車子裡。

「我的助理。」

鄭小簡哈哈一笑說:「放心吧,我願意掛著副總的名,給你當個好助理。」

張俊峰說:「這可是你說的話,別忘了,我錄了音了。」

鄭小簡連說好幾個好。

鄭小簡開了車,心情超好,她把車直接開往水泥廠。

鄭小簡到了水泥廠,立刻召開會議,到會的一共五個人,其中有柳大志和王宜春及曲蘭蘭派過來的兩個人。

在水泥廠里,她已然能呼風喚雨了。

鄭小簡把自己馬上要到總部報到的事說了,然後看著王宜春。

鄭小簡不止一次說自己不會在水泥廠久留,但她一干就是三年多。

現在,是她付諸承諾的時候了。

幾個人完全沒想到,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太突然了。

他們當中所有人都知道鄭小簡要走,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走,要到哪裡去。

今天,她突然這麼一說,所有人都愣住了。

鄭小簡可不想浪費時間,直接說讓王宜春接管水泥廠。

在會的幾個人再一次愣住了,包括王宜春自己。

鄭小簡馬上說:

「我這麼做並沒有私人原因,王廠長在這裡時間最久,對這裡的情況也最了解,很多工人對她的領導方式也極為適應,她現在所在的磚廠也被她帶動得有聲有色。」

柳大志的臉色很顯然有些僵,在他的感覺里,他和鄭小簡走得更近。

鄭小簡當然明白柳大志的心裡活動,立刻又宣布說:

「如果柳大志想去磚廠,可以轉過去,也可以原地不動繼續做副廠長,你們身上的擔子都挺重的,副廠長也並不輕鬆。」

柳大志萬分不解,他怎麼也沒想到,鄭小簡到最後選擇的竟然是王宜春。

曲蘭蘭派來的兩個人,只有聽的份,他們要想掌控這裡,還需要許多的時間。

他們自己也明白這件事,而且以鄭小簡和曲蘭蘭的關係,曲蘭蘭對鄭小簡幾乎就是言聽計從。

鄭小簡也不想解釋,而是說:「這件事還要得到曲蘭蘭的同意,但我的意向就是如此,王廠長的水平不用我多說……」

曲蘭蘭帶過來的兩個人,基本上處於別人提議他舉手的狀態。

王宜春和柳大志都有些懵,但鄭小簡說的話現在就是聖旨,在水泥廠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是好使的。

王宜春有些小激動,誰不想更上一層樓呢?

柳大志有些小失落,但他知道,這一切無法更改。

他原來就是王宜春的手下,對王宜春他還是敬畏的、服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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