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良吉的眼裡姚青青就不一樣了。

她總是借著工作的名義找袁總,然後大獻殷勤,因為現在袁總的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姚青青有點坐不住了。

姚青青經歷了太多袁總喜新不厭舊的經歷,所以,她喜歡看笑話,覺得那些年輕的女孩兒,以為一天就是永遠,其實不過是袁總更新換代的產物。

但這次不同了。

袁野也未必一直想與良吉在一起,但良吉就是一塊狗皮膏藥,他玩膩了,卻怎麼也撕不下來了。

他即鬱悶有又一些被需要的成就感。

姚青青終於慌了,多年的金字招牌就要被拆了,她不甘心更不會坐以待斃。

有一次,鄭小簡去袁總辦公室取文件,正好碰上姚青青在屋子裡不知道跟袁總說了什麼,鄭小簡拿起文件就要走,良吉闖了進來。

這個有朝氣又開放的女孩兒,胸前掛著一個特別漂亮的暗紅色手機,那手機也像她一樣張揚,只要她走動起來就晃晃悠悠,一會兒前,一會兒後。

她罵姚青青是不是太賤了?總用這樣的方式接近袁總有意思嗎?說你已然是過去式了,怎麼就是不甘心退下歷史的舞台?

還說姚青青是老樹刷新漆,就別再裝嫩了。

姚青青說你早晚也要老。

良吉輕蔑地說,你老我是看到了,我老?您老看不到呀。

姚青青笑了,說你的現在就是我的過去,你的過去也很快就會到來,別太得意了,跟男人相處,你還太嫩了。

良吉說天下能招惹男人的唯嫩而得,你說我嫩,就證明你是真的老了,不過,你還有救,還知道自己已然是舊人了,有自知之明之人就好辦。

姚青青說,你的舊人之旅很快到來。

良吉說,如果現在就到我也信命,你怎麼就不認命呢?

姚青青說你牛什麼牛,這些年在袁總身邊鶯鶯燕燕我見得多了,到頭來誰是長勝將軍還未有定數。

良吉早就聽說過這類事,覺得她把自己也劃到那波人里了,當然心有不甘,上去就要動手,鄭小簡可沒心思拉架,想他們打起來才好呢,一群把單位當成個人表演舞台的人。

袁野大罵一句住嘴吧,兩個人才停止了攻擊。

袁總也是萬般無奈,他不止一次說老人的話就是有用,說遠嫖近賭,自己怎麼就聽不進去呢?

面對針尖對麥芒的兩個人,他左右為難。

良吉當面和背後不止一次說要給姚青青點顏色看看,很多人都攢足了勁想看演出。

就連鄭小簡都預感到他們之間會有後勁,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上演。

周一,鄭小簡困得不起,但也不敢再睡了,上了鬧鐘,早上連飯都沒吃就上班了。

今天要召開中層幹部會議。

這是一年一度的重要會議。

也就是鄭小簡幾年前開會時被袁總夫人踢下樓的那樣的會議。

鄭小簡到會議室的時候,已然是人滿為患了,年年精減年年檢,這幹部總也不見少。

鄭小簡坐到一旁,看了看桌上的文件,知道幾乎就是老生常談。

這種會議沒什麼新內容,但又不得不開,好像形成了習慣的事,大家都要遵守。

鄭小簡看了一眼表,還差十分鐘開會。

袁總這人與別的領導不同,他雖不會早早來到會場,但絕不允許十點開會十點半人還沒來齊。

凡是他參加的會議,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習慣,所以幾乎都早早到場。

良吉坐在鄭小簡的對面,她招呼鄭小簡過去,鄭小簡聽話地走到她身邊,她說是不是張華勝要退休了?

鄭小簡搖頭說不知道,良吉說有可能,她說聽袁總說,公司想讓他早一年離開公司,但他就是不肯,說還要再堅持兩年。

鄭小簡點了點頭,這才知道張芸艷為什麼不再囂張跋扈,原來是後台要倒了,要是張華勝真的退休了,她張芸艷的科長肯定不保。

她與姚青青不同,姚青青多年苦心經營,總算有了自己的人脈而且也算是個有能力的人,但張芸艷就不同了,要什麼沒什麼。

鄭小簡注意了一下,張芸艷坐在不顯眼的位置上,而姚青青就站在門口,好像在等人,而良吉嘴裡跟鄭小簡聊著天,眼睛卻一直盯在姚青青的身上。

羅雙喜走了過來,他給鄭小簡使了一個眼色,鄭小簡不太喜歡搭理他,他們之間總算沒撕破臉皮,在水泥廠的集資中,人家還掏了錢。

鄭小簡只好退了出來,羅雙喜把她拉到一邊說:「你知不知道張華勝要退休了?」

鄭小簡搖頭。

羅雙喜又說:「他要是退下來,我就能上來。」

鄭小簡不解地說:「你就是要告訴我這件事?」

羅雙喜笑了,說:「這不是大事嗎?我想當副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鄭小簡說:「那你的分公司怎麼辦?」

羅雙喜想也沒想地說:「交給我弟弟唄。」

鄭小簡立時無語。

她雖不知道羅雙喜的弟弟是怎樣的人,但就像他這樣的,拿公司的利益當成自己的利益還沾沾自喜的人,自己是真的看不上。

看鄭小簡沒什麼反應,他就有些訕訕的,自己一個人退到原來的位置上。

鄭小簡回到良吉身邊,看到王建川,立刻用笑臉打了一個招呼,她與王建川的關係一直良好。

鄭小簡看了一眼腕上的表,時間只剩下兩分鐘。

就在時間馬上就要到的時候,一個女人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

鄭小簡一看是她,小臉都嚇白了,不是別人,正是袁總的夫人鄭瑞女士。

鄭小簡雖害怕,但知道她攻擊的目標肯定不是自己,要麼是良吉要麼是姚青青。

果然,就在會議室里很多人都吃驚地看著她的時候,她來到了鄭小簡的身邊,雖說鄭小簡有了心裡準備,但還是有些心虛,畢竟自己有過這樣的陰影。

她走到鄭小簡身邊,二話不說,上去就抓住良吉的衣服,隨後拿起剛倒的水,就要往她臉上潑。

鄭小簡眼疾手快,推了良吉一把,這水就灑在旁邊人的身上,就是這樣,那人也叫得挺摻的,要是真潑到臉上,估計得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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