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處傳來消息,他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了,他的問題有好多,好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都被翻了出來。

但歸根結底就是經濟問題,他搞女人,最終也落到經濟問題上。

鄭小簡不止一次想去探望他,都被拒絕,說審查期間拒不見人。

姚青青倒是挺快就有了結論。

她退回了贓款,也坦白了自己的問題,最終被判一緩一……

姚青青回到單位讓鄭小簡給自己安排工作。

鄭小簡讓她去下屬公司。

姚青青不肯,說哪怕是收拾衛生刷廁所,她也不去基層。

鄭小簡就如了她的意,讓她當上了保潔工,每天忙忙碌碌的,她看姚青青竟然乾得還算敬業。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鄭小簡發現,已在公司算是老人的姚青青,在落了難之後,竟幾乎無人同情她,反而對她無情的打擊。

有人當著她的面說她風光盡失,還說她原來如何囂張的,還有的讓她趕緊滾蛋,看著她就煩,尤其是有些人,願意當著鄭小簡的面來侮辱姚青青,實際鄭小簡一樣看不起這樣的人。

鄭小簡突然接任老總的職務,怎麼說也有些不適應,正好南方有個重要的會議,也是與建築行業息息相關的,鄭小簡就動了出門的心。

她想好好靜一靜。

她第一時間給曲蘭蘭打電話,說讓她和自己一起去,這樣,她們倆個可以好好度個假。

曲蘭蘭說自己現在抽不開身,鄭小簡說企業都是你自己的,只有願不願意去,別的都是藉口。

曲蘭蘭說就在這幾天,同學們有個大型聚會,要不你過來參加一下,然後咱們倆一起坐飛機度假。

鄭小簡答應了。

鄭小簡想起自己落難的時候,正好趕上一個同學會,那個同學會讓鄭小簡的感覺一直不好,自己就要下放到水泥廠的時候去的。

她記得那些同學會,人們把目光都集中在曲蘭蘭身上,而鄭小簡就是曲蘭蘭的陪襯。

如今,今非昔比,自己已從谷底爬了上來,而且還坐在了老總的位置上,鄭小簡自己想想也不信。

有時,他在與老公對話的時候也會有這種感覺,她說我真的當上老總了?一個被人欺負的小角色,怎麼可能呢?

老公說她就是喜歡折騰的命。

鄭小簡沒皮沒臉地問,說自己下一步要怎樣呢?

謝遠行說你快給我打住吧,再折騰整個梅瀾江都裝不下了。

鄭小簡嘿嘿地樂個不停,謝遠行說也只有這個時候,你才是最興奮的吧?

鄭小簡知道謝遠行心裡有不服,尤其覺得她對孩子的照顧的時間少了。

鄭小簡也沒有辦法,要想在事業上有所成就,就不可能如全職太太那樣把家照顧得無微不至。

還好,婆婆好像怕她搶孩子一樣,現在都很少帶回來。

鄭小簡跟老公說明了情況,當天晚上就坐上了去曲蘭蘭處的特快列車。

鄭小簡買的是臥鋪。

秘書小劉問她要不要軟臥?

鄭小簡一次也沒坐過軟臥,說自己不夠級別。

小劉笑說,現在夠級別的也只有她。

梅瀾江距離曲蘭蘭處也不過幾千僅是,鄭小簡晚上上車,第二天一早抵達。

硬臥車廂里六個人。

鄭小簡在上鋪。

她在下面吃了東西,又去了衛生間,不到八點就爬到上鋪準備休息。

就在自己上鋪幾乎應該是相同或是中鋪的一個女人,特別喜歡說。

鄭小簡吃東西的時候,就聽她說自己家怎麼怎麼樣,鄭小簡也沒太注意。

到了上鋪的時候,車廂里已然有些安靜了,但她還在大書特書,還有一個人,就喜歡接她的話,讓她的說話變得像河裡的水,怎麼也斷不了。

女人好像窸窸窣窣拿了什麼東西,對面的女人問她是什麼,她說是化妝品,然後就開始了又一波的神吹。

「我真不要,但我女兒不幹,她說這些都是自己不用的,但沒打封的,我要是不要,人家就扔了,你說我能捨得嗎?」

「這是什麼牌子的?」對面女人問。

「咱也不知道,反正是外國名,這一套要七千多……」

「媽呀,這也太貴了吧?」

女人得意起來,說:「你可不知道,我女兒的化妝品,一套要好幾萬,聽沒聽說過什麼羊胎素,那玩藝一瓶就五萬元,而且一瓶只夠擦一個月的,她可沒斷過……」

吹噓還在繼續,好多人都有些受不了。

此時到了九點半,臥鋪的燈熄了,但她們的聲音還在繼續……

不知從黑暗處的哪個方向,有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要是不怕一會兒下車的時候被人搶了,就老實點吧……」

整個車廂里頓時鴉雀無聲,甚至連火車行走的聲音也變得明亮起來。

鄭小簡沒忍住,偷偷地笑了起來,這時又有幾個壓抑的笑聲輕輕傳了過來……

女人徹底老實了。

鄭小簡睡了一個好覺,五點才醒。

鄭小簡帶著好奇心,特意到左側臥鋪去看了一眼,她發現早晨的車廂也安靜有序。

正當她看的時候,下鋪的女人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說:「早就走了,半夜三點下的車。」

鄭小簡尷尬地笑了笑。

本來她想吃包方便麵,曲蘭蘭好像知道她心思一般發來簡訊,說要請她吃早餐。

鄭小簡於是收了面,打開自己帶的一本書,無所事事地看了起來。

鄭小簡下車的時候,心裡還想,會不會是他們夫妻一起接自己呢?岳峰生病的時候,自己雖沒少問候,但畢竟沒親自過來看望,鄭小簡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隨著人流,鄭小簡下了車,她只帶了簡單的行李,外面的暑熱一下就沖了進來,臥鋪里是有空調的。

此時的鄭小簡好像進入了大蒸鍋,熱浪一下就沖了進來,天氣熱得有些離譜。

鄭小簡正東張西望找曲蘭蘭的時候,就見曲蘭蘭揮舞著手臂在喊她的名字。

令鄭小簡怎麼都沒想到的是曲蘭蘭身邊站著的不是岳峰,而是莫北。

鄭小簡一下就想到自己連妝都沒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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