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簡在宴會上,雖沒艷壓群芳,卻也是極為出眾的,鄭小簡看身邊的每個人都是謙謙君子和淑女名媛,真慶幸自己穿了曲蘭蘭的衣服,不然那就是泥牛入海,不見一點聲響。

參加這樣的宴會,女人就是會場的主角,總有一些喜歡獻殷勤的男人守護左右,鄭小簡對這類事習以為常,她總是用微笑拒絕所有的曖昧。

鄭小簡從早上出發到晚上回來,已然是十一點多了,她感覺好像參加了好幾次轉場,累得渾身都沒勁,曲蘭蘭也比她好不到哪裡去,也是進屋倒頭就睡。

她們第二天就要往回返了。

曲蘭蘭說她身上的衣服穿起來太漂亮了,說什麼也要送給她,鄭小簡說你就不能給我買一件新的?

曲蘭蘭說你太沒良心了,這件衣服我只穿過一次。

鄭小簡說穿過一次也是二手貨了,我只領一半的情……

兩人熱熱鬧鬧在屋子裡呆了小半天。

飛機票沒有買到,她們買了火車的高級軟臥。

鄭小簡和曲蘭蘭先在飯店吃了點飯,然後到了車站。

鄭小簡說自己臥鋪常坐,卻一次軟臥都沒坐過。

曲蘭蘭說怪不得覺得你眼界有問題,以後就要適應這樣的生活,因為這就是和身份的象徵。

鄭小簡不服地說,難道坐過軟臥的人都有眼界?

曲蘭蘭說,反正比沒坐過的人淡定多了。

下午四點多的火車,她們三點就出發了。

曲蘭蘭感嘆她們像這樣的在一起,下一次就不知道要多久了。

鄭小簡也知道,自己也會越來越忙,也只有跟曲蘭蘭在一起,她的身心才能大放鬆。

兩人上了車,鄭小簡好奇得不得了,一個勁地說這可是大開眼界,原來這裡還有這麼多方便的設施?

曲蘭蘭說你最好收斂一點,別像個剛進城的人,我不是告訴過你嗎,一分錢一分貨。

兩人都無睡意,躺在兩張床上,說起大學生活,說起戀愛結婚後的種種。

鄭小簡讓她不要太要強了,像她這樣的女人,讓男人很窒息,因為你絲毫也沒有給別人「依賴」和「從屬」的空間。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尤其是岳峰這樣的人。

家族的企業本來就是他的,你這樣下去他怎麼辦?也多理解理解他吧。

曲蘭蘭嘆口氣說:「你以為我願意在外面打拚嗎?我也想當個甩手掌柜的,好好安逸地享受生活,但誰讓他不爭氣呢?早晚有一天,他要是行了,我就讓位。」

曲蘭蘭這話說了不止一次了,但鄭小簡就是不信。

鄭小簡不屑一顧地說:「曲蘭蘭,要是別人這麼說,我肯定會認同,但你不一樣,你就是一個喜歡掌權的人物。

你說慈禧太后是不是早就可以享受天下的榮華富貴?但她不,她就喜歡權利帶給自己的喜悅……或者說是成就感。」

曲蘭蘭聽了,嘿嘿地笑了起來,說:「有句話你沒說對,老佛爺如果沒了權力,她是要下地獄的,在那樣的情況下,不爭也要爭。

也就是你吧,能一針見血地指出我內心裡最想要的,我佩服你的豐富學識和敏銳的思維。

不過,現在和過去有所變化了,他要是一直扛不起來,我要干一輩子嗎?

這個我真的不想,孩子也慢慢大了,我想好好培養一下孩子,像現在這樣下去,孩子跟我們一點也不親,再想做什麼事也晚了。」

說到孩子,鄭小簡也有同感,她說:「孩子現在幾乎被我婆婆壟斷了,我要插手她就不高興,而女兒也一樣,只跟奶奶親。」

兩人聊了好長時間,不知不覺中曲蘭蘭睡著了,鄭小簡翻身下床,來到車窗前,車子正好停靠在一個知名的大站上。

鄭小簡探頭望身窗外。

一輪明月掛在天際,站台上的燈光打出昏黃的溫暖顏色,有人下了車,有人又上了車,行李箱的軲轆聲不斷在地上擦響。

列車慢慢啟動了,銀色的月光灑落一地,一排一排樹木往後閃去,夜空顯得寧靜而安逸。

鄭小簡回到自己的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睡著了。

當鄭小簡醒來的時候,外面早就大亮了。

曲蘭蘭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她深情地望著鄭小簡,鄭小簡的心裡也多了一分不舍。

曲蘭蘭上前抱住她,她們就這樣擁抱了好久,兩人都默不作聲,淚水慢慢划下……

鄭小簡與曲蘭蘭之間,更多的是相互的理解和支持,還有的就是默契的相互需要,好像誰也離不開的一對親姐妹。

曲蘭蘭下車了,她不停地揮舞著手臂,像依依不捨的戀人,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鄭小簡突然哭出了聲。

那是生命中無法割捨一份情。

鄭小簡在春節過後就正式被任命為總經理,為此,她也把自己提拔的幹部一個個由代理轉為正式任命。

王建川很顯然是常務副總,胡月古沒變,繼續主管技術,而張華勝則到了離休的日子,痛快地離開了。

因為張芸艷,張華勝對鄭小簡的好感與日俱增。

鄭小簡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還能跟死敵成為朋友。

鄭小簡在單位碰到他的時候,他就好像是老朋友一樣熱情而又不失分寸,有一次,還特意來到她的辦公室,說張芸艷有時不太懂事,讓鄭小簡多擔待一些,還說自己離休也是願意的,只是不放心這個女兒。

鄭小簡覺得自己也是母親,對這種操心深有體會。

張濤也離開了,副總只剩下這兩個,王建川提議讓楊森上,鄭小簡說楊森抓業務還好,總管就差了些。

鄭小簡對楊森算不上了解,只是想給他一些權利,讓他有權利接下來的工程,但王建川都反對,自己也就沒在堅持。

反而在王宜春的問題上,鄭小簡義無反顧的堅持,她還是把王宜春提拔了上來。

王建川是不同意的,但看鄭小簡一意孤行,也就順從了她,他覺得於公於私他都不同意鄭小簡這個決定,但鄭小簡說了,說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與其提一個自己不熟悉的人,還不如提一個自己能夠相對了解的人。

鄭小簡總覺得王宜春是個人才,她在經歷了這麼多的大風大浪後,人也變得穩重起來,至少再也沒傳出過任何的不良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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