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狗斜了公子一眼,道:「你在跟我說話?靚仔,你咩Quali啊?敢這麼跟我說話,你以為你還是差佬啊?」

「仆你個街!」

公子氣的等下就站起身拿起勺子指著喪狗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有本事再說一句試試!」

喪狗低頭看了眼頂在自己脖子上勺子,嗤笑一聲道:「你大我啊?有本事你就立馬乾掉我,不然就給我坐下!」

被喪狗反過來一威脅,公子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現在整個食堂的犯人都在注意著這邊,公子要是不敢動喪狗的話,那他在這個地方就再也抬不起頭。

要是換做荃叔或爆珠,喪狗今天肯定得交代在這。

但公子向來是欺軟怕硬的,被喪狗這麼一凶,他竟然慫了!

這讓原本已經站起來準備給他幫忙的荃叔和爆珠都愣住了。

看著低頭扒飯的公子,喪狗慢慢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心中一陣愕然。

他原本想要激怒公子的,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那麼慫。

喪狗忍不住看向邱剛敖他們問道:「這是你們兄弟啊?」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巴掌重重的扇在邱剛敖幾人臉上。

嘲諷,赤裸裸的嘲諷。

公子可以不要這個臉面,但邱剛敖他們不是,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

坐在公子旁邊的阿華直接從兜里掏出了一隻牙刷磨成的尖刺放在桌上,道:「你自己搞定他。」

公子看看桌上的牙刷,又看看邱剛敖,見他低著頭扒飯,就好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頓時明白了他的態度。

公子看向爆珠和荃叔,他們的反應也跟邱剛敖如出一轍。

公子頓時就明白,自己今天要是不動手的話,恐怕再也沒法跟邱剛敖他們做兄弟。

只是現在正要動手幹掉喪狗,那他恐怕就要在赤柱裡邊養老了。

在自由與尊嚴之間,公子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前者。

至於兄弟情什麼的,在公子想來,真把他當兄弟的話,就不會這麼逼迫他了。

他那悶頭吃飯的樣子,讓邱剛敖等人感到無比心涼。

本來他們這組人就是因為救公子才失手把犯人給打死。

除了阿華吐槽過一次外,誰也沒有責怪他。

現在他損傷的是邱剛敖這一伙人的顏面,要是他選擇動手,邱剛敖等人肯定會第一時間幫忙。

但他竟然慫了!!!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喪狗還趁機添了把火。

「邱剛敖,本來我還敬重你是個漢子,就算你把我送進來,那也是你的本事,不過你這結交兄弟的眼光,實在不怎麼樣啊!」

話音剛落,爆珠就拍桌而起,指著喪狗罵道:「你講咩啊!」

「咩咩咩啊!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爆珠一陣語塞,抓起那根牙刷就要對喪狗動手。

這時邱剛敖的聲音傳了過來。

「夠了!」

「傲哥?」

「我說夠了!」

邱剛敖緩緩的站起身,連掃都沒掃喪狗一眼,只是盯著公子說道:「做錯事情不要緊,大家都是兄弟,我們肯定會幫你一起抗,但你現在連維護自己尊嚴都沒有,跟廢物有什麼區別?」

公子被邱剛敖盯得全身發毛,結結巴巴的說道:「對,對不起傲哥。」

「別說對不起,機會已經給過你了,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也別怪我們無情,從今天起,我們各走各路,再無瓜葛!」

「傲哥!」

邱剛敖沒有再搭理公子,端起飯盤就離開,爆珠和阿華,荃叔三人緊隨其後。

公子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要是知道,他肯定不會去挑釁喪狗。

想到喪狗,公子忍不住轉過了頭。

果不其然,喪狗並未離開,反而在公子身旁坐了下來,還伸手摸了他的臉一把。

「皮光柔滑,正!你那些兄弟不要你了,來跟我怎麼樣?」

公子聽聞這話,心底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想要拒絕,但喪狗的那些手下已經在周圍坐了下來,並虎視眈眈的盯著他,估計只要他說半個不字,他們就得動手。

之前公子敢跟喪狗叫囂,是因為他跟邱剛敖是一夥的,而邱剛敖跟徐永森的關係又好,絕對會幫他撐腰。

現在嘛,已經被放棄的他,自然囂張不起來。

只能默不作聲的吃著飯,對喪狗在他身上不斷遊動的手視而不見——

「可惜了,還以為能看場好戲呢!」

徐永森臉上滿是遺憾,本想著公子能雄起一回。

可惜狗改不了吃屎,這種窩囊廢也就只能在得勢的時候狐假虎威,一旦落魄了,那是半點膽氣也沒有。

雖然沒能借喪狗的手將公子幹掉,但讓邱剛敖幾人和公子決裂,徐永森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沒了公子這個累贅,邱剛敖等人用起來肯定更加的順手。

吃完飯後,徐永森離開了食堂,鍾天正,魯濱孫等人緊隨其後。

幾人並沒有回大倉,而是來到了殺手雄的辦公室。

港股已經停市幾天,今天正好是重新開市的日子。

今天早上,恒生指數在開市後15分鐘已跌去超過650點,到現在即將收盤,全日下跌1120.7點,跌幅高達33.33%,是有史以來全球最大單日跌幅。

徐永森雖然不想賺黑心錢,但賺霍兆堂和劉耀祖這些人的錢卻不算埋沒良心。

他們在股市裡損失掉的那些錢,基本上全到了徐永森手上。

霍兆堂還好,家大業大,縱使損失了百分之三十的身家,也還是個富豪。

但劉耀祖可就不同了。

他手上的那些產業基本全是坑蒙拐騙來的,本來就屬於虧損狀態。

經過這麼一遭,直接成為了大負豪,就他欠下的那些錢,恐怕得去砵蘭街做鴨還了。

而且徐永森給他安排的,可不止是破產那麼簡單。

既然答應了要幫魯濱孫報仇,他自然會貫徹到底。

就在劉耀祖想著怎麼跑路的時候。

一群便衣來到了他的別墅,沒等他詢問,這些人已經開始自報身份。

「我是O記的高級督察鄺智立,劉耀祖先生,我們現在懷疑你跟多起謀殺案有關,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這是拘捕令,你不一定要說話,但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會成為呈堂證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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