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團給你的,才是你的,社團不給,你不能搶!」

面對鄧伯的厲聲呵斥,徐永森臉上的表情沒有半點變化。

施施然的在鄧伯對面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後,又給自己點了支煙。

當著一眾叔父輩面前吞雲吐霧起來。

「鄧伯,你年紀大,記性不好,我不怪你,但你說我硬搶這話,我可就不同意了,什麼叫搶?我拿回自己的東西,這叫搶嗎?

我在赤柱待了三年,你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麼過的嗎?

除了第一個月,大佬派明哥來看過我一眼後,就再也沒來過。

今天本是我出獄的大好日子,我也不要求有豪車接送,哪怕安排輛計程車過來接我,我都是高興的。

但這些全都沒有!

做小的確實不應該居功自傲,但吹雞大佬這種棄如敝履的態度,我討個說法,不過分吧?」

鄧伯本以為自己一番呵斥下,應該能震懾住徐永森,畢竟他入獄前不過是個小四九。

按照以往的規矩,老四九起碼得混上九年,才有資格扎職升紅棍。

現在時代變了,規矩也得與時俱進。

但今天這口子不能開,真要滿足了徐永森,那幫社團頂罪的人那麼多,個個出來都要扎職,哪來那麼多場子分?

鄧伯是越想越頭疼,他原本以為徐永森就算坐完牢出來,也沒膽子來找他。

沒想到人家不但來了,還敢在他面前據理力爭。

想到這裡,鄧伯不由斜了吹雞一眼。

推選吹雞上位,大概是他做過最失敗的決策。

吹雞明顯發現了鄧伯的眼神,但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悶頭裝死。

這時串爆說話了,他跟大D是一夥的,而吹雞背後最大的助力就是大D,這個時候自然得幫他說話。

「靚仔森,你咩Quali,叔父講話你聽著就是,就算不服氣也給我憋著!」

徐永森斜了串爆一眼,道:「阿叔,你都一把年紀了,不回去好好養老,在這胡亂插手後生仔的事幹嘛?難道你還真想帶著和聯勝打上月球?」

串爆一臉的懵逼,他不知道徐永森是怎麼知道他說過打上月球這種話,明明他剛才還不在這裡。

但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四九鄙視了,頓時怒從心來。

「仆你個街,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說話?我出來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徐永森彈了彈手上的煙灰,道:「那就說明你該退休了!早點讓位給年輕人,搞得體面一點不好嗎?」

說到這裡徐永森站了起身,雙手撐在茶桌上,看著鄧伯說道:「鄧伯,我時間有限,不想再爭吵那些無謂的,現在我就問一句,當初說要給我扎職紅棍的事,還算不算數?」

鄧伯沒有回答,轉頭看向吹雞,淡淡的說道:「吹雞,阿森是你的人,這事你來做主。」

被直接點名的的吹雞,沒法再裝死,只能站了起身,看向徐永森的表情很是複雜。

過了好一會,他才開口道:「阿森,你是有功勞的,你幫我做的事,我都記在心裡,我們私人之間的事情,不應該和公事混在一起,我來之前已經想好了,灣仔那邊還有個代客泊車的場子需要人看守,這個位置就交給你了。」

啪啪啪啪!

徐永森鼓了幾下掌後,對吹雞豎起一根大拇指道:「大佬,今天我最後一次叫你大佬,幫你頂了三年的牢獄之災,你就用一個代客泊車的位置來打發我?可真有你的!」

說到這裡,徐永森停頓了一下,掃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道:「看來各位也是這個意思咯?算了我也不難為你們了,在赤柱的時候,我跟洪興西環的揸fit人基哥處得還算不錯,不如我過檔去洪興,我想他們一定會很歡迎我的。」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過檔到別的字頭在社團中並不罕見,洪興的葵青區揸FIT人賓尼虎韓賓就是從和合圖過檔到洪興的。

但徐永森要是過檔到洪興,別人只會笑話和聯勝賞罰不分明。

下面的人也會有想法,以後誰還敢盡心盡力的為阿公辦事?

辦好了沒獎賞,辦不好要受罰,這誰受得了啊!

吹雞沒想到徐永森竟然那麼不給面子,氣的一巴掌拍在茶桌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你以為你是誰啊,這裡是和聯勝的地方,我是聯合社的話事人,敢威脅我,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出這裡?」

徐永森一臉誇張的說道:「哇,我好怕啊!」

隨後拿起夾在衣領上的一個微型麥克風說道:「阿生,有人說要讓我走不出茶館,你知道該怎麼做啦!」

話音剛落,原本緊閉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面暴力的踹開了。

隨即一群戴著墨鏡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負責把守的那兩個打手還沒來得及動手,就已經被兩隻手槍頂在了頭上,根本不敢動彈。

這個架勢將吹雞和鄧伯在內的所有叔父都給鎮住了。

自打和聯勝開堂以來,還從來沒人干過這樣的事。

就算是現在勢力最大,最囂張的大D,到了這個地方一樣得守規矩。

今天竟然讓一個小四九鬧了個天翻地覆,說出去都丟人。

老謀深算的鄧伯一向喜怒不形於色,但這會臉上也浮現了一絲驚怒的表情。

「靚仔森,你知不知道你在幹嘛?」

「知道啊,我只是想拿回一些本該屬於的的東西,你們不給我只好自己拿咯!」

「你以為帶幾個槍手過來,就能威脅到我們嗎?和聯勝能豎立在港城上百年,會怕你這幾個槍手?」

「所以我給你們準備了一些特殊的禮物。」

徐永森說完這話後,對天養義打了個響指。

接收到指令的天養志立馬掀開自己的衣服,露出綁在身上的炸彈。

要說剛才這些老傢伙只是驚怒的話,現在已經嚇得有些腿軟。

看向徐永森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這個衰仔為了扎職,竟然讓人綁了炸彈到總堂來威脅元老們,他不想混了?

實際上徐永森還真是不想混了,他就想著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最好是那種誰都收拾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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