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斌聽到這話,腦門不由蹦出幾道黑線。

隨後毫不留情的破口大罵道:「不如我別當差了,去找個學校當校長,專門幫你解決這些問題好不好?頂你個肺啊,上次才給你寫了十封,現在又問我要,你是不是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家庭關係?」

「李sir,你是當人老竇的,應該也知道孩子上學的問題很麻煩,你就幫幫忙吧,二十封不行的話,十五封怎樣?」

「你以為是在街市買菜嗎?還能討價還價?!五封,你愛要不要,而且這是最後一次了!」

說完後,李文斌不等徐永森回話,就一把掛斷了電話。

再不掛的話,他怕這小子又會得寸進尺。

他不是沒帶過臥底,要錢,要護照什麼的都有,唯獨沒見過像徐永森那麼離譜的,竟然要學校推薦信!

就這五封,他還得想辦法找人寫。

他自個上回已經給徐永森寫過了幾封,再搞的話,那他的名聲怕是要臭掉。

李文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家老竇,身為DCP,李樹棠寫的推薦信肯定要比他寫的更讓人重視。

在辦公室尋摸了一下後,李文斌找到了一盒快過期的速溶咖啡,朝著李樹棠的辦公室走去——

聽著電話裡頭傳來的忙音,徐永森忍不住搖了搖頭。

自己做臥底出生入死的,不就是多要了幾封推薦信嗎?

至於麼!

上回從李文斌那弄來的已經用的差不多。

這東西對於那些有家有室的人來說,可是十足的大殺器。

只要不是那種狼心狗肺,完全不在乎自己子女的,總會想著讓他們接受更好的教育。

鍾天正是這樣,陳永仁是這樣,就連張德彪和韋吉祥都無法抵擋這個誘惑。

因為正常情況下,他們的孩子根本不可能去徐永森推薦的那些學校上學。

小學不過是開始,之後還有中學,大學,只要徐永森把握住他們子女升學的途徑,以及他們的經濟命脈,這些人就會牢牢團結徐永森身邊。

放下大哥大後,徐永對著身旁的張德彪道:「彪哥,有沒去夜總會玩過?」

張德彪搖了搖頭,他以前是當差的,家裡還有隻母老虎,哪敢去夜總會消遣啊!

隨後徐永森又看向天養生幾人,問道:「你們呢?」

得到的回應是一樣的,僱傭兵平時除了出任務外,就算沒有接到單子,也會留在營地中訓練。

不然一旦鬆懈了,下次拚命的時候,很有可能會因為身體生疏而喪命。

徐永森聞言笑了,一手攬著張德彪,一手攬著天養生道:「那今天我們就一起見識見識!對了,彪哥,打電話跟阿康跟安仔,叫他們一起過來,今天就當是我們出獄後的第一次聚會!」

「知道了,森哥!」

張德彪應了一聲後,便開始打電話——

夜總會的老闆一早就收到有人過來掃場的事,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都跟洪泰的太子合股開的店,竟然還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直到他發現太子的電話打不通後,他才明白過來。

這次多半是遇到過江猛龍了,連洪泰都壓不住的那種。

於是在聽說徐永森過來後,他親自跑到門口的位置迎接。

反正就算換了個人,他的陀地費也一樣交。

甚至他還有些慶幸太子撲街了。

畢竟那傢伙過來這邊玩,基本次次都是賒帳,酒水就算了,無非就是多兌點水的事。

但太子這撲街叫小姐出台還不給錢,這就有些過分了。

能豁出去當小姐的,無非就是為了錢,最恨的就是白嫖。

眼看太子那撲街賒的帳越來越多,分紅都不夠抵了,老闆心裡已經動了給他安排個身患隱疾的小姐給太子加點料的想法。

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行動,徐永森就殺了過來。

當看到徐永森的第一眼時,夜總會老闆腦子裡蹦出的第一個想法是——這麼好的條件,不當鴨可惜了,不然起碼一萬一晚上。

徐永森要是知道這肥仔老闆的心思,定然會讓他體驗一下,什麼叫滿面桃花開!

「大佬,您好,我是這家夜總會的老闆徐江,不知您怎麼稱呼?」

聽到這個名字,徐永森略微有些意外,挑了挑眉問道:「你叫徐江?」

胖子老闆用力的點著頭道:「您聽說過我?」

「那倒沒有,只是我認識一個道上的大佬,恰好也叫這個名字,我叫徐永森,和聯勝的!以後你這場子我罩了,以前你給太子多少,到我這一樣。

只不過我有有個要求,酒水那些你怎麼兌我不管,但是在我罩的場子裡,絕對不能出現那些不乾不淨的東西,你明白嗎?」

徐江聞言臉色有些為難,道:「森哥,我也不想在自己的場子裡搞那些東西,但這事一向是洪泰那邊在弄,突然禁止,我怕……」

徐永森眼神一冷,道:「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懂嗎?這個場子,我罩了!我說不許,就是不許!還是說,你不想開這夜總會了?」

被徐永森這麼一盯,徐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忙用力的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森哥,以後我會讓人盯緊。」

徐永森這才笑著拍了拍徐江的肩膀道:「這才對嘛,賺錢的門路那麼多,何必要搞那些生兒子沒屁眼的呢?」

徐江腆著個笑臉說道:「你說得對,其實我也不想碰那些,不然被差佬發現了,怕是得天天過來掃場,要不了多久就會倒閉。」

徐永森對此只是笑笑,敢開夜總會的,能有什麼好人?

兩人說話間,已經進到了夜總會內部,裡邊人聲鼎沸,似乎完全沒被先前的事情所影響。

徐江得意的向徐永森介紹著內里的情況,道:「森哥,你看我們這個場子,我敢保證,整個觀塘,你找不出比我們更豪華,服務更周到的夜總會了。」

「是嗎?我怎麼覺得有點土呢?小江啊,現在都八十年代末了,你玩的還是以前的那套,怕是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淘汰。」

徐永森也不是故意貶低,只是見識過後世的那種花樣百出的玩法,這年頭的夜總會,確實有點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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