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說的是!」

「張道友不愧龍虎天師之名,思慮周全,我等佩服!」

一群人,除了那姚姓書生,其他人紛紛附和,絲毫沒有怪罪張明堂放跑了那小魔頭的意思。

神樂說道:「我等距離最近的城池還需要一些日子,不如我等各自施展師門聯絡秘術,通過師門將那小魔頭的消息傳出去,也好今早將其抓獲,也能挽救更多無辜之人。」

「神樂大師高見!」

「在下也是如此想的。」

「既然如此,咱們就各施手段吧!」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各懷鬼胎,紛紛散開。

只留下姚姓書生後知後覺地品過了味道來,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自己往日也是師門長輩眼中的聰明人,為何今日連連犯下如此多的錯誤。

一旁的另外一個書生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姚師兄,你今夜到底怎麼了,怎麼會幹這麼多的蠢事!」

說著,就拉著姚姓書生,二人來到了祿江大渡之畔。

姚姓書生依舊悔恨不已,但是聽到自己師弟責怪,更是惱羞成怒,低聲罵道:「都怪那張明堂,什麼龍虎天師,手段齷齪下作,師兄我就是太正人君子了,才會被這些小人算計,與他們的陰詭算計比起來,可不就顯的師兄蠢了嗎?」

那名書生聞言,臉色一變,喝道:「師兄慎言,你還嫌得罪那張道長不夠多嗎?」

姚姓書生小心翼翼地對著周圍掃視一圈,並沒有發現張明堂的蹤跡,這才長舒一口氣。

另外一邊,神樂與神燈兩個和尚,來到樹林之中,蹲在地上,從懷中取出瓶瓶罐罐,一起繪製法陣。

神燈小聲問道:「師兄,你覺得那小魔頭真是靠自己的本事逃脫的嗎?」

神樂嗤笑一聲,突然發覺自己這笑容與自己人設不符,連忙雙手合十,嚴肅神情,唱了一聲佛號。

然後才說道:「不可能。那張明堂是何等道行,丹霞境圓滿的中三品修士,豈是一個魔門散修能夠比擬的。且不說對方有沒有這個能力,就算有,別忘了龍虎山的天師金印,金印蓋下,任何道法符籙,威能至少增加一成,可是你看那張道友可曾祭出金印?」

神燈聞言,明悟一般點了點頭。

說道:「看來,張道友修心還是不夠,還是留有私心啊!」

神樂失笑,說道:「不過是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罷了。遮掩氣機的道法符籙,山上各家宗門都是有一些的,但是能夠如此完美屏蔽氣機的,貧僧也是第一次見,別說道教的龍虎山天師了,就是師兄我,不也動了貪念。」

神燈連忙說道:「怎能說是貪念,師兄也是為了我佛門未來考量,乃是大功德,師弟是不能比的。」

眾人皆心有鬼胎,散的極遠,生怕別人窺伺到了自家道法痕跡,暗中使壞。

而此刻,眾人皆以為早就已經逃之夭夭的李誠敬,卻竟然並沒有遠離,而是躲在暗中,看著祿江江邊的兩個書生。

六月在三煞鬼傀之中焦急說道:「主人既然脫困,為何還駐足再此,我觀那些人,道行極高,六月的先天道法恐怕難有建樹,主人還是快些離開為好。」

李誠敬卻毫不動搖,咬牙說道:「雖然我輩道家學子,講究的是一個全真保性,最是忌諱做此等愚蠢之事,但那高莛楹母女二人皆是因我而遭此大難,我如何能夠棄之不顧。」

六月還想再勸,卻聽李誠敬又開口說道:「滑疑之耀,聖人之所圖也,為是不用而寓諸庸,此事謂以明!」

「可是,老子現在又不是聖人!」

這話,似乎是對六月說的,又是對自己說的。

六月沒有讀過書,自然不明白李誠敬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也看得出,李誠敬已經下定了決心,於是不再相勸,而是說道:「既然主人要往之,六月身為護道神鬼,自然生死相隨!還請主人喚六月出來,與主人並肩作戰。」

李誠敬眼中閃過笑意,說道:「你且耐心等待,現在還不是時候!」

李誠敬從袖中取出兩張符紙,一張是山神遊界符,一張是鳧水翻浪符,皆是得自那蛤蟆妖怪伏鼓的戰利品。

而李誠敬仔細查看了一下山神遊界符,發現裡面剩下的元氣只夠自己再使用一次。

這等符籙,只要開門使用,元氣就會不斷潰散,能夠使用到現在,已經出乎李誠敬的意料之外。

好在,從李誠敬從伏鼓手中弄到了兩張,不用擔心這張山神遊界符消耗之後,自己沒有辦法繼續逃命。

不過,如此好用的符籙,讓李誠敬心中喜歡非常,已經想著日後有機會一定要多弄一些,這絕對是保命逃命的神器。

李誠敬躲在暗處,心中不斷思量如何動手。

雖然李誠敬與人鬥法的次數少的可憐,可無論是陰險的伏鼓,還是這些所謂的玄門正道,都教誨了李誠敬一個道理,原來山上人鬥法,從來都不是正大光明的。

這讓一直以為山上鬥法,都是直來直去的李誠敬豁然開朗,若是他早就明白這個道理,或許李誠敬一開始就會選擇修煉道術,或者精研符籙,而不是選擇修煉五行拳。

眼看著那江邊兩個書生終於停止了抱怨,開始著手準備聯繫師門,李誠敬眼中精光暴漲,知道機會終於來了。

當即激發山神遊界符,整個人沉入大地之中。

六月也提起十二萬分精神,等待李誠敬的召喚。

姚姓書生好不容易收斂了怒火,正盤腿坐在地上,取出紙筆正在書寫什麼,口中還不忘叮囑師弟,說道:「師弟動作要快,其他人恐怕已經聯繫好了師門,難保他們不會過來拖延我們的動作。」

另外那個正在擺弄陣法的書生心中腹議:「還不是你不停抱怨,發牢騷,要不然早就完成了!」

但這話他卻不敢直說,只能悶聲應喝。

然而,就在這走神的一剎那,那書生一愣,身旁不遠處,竟然爆發出刺眼雷芒,讓他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緊接著耳邊就傳來了師兄,那姚姓書生的呼痛,與怒喝之聲:「啊!小魔頭,你竟然偷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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