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攔路打劫(上)

第四聯隊長一臉自豪的望著眼前密密麻麻的部隊。

嗯哼,相信自己的那些同僚和上司,根本想像不到,自己居然能在短短時間內就擴兵三個旅團吧?如果不是兵器不夠,自己肯定直接徵募五個旅團,好好過一番師團長的癮頭。

扭頭看了一下身後飄揚的第四聯隊旗,第四聯隊長皺了下眉頭,現在自己兵丁如此多還打著這個旗幟,真是讓人喪氣。

嗯,該換成什麼旗幟呢?

用自己名字來當部隊名?不行,太招搖了。嗯,用郡府的名字吧,錦郡師團,嘿嘿,這名字即文雅又風尚,實在漂亮。

聯隊長得意洋洋,為自己掛上了師團長和郡府長兩個職務而得意。不過他很快就虎著臉,因為他的兒子來了。

對這個兒子,第四聯隊長還是蠻看重的,所以一定要保持住自己身為主帥及父親的威嚴。

「父帥,已經發現敵軍了,距離我們這裡八里路,估計敵軍也發現了我們,已經派出了數千人的騎兵,剩下的則停下紮營了。」

這個掛著少校軍銜,一臉威武樣的年輕人恭敬的說道。

「數千騎兵?!」

聯隊長皺起了眉頭。

少校一臉不在意的說道:「斥候告訴孩兒,那些騎兵速度緩慢,騎在馬上搖搖晃晃的,而且還有許多是雙人共騎一匹馬的,根本就是剛建立的迅馳步兵!」

「哦?敢情是來商討事情的?哈哈,看來他們還以為跟以前一樣,能夠商討一番給錢就能讓我們放過他們呢。

「好!這次下來肯定能夠組建一個騎兵聯隊了!到時候我看我那兄弟拿什麼來吹噓!」聯隊長高興的說。

如果是四千騎兵,他還會思量要不要退回城池,可四千迅馳兵,他可根本就不放在眼裡。四千精銳士兵能夠和五萬士兵抗衡嗎?就算是新兵他們也不能抗衡!

少校忙巴結道:「是啊,到時濱城的那個聯隊長就不能在父親面前誇耀他的騎兵聯隊了。」

「是了,你說那康斯真的這麼富有?」聯隊長有點疑惑的問。

「是的,父親,您不也是親眼看到那些物資了嗎?孩兒也沒想到,一個小小少校的管家居然帶這麼多物資通過。嘿嘿,幸好孩兒知道情況,大膽的扣押一半物資,如果不是顧及到父親還在省城,孩兒肯定把他們連人帶貨的留下了。」

「哼,那康斯肯定是帝都權貴的私生子,不然一個少校憑什麼擁有這麼多的財富!如果是以前我還要巴結你,現在,哼哼,老子叫你有命來無命走!」聯隊長惡狠狠的說道。

少校知道他父親一說起帝都權貴,就是咬牙切齒的,因為父親曾經受過帝都權貴的侮辱。想到這些,他忙改變話題:「父親,既然這世道已經如此,乾脆您扯旗稱王算了。」

他可是非常期盼能夠成為王子呢。

聽到這話,聯隊長立刻一瞪眼罵道:「笨蛋!你也太得意忘形了吧?

以為帝國內亂了,就沒人管,可以稱王稱霸了!你真是他媽的不要命了啊?!」

少校顯然沒料到自己的提議不但沒有被誇獎,反而被責罵,有點摸不著頭腦的問道:「父親您生這麼大氣幹什麼?難道我說錯了?郡府長都被我們幹掉由您兼任了,整個郡府的軍政大權都在您手,都沒人管了還不能稱王嗎?」

聯隊長皺眉說道:「哼!我們現在是軍閥割據!知道什麼叫軍閥割據嗎?就是表面上承認中央統治,私底下當中央是個屁,拚命擴充地盤擴大軍隊,並且把地盤和軍隊牢牢控制在手中的武裝力量的頭目。

「我們這些軍閥在下面打生打死,只要還掛著奧特曼帝國旗幟,只要中央沒有滅掉我們的本事,那就只能任我們自行其事。民眾也最多躲得遠遠的,而不是反對我們。

「可是一旦扔掉帝國旗幟,那就不是軍閥而是叛逆!不說手下的兵丁還願不願意跟隨,就是統治區內的民眾都會反對我們!

「所以說,在還沒有哪個白痴當出頭鳥擅自稱王的情況下,我們絕對不能稱王!反而要整天高喊自己忠心為國,是帝國最忠誠的軍隊!」

少校傻了眼,他有點不敢相信的說:「不是說兵丁戶籍被燒毀了,士兵就失去威脅,可以亂來嗎?怎麼聽您這一說,好像限制還很多的?」

聯隊長忍不住拍了兒子的腦袋一下:「笨蛋!真以為兵丁戶籍被燒毀了就可以亂來?那些兵丁雖然沒有了家庭的威脅,但他們怎麼都是帝國軍人,而且帝國建國數百年的威力是假的?因此現在沒誰敢自立為王,全都本分的當著軍閥這份非常有前途的職業呢!

「在帝國沒有完全混亂的之前,叛逆的罪名還是非常有震撼力的,所以我們以軍閥的名義進行戰鬥,士兵們會以為自己還是帝國軍人,而不是徹底的叛逆。」

「可是,襲擊友軍就是叛逆啊,士兵們不會不知道這點吧?」少校還是有點疑惑。

聯隊長得意地笑道:「嘿嘿,還不清楚我為什麼要把師團會議上瓜分整個省的事情宣揚出去嗎?

「因為這樣一來,士兵們在知道整個省的聯隊長和他們的上司我一樣,變成了軍閥,我們這些軍閥之間打起來完全屬於狗咬狗的,不算是背叛了帝國,所以沒有心理負擔的他們才會聽令行事啊。」

「啊,原來如此,父親智慧真是深如海啊!孩兒明白了。」少校巴結一下後提醒道:「父親,原來的聯隊兵丁怎麼都擁有帝國軍人身分,他們對父親的忠心肯定沒有土生土長本城兵丁那麼忠誠,依孩兒看,不如……」

少校臉上浮現了狠毒的神色。

「閉嘴,現在新兵還沒有形成戰鬥力,我們還需要這些老兵。」

聯隊長低聲喝道,他這話就是白痴也知道怎麼回事,所以少校立刻會意的點頭。

看著那些散漫的士兵,少校有點擔心的問道:「父親,這些新兵和那康斯對陣會不會不保險?」

「哪裡會不保險,這些新兵雖然第一次上戰場,但也是你我父子偷偷訓練多年的,除了沒見血外,都沒什麼缺陷。不過聯隊的老兵也沒幾個見過血的,還不一樣橫行整個郡府?」

聯隊長樂觀的說道,渾然忘記這偷偷訓練多年是個怎麼樣的訓練。

雖然清楚所謂的偷偷訓練就是藉著修繕城池的名由,把全城青壯弄來當勞力給自家豪宅打工的少校,點點頭說道:「是啊,康斯在給了那師團長七千兵丁後,只剩下四千兵丁,我們這五萬人就是每人吐口水也能淹沒他們啊。」

沒參加過血戰的他,雖然清楚經過訓練的士兵和新兵有很大的不同,但常人的意識習慣卻無法改變。

這個常人意識習慣就是:人多力量大。

在大多數人腦中,五萬個武裝壯丁是不可能輸給四千武裝士兵的。十打一都打不過,那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呵呵,消息傳來時我就覺得好笑,那幫旅團長什麼都沒有,居然還敢跟師團長爭康斯的兵丁,這不,連康斯的面都沒見著,就被師團長趕走了,沒當場幹掉他們算師團長念舊情了。」

心情大好的聯隊長開始說起其他話題了。

「孩兒倒佩服康斯討價還價的能力,居然用七千兵丁換來這麼多的物資,相信師團長聽到康斯居然被我們輕鬆消滅後,肯定會悔得腸子都霉了。」

「沒錯,這大量的物資啊。嘿嘿,便宜我們了。」

聯隊長眉開眼笑的幻想著劫掠到這些物資後怎麼擴大軍隊,最後揮軍攻破省城,讓自己嘗嘗節制一個行省軍政的軍督是什麼味道。

就在這時,行進的隊伍突然停頓,聯隊長眉毛一挑正要詢問,已經看到斥候騎馬奔到自己面前喊道:「大帥!前方一里處發現敵軍騎兵!」

聯隊長顯然很喜歡這個稱呼,陶醉一下後才說道:「命令隊伍準備作戰!親衛隊隨本帥去戲弄一下康斯!」

說完意氣風發的把馬鞭一揚,帶著上千名騎兵親衛,轟隆隆的馳騁,來到了隊伍的前頭。

抬眼一看,一里外一票騎兵已經下了馬,並且擺出一個戰鬥陣型,看到對方排出一個整齊的長槍陣,聯隊長不由咧咧嘴:「還真是像模像樣的,不過就這點人有能奈我如何啊?」

說著,策馬上前一步,對身邊的親衛說道:「叫康斯出來說話。」

親衛立刻把這話大聲地重複了一遍。

康斯這邊的士兵在看到對面出現密密麻麻的人群時,並沒有驚慌,他們已經知道,對面絕大部分都是新兵。

經過十數日血戰的他們看待這些新丁,簡直就跟看見小雞一樣,所以照樣輕鬆自在的聽令集結佇列。

不過等聽到對面傳來的喊話時,所有士兵都惱怒起來,居然敢直呼自己上司的名字?

連自家上司都沒放在眼裡,那自己這些人在他們眼中豈不是跟爛泥一樣?實在是太不給面子了!

想到這些,士兵們立刻惱怒異常的狠瞪著對面的兵丁。

康斯麾下這批經過血戰的老兵,在看待其他士兵的時候都有點傲色,認為他們根本沒法和自己比,所以一被人小看立刻惱怒起來。

「大哥,陣前喊話呢。」

奧柯爾看到康斯沒反應立刻提醒道。

「都要開打了還喊什麼話啊。」

躍躍欲試的相文不滿的嘀咕。

康斯笑了笑:「這是規矩。」

說著也覺得有點無奈的搖搖頭,策馬上前,顯然康斯對這種戰前喊話的事也不怎麼習慣。

康斯這邊看到對方帶著千來騎兵,也一樣帶著千名騎兵出陣。

不過雙方還是有規矩的,在面對面的時候,康斯只帶了相文、奧柯爾、安達以及三兩個親衛,聯隊長那邊也把人數控制在十人以下。

雙方面對面,聯隊長皮笑肉不笑的拱手說道:「康斯,數日不見近來可好?」剛說完立刻把目光盯在相文臉上。

居然在拉家常?康斯只好再次無奈的點點頭:「托福,還好。」

已經從美色中清醒過來了聯隊長和康斯鹹鹹淡淡的說上幾句,不過可以發現他的目光百分之七十一以上的時間是集中在相文身上的,而他身邊的兒子和親衛就更不用說了,盯在相文身上沒有離開過。

兩人風花雪月的說上幾句後,聯隊長看到手下士兵有點喧鬧起來了,也懶得繼續下去,向兒子使個眼色。看到兒子處於痴呆狀態,立刻惱怒的抽了一鞭。

被抽得倒吸口冷氣的少校,馬上明白自己應該幹什麼,立刻跳出來大喊道:「康斯,你經過我家地盤,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一聲?是不是看不起我錦郡師團上下數萬人?

「今天想讓我們這麼多兄弟滿意,就乖乖的把貨物留下一半,再自綁謝罪,讓我們心情舒暢了才放你一馬!」說著目光色迷迷的盯著相文看。

「錦郡師團?一半物資?自綁謝罪?好像我們只是同僚關係,不是上下關係啊,我為什麼要給一半物資和謝罪呢?」康斯皺眉說道。

「啊哈哈!」

少校和聯隊長以及他們的親衛全都狂笑起來,這康斯還真夠白痴的,這年月居然還講究同僚關係?

少校猖狂的喊道:「小子!你腦袋傻了還是怎麼的?你以為現在是什麼年月?要知道這年月拳頭大就是王!

「別說讓你給一半物資自綁謝罪,就是老子把你砍了又怎麼樣?難道還有誰敢來找我麻煩?!」

少校膽大妄為過頭了,手指都快點到康斯的鼻子了。

「哦,你是說這是一個為所欲為的年月?」康斯保持平和的表情繼續問道。

「那當然,好告訴你這白痴,在這軍閥遍地的年月,只要手裡有兵,錢財權勢地盤美女統統任你予取予奪!」少校得意洋洋地說道。

「哦,謝謝你的提醒。」

康斯點點頭笑了一下,接著就是輕描淡寫,可由速度奇快的抽刀割斷少校的喉嚨。

少校滿臉不可思議的捂著脖子,喉嚨發出咕嚕幾聲,就死不瞑目的倒下了。

「啊!你……」聯隊長震驚的神情還留在臉上,手指才剛舉起,腦袋就已經離開了身子。

邊上甩著兵刃血跡的相文,不屑的撇撇嘴:「一直盯著人家看,早就看你不順眼了。」說完舉刀沖向了那些親衛。

康斯已經連砍數人了,奧柯爾還在發愣,他沒想到康斯居然會在陣前喊話的時候砍掉對方主帥,所以一直瞪著眼睛在嘀咕:「這不合規矩啊!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殺人?難道他不怕被人譴責嗎?」

他身旁聽到話語的安達非常興奮的喊道:「大人,這年月不用講規矩的,勝者為王!」

說著抽刀殺了上去。

「是啊,講什麼規矩呢?勝者為王啊!」

被手下震醒的奧柯爾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跟著衝上去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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