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一觸即發(下)

凱魯士家全員徵召,因為龐大兵力的威脅,周邊軍閥立刻跟著這樣做,而又因為同樣的原因,這些周邊軍閥身邊的其他軍閥也只能跟著這樣做。幾乎是一瞬間的工夫,整個海濱行省,除了那個擁有十萬精兵的總督大人外,其他大大小小的軍閥都被迫無奈的執行了全員徵召。

得到消息的總督大人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凱魯士家還真是捅了馬蜂窩啊,估計現在他們是上不得下不得。

「解除全員徵召的話,恐怕周邊軍閥立刻趁勢攻擊,不解除的話,又對民生造巨大損害以及增加巨額財政的支出。」

總督兒子也跟著笑道:「是啊,不但是凱魯士家,其他軍閥也是如此,都被凱魯士家逼迫到只能進行全員徵召,估計如果有人組織一下的話,很有可能會出現所有軍閥聯褐伐凱魯士家呢。」

「不是可能,而是已經出現了,據情報顯示,凱魯士家的周邊軍閥,因為實在是承受不了這樣的耗損,已經開始串聯起來,準備把凱魯士家這禍根消滅了。」總督大人笑道。

「哦,這凱魯士家豈不是完蛋了?您說他們會不會先發制人啊?」總督兒子好奇的問道。

總督搖搖頭的感嘆道:「不管誰先發制人,海濱行省又將陷入比以往都要巨大的軍閥混戰中了。」

總督兒子心裡非常高興,同時還極度的幸災樂禍,打吧,最好全都加入進來打個兩敗俱傷,這樣父親的軍隊就能輕鬆控制整個海濱行省了!

不過他不敢把這心思表露出來,只好強行壓下興奮情緒的轉移話題:「唉,實在沒想到第三艦隊居然如此強悍,輕鬆的就把凱魯士家的軍隊打個全軍覆沒。不然也不會搞出這麼大的事情來,柳清揚少將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厲害了?」

總督搖搖頭說道:「這次戰鬥和柳清揚少將沒有什麼關係,那支我們以為是第三艦隊的陸戰隊,主將旗掛的是上校軍旗。」

「上校軍旗?第三艦隊什麼時候出了個如此厲害的軍官了?」

總督兒子很是驚訝。

總督有點得意地指指自己:「這個上校不是第三艦隊的人,這個上校還是你老子我任命的呢。」

「啊!您任命的?!」

總督兒子極度震驚,不會吧,自己這個得過且過的父親有這麼大的手筆?居然早早就布置下這麼一顆棋子?

總督一副回憶神態的感嘆道:「這個上校就是我以前跟你提過的那個康斯上校,沒想到他會重新回到海濱行省呢。」

「呃,就是那個帶走大批壯丁和工匠的康斯上校?情報不是顯示他早就被鄰省的地方警備師團長凱爾特大人滅掉了嗎?怎麼他還能帶著如此強悍的部隊跑回來?」總督兒子很是吃驚。

總督不屑的說道:「滅掉了?哼哼,我在知道凱爾特攻打康斯領地沒有折損兵力時,就知道他只是把康斯逼走而已。

「不然按照那康斯的帶兵能力,凱爾特真和康斯交戰的話,怎麼都要搞得灰頭灰腦、損兵折將的,哪裡可能毫無損傷?」

總督兒子沉吟了一下小心的問道:「父親,您不是說這康斯是帝都的貴人嗎?他怎麼還回到這裡來?難道他身負某個皇位競爭者的命令?才會跑到這裡來發展?」

總督想了一下,先是點點頭:「很有可能,不然不會過了這麼久才回來,而且不是這樣的話,也無法解釋康斯為什麼不馬上去找凱爾特報仇。」

接著又搖搖頭:「反正不去管他們的麻煩事。」

說到這,突然盯著兒子一字一句地說道:「記住,我們絕對不沾惹任何與皇權有關的事情,所以你絕對不能去試探康斯,我們就把他當一個普通軍閥來看待,任由他們搞風搞雨好了!」

被看破意的總督兒子立刻嚇了一跳,忙點頭答應,心中一陣苦澀,自己父親實在太膽小了,居然連試都不去嘗試?

如果自己是總督的話,絕對不會就這樣放棄,大不了投靠的目標失敗了,立刻逃往外國,不也照樣可以過富豪生活嗎?只是父親卻以勝利者會記仇的理由拒絕了自己的提議。

可惜,軍政大權都在父親手中,特別是整個家族直系男丁就自己和父親,想找個有分量的族人幫忙勸說都沒有可能。

唉,還是算了,自己還是儘量享受快要過期的少總督的榮光生活吧。

只是覺得就這麼放棄投資,感覺很可惜呢。

海濱行省的大小軍閥們全都處於一觸即發的狀態,不過由於顧慮重重,誰也沒有搶先發作。

而就在大家互相對峙的時候,第三艦隊的基地再次迎來了巨大的運輸艦隊。

隨著船上人員的登陸,第三艦隊的家眷再次傻了眼,這雷家也太那個了吧?看看他們運來了什麼?

一個驃悍的整編騎兵聯隊,是那種帝國鼎盛時期一人雙騎的標準帝國騎兵聯隊!一個跟上次同樣殺氣凜然的帝國標準步兵旅團,除了軍隊外,還有大量的物資裝備等待著被人搬下船。

自動上前幫手的第三艦隊的家眷們,那可是越搬越興奮,越搬力氣越大,嘿嘿,有這兩個旅團和一個騎兵聯隊守護,自己這些人終於不用再過著以往那整日提心弔膽的日子了。

不過和第三艦隊家眷相比,被俘虜的凱魯士軍兵就沒有那麼興奮了,運輸船抵達沒多久,他們就此就和以往在俘虜營中吃飽了就睡的美好日子告別了。

每個俘虜都領到了工具,然後在工匠的指揮下,與軍隊的監視下,開始了繁重的體力勞動。

一些比較沒心沒肺傻頭傻腦的傢伙,在享受了一段美好生活後,突然遭到奴役的待遇,巨大的差異讓他們非常不滿意,居然跳出來抗議什麼虐待俘虜,要求恢復原來美好生活的待遇。

有這幾個自己跳出來試探風頭的傢伙,其他俘虜們都躲在一旁觀望,看看對方是什麼章程,怎麼一開始從俘虜自己到現在都過了十幾天,不但不把自己這些人徵入軍隊,而且還放任不理,並且好吃好住,可是現在卻又突然奴役起自己這些人來,是不是出了什麼變天的大事了?

和俘虜們擔憂的一個樣,那些跳出來抗議的傢伙,被凶神惡煞的士兵吊起來抽個半死,而且所有俘虜當天的伙食被取消了。

本來還有人因肚子餓而跳出來叫囂,可是被監視的士兵二話不說的砍死十來個後,俘虜們從敵軍叫罵聲中知道了自己奴隸的身分,立即意識到自己歹命得快要完蛋了,可以確定未來已經一片漆黑。

就在俘虜們經過一段苦難日子後,開始暗自思量是暴動是逃走還是認命的時候,一個高官模樣的中年人,向自己這些奴隸包括那些軍隊家眷,宣讀了統領該地的軍閥頒布的即時生效的身分等級法令。

「彼庫德,你怎麼來了?」康斯很是驚訝的看到本該在清月城的彼庫德,出現在自己面前。

彼庫德行禮後,笑咪咪的說道:「主公,下臣以為自個兒對帝國還是有點熟悉的,應該能為主公大業出點力氣,所以毛遂自薦的來擔任主公的參謀,希望主公接納下臣的一點奢望。」

康斯笑了,真要說起對帝國的熟悉程度,這個擔任過海泉行省文政最高長官的彼庫德,絕對是雷家裡面排位第一的,而且還是拋下第二名老遠的那種第一。

彼庫德能來這裡,那就說明以前布置給他的任務已經完了,想到這,康斯立刻點頭說道:「很好,我正需要幫手呢,你能來實在是及時雨啊。嗯,現在就有事情需要你參詳一下。」

康斯也不客套,讓相文把最近的情報和周邊動態說給彼庫德聽。

不過相文才說到一半,彼庫德就打斷道:「主公,軍事上的事情,下臣並不精通,下臣有個提案想要稟報主公。」

彼庫德這招可是把康斯搞得愣住了,而相文更是氣得直瞪眼睛。

不是說參謀嗎?連軍事情報都不聽,那還參謀什麼?!不知道讓自己說話說一半是非常難受的嗎?

彼庫德沒有理會相文的心態,在得到康斯允許後,他才繼續說道:「下臣以為我們雷家要想在帝國站穩腳跟,那就需要徹底融入帝國,萬萬不可讓帝國民眾認為我們是外人。」

聽到這話,康斯和相文都點頭認同:「那麼我們該怎麼做?」

「非常簡單,只要取消飛渡半島的軍政職稱,然後依照帝國原有的軍政職稱來治理地方管理軍隊就行。」

「只是改個名字這麼簡單?不過我們這些帝國出身的人倒無所謂,很快就能習慣,可是飛渡半島出身的人,他們面對這跟他們習完全相反的狀態,恐怕很難習慣,而且恐怕會庸言呢。」相文插嘴說道。

彼庫德胸有竹的笑了笑。

「其實單單只是把部將家老等稱呼,換帝國方面的軍政職稱,只要權力和地位不變的話,他們並不會有什麼怨言的。

「不過由於他們非常享受那種萬民敬仰,一目了然且極度森嚴的等級制度,相信更改後就是庸言也是針對這方面。所以下臣建議主公對勢力範圍內的所有人,實行身分等級制。」

「身分等級制度?這是什麼?」

康斯和相文都好奇起來。

「也就是無論官員兵丁民眾奴隸,都有三六九等的分別,等級高的可以擁有各種優厚的待遇,這樣就可以牢牢控制住地盤內的所有人了。」

彼庫德這話讓相文皺眉,他立刻反對道:「沒有誰願意天生碟的,這個制度一旦實施的話,絕對會引起動亂的!

「而且帝國這邊,明面上就皇族、貴族和平民三種等級,我們現在就搞出這個制度來會不會給大人引來麻煩?」

彼庫德笑了笑:「這身分等級制度不是一不變的,我們制定製度的目的就是希望下面的人渴望往上爬,因為就是最下等最碟的奴隸,在立下足夠的功勳後,也能夠為高高在上的武士!

「至於麻煩,只要不冊封貴族爵位,那麼在這個軍政都掌握在軍閥手中的年代,根本不會有什麼麻煩。」

康斯突然說道:「其實你的意思,就是把雷家家臣等級制度,改不同的稱呼來在這裡實施對嗎?」

彼庫德低下頭:「主公英明,不過下臣以為我們雷家的家臣等級實在太多了,在帝國這邊不應該劃分這麼多等級,免得下面的人失去了攀爬的慾望。」

「哦,那麼你說怎麼劃分?是按照遠東大陸古國混戰時期的那種軍爵制度?這也不錯啊,每一爵都有相應的土地薪金,甚至連伙食都有嚴格的劃分呢。」康斯笑著說道。

彼庫德心中一驚,主公怎麼知道自己參考了什麼來制定這個身分等級制度的?不過料卻滿是佩服神態地說道:「主公真是博學,下臣就是參照了遠東古國時期的軍爵制度,不過我們這邊並不能完全照搬,畢竟民生習俗都不盡相同。」

「嗯,說說你的想法。」康斯點點頭。

當初自己也是想把雷家家臣制度改這樣的軍爵制度,只是飛渡半島的人只認代表武士身分的家臣制度,自己無奈才結合帝國這邊軍銜和飛渡半島的家臣等級,制定出新的家臣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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