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凱魯世家家族城堡,現康斯駐地,演武場內。

隱約變成康斯軍閥文官首腦的彼庫德向康斯行禮說道:「主公,現在飛渡半島的大部文官已經都調派過來了,只是我們這邊軍隊數量實在太過稀少,這麼大的範圍只有兩個正規旅團,無論是防禦還是進攻都太緊張了。」

「臣想請主公,再從飛渡半島調三個旅團的兵力過來,這樣我們就擁有一個整編正規師團的兵力了。」

收起兵刃的康斯。接過相文送上的毛巾,擦把汗後問道:「飛渡半島上的兵力能動用多少?」

對這個問題,只有兼職副官的相文能夠回答,他想也不想,立刻說道:「主上,因為先前增加預備役戰鬥力的決議,我們領地內的壯丁都經歷了軍訓,可以說有多少壯丁就有多少兵力了。不過在不影響民生的情況下,扣除需要訓練新兵的教官和駐防所需的兵力後,現在能動用的兵力只有兩個步兵旅團。」

康斯想了一下後說道:「嗯,把這兩個步兵旅團和一個騎兵聯隊調過來。再抽調一批低級軍官過來,我們雷家領地的兵力不能抽調太多,畢竟誰也不敢保證什麼時候又冒出來大批惡魔來,所以以後擴張所需的兵力還是得從帝國本土上徽募。」

彼庫德忙點頭贊同:「是啊,確實要在帝國內大肆徽兵才行,不然我們全部軍隊里都是飛渡半島的人,肯定會引來麻煩的。」

「那我們準備徽募多少兵丁?現在這邊領地內的民眾,特別是那些奴隸,全都盼望著能夠籍著進入軍隊來改變自己的命運呢。」相文問道。

康斯想了下說道:「不能一次徽募太多,先招募三萬名壯丁,挑出優秀的人員組建兩個預備役旅團,訓練一段時間後再從中挑選一個旅團的正兵,和其他旅團打散後組建一個整編師團,你們覺得這樣如何?」

相文沒有任何反對的點著頭,不過彼庫德則有點疑慮的說道:「主公,臣以為,不如把這新徽募的三萬人另編成單獨旅團如何?讓他們直接進入現在的旅團內,日常接觸中萬一出現弊端,肯定會讓世人發現我們兵丁的身份啊,惹來麻煩事恐怕就不好了。」

「彼庫德大人,要想收攬人心就只能把對方當自己人看,你這提議可是等於把那些青壯當外人看待啊!」相文不滿的插嘴道。

如果不是他和彼庫德交情不錯,而且也調查過彼庫德對康斯忠心耿耿,平常這時候相文已經破口大罵了。

彼庫德苦著臉的說道:「相文大人,您想想,我們現在旅團軍銜最低的兵丁都是武士階層的,那些壯丁入伍後只能是被壓制的無法動彈,就是有才能的人也不能得到提拔啊,因為沒有武士願意服從只是鄉民身份的上司啊。與其這樣浪費了諸多的鄉野大才還不如組建新的軍隊呢。」

相文眨眨眼,有點疑慮地說:『讓他們單組一營?我們不派軍官?」

「這怎麼可能?當然要派軍官。」彼庫德說到這相文立刻打斷。

「這就是了,既然單獨一營也還是要給我們的武士領導,這和剛才主公說的有什麼區別?」

彼庫德遲疑了一下,小心地降低樂聲音地說道:「其實我們那些武士,絕大部分都只能當任低級軍官,聯隊以上的軍官,絕大部分的武士都不合格。

即然這樣,不如把他們分散開來,這不但可以滿足這些武士當軍官的願望,還可以讓有能之人上位,畢竟現在旅團內,連小兵都是武士,想要當官實在太難了。

最後,這樣還可以借武士們的手牢牢控制基層部隊,就是以後統治一個師團的軍官有二心,也能讓他指揮不了部隊!」

相文臉色一變,彼庫德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暗示軍中有叛亂者?看來自己要把大隊長以上級別的軍官審查一遍才行。

而康斯眉頭皺了皺,聽彼庫德的話,他就是知道自己麾下的武士系統過於龐大了。

不過康斯稍微思索了一下,就笑了說道:「彼庫德的提議不錯,就這麼實行,不過,再追加傳布一道命令。

武士和文士等級只是民間的榮譽銜,在衙門內要以官職定高低,在軍隊內則以軍銜定高低,就算是上階傑武士的列兵,也得服從本部下民一等兵的命令,違者按條例處罰。」

一聽這話,彼庫德雙眼發光萬般佩服的領命。

這命令一下,武士和文士就不敢這麼囂張了,而且武士文士也不會有多大的意見,畢竟沒有誰會當一輩子的政軍人員,退役離職對他們在民間的地位和財富並不影響。

武士和文士的等級制度依然擁有讓人痴迷的力量,從而讓擁有文士武士等級的人更加小心做事,誰願意犯事被剝奪等級啊?

「主公,現在要不要征討其他軍閥?或者讓被三爺收買的軍閥投靠我們增加我們的聲威和地盤?」相文興致勃勃的問道。

正想離去的彼庫德聞言後大吃一驚:「主公不可!我們現在就夠惹人注意了,在突然冒出數個軍閥投靠我們的事情,恐怕會立即成為海濱行省所有軍閥的敵人!」

「呃,雖然確實不要太招搖比較好,可是明明我們比他們強大的多,也要站在一旁乾瞪眼?」相文皺眉說道。

彼庫德看到康斯正專注等候自己的回答,忙說道:「在當前,這是沒辦法的事,要是讓世人以為我們窮兵黷武就不好了。

不過要解決這事也很簡單,按臣下的估計,主公向帝都上表後,帝都肯定會給主公加官進爵,到時有了大義名分,我們再招搖也沒人能說什麼啊。」

「大義名分?帝都的那個皇太子就占了個帝都啊,雖然帝都錢財物質人口都很多,但怎麼都是塊孤島,了不起就是開頭打上幾個勝仗,它能有什麼大義名分?而且在這軍閥割據的時代,大義名分還有用嗎?」想問很是不解。

彼庫德笑道:「呵呵,沒錯啊,當前確實是軍閥割據,但卻不是諸侯割據,當前時段,沒人敢也沒人願意站出來第一個稱王稱霸的,就是那些皇子們也不敢如此。要說有,整個帝國也只有帝都的那個皇太子才敢第一個登基為帝。」

「為什麼他可以?其他皇子就不能?」相文疑惑極了。

彼庫德舉起一根手指:「很簡單。第一個原因是,雖然人所周知,按帝國慣例,皇太子只是長子,並不一定是未來皇帝。

但在字面上,「太子」這個稱號,本來就是未來皇帝的意思,人家當了十數年的太子,皇帝駕崩了,皇子跑了,整個帝都就留下個太子,不是太子登記繼位為帝還能是誰?實在是名正言順到不能再順了!」

彼庫德再豎起一根手指:「第二,支持皇太子的大臣是元帥和丞相,這兩個都是帝國最大的重臣,而且分別是文武官員的首領,人脈威望幾乎遍布天下,深入民心。

只要登基儀式上這倆人向皇太子跪拜宣誓效忠,帝國子民就會在第一時間承認皇太子的新皇帝位,就算因為軍閥的存在而嘴上不敢承認,可心裡也是承認的。」

說到這,彼庫德笑了笑擺擺手:「有了這兩個條件,皇太子的大義名分就成立了,至於帝都的錢財物資人手,這些只是讓皇太子站穩腳跟的東西而已,並不是很重要。

因此,有了帝都的大義名分,就可以減少我們在帝國的麻煩,甚至藉此吸引人才來投靠我們也不是難事。所以主公向帝都上表的決定,實在是個妙招啊!」

「那……我們現在只能等待帝都來信之後,才能進行下一輪攻勢了?」想問有點不情願地說。

不怪他如此,誰叫他是最希望自己主上能在極短時間內獲得巨大權勢的人呢?

「呵呵,其實這也不錯,我們也需要時間消化吸收現在的人口和領地,同時新招募的丙丁更是需要一段時間來鍛鍊才行。」

康斯看到相文的臉色不怎麼樣,不由得笑道:「當然,雖然我們不能出兵,但還是可以把密衛派出去,可以嘗試收買軍閥,收買不了的則準備進行暗殺,讓對方整個體系不動自亂。

這樣一來,說不定等我們準備妥當的時候,就可以異常輕鬆的掃滅整個海濱行省呢。至於能不能做到,就是要看相文你的工作成果了。」

想問立刻露出笑臉,很是興奮地說道:「主公,只要您下令,海濱行省的所有軍閥頭目都會在同一天遇刺身亡!」

相文這話一出,立刻然彼庫德心頭一跳。

媽呀,自己這個主公的密衛系統居然厲害到這個程度!要知道海濱行省可是有數十個軍閥啊,隨便哪一個都不是等閒之輩,而且各在天南地北。想問居然敢說讓他們在同一天喪命?這是不是這的啊!不會是誇口吧?

康斯立刻搖頭說道:』如果他們同一天死亡,那麼整個省的軍閥就會只剩下我們一個,這樣一來,恐怕全天下的軍閥都會把我們當成敵人呢。這方式太招人眼了,不到危急時刻不得實行。

現在先讓密衛監視這些軍閥的一舉一動就好,特別是潛伏在主要人員身邊,最好是挑撥陷害的讓幾個實力強大的軍閥互相爭鬥,消耗他們的力量!」

「是!」

相文也知道。要真弄得這麼顯眼,那自家主上可是吸引了全天下的目光了,知道自家主上的刺客如此厲害,誰都會把主上放在敵人的第一位,絕對會先下手為強的,所以相文雖然不樂意,但也領命行事。

傳令騎兵攜帶著徽兵命令,跑遍整個康斯軍地盤的所有城鎮之後,幾乎是跟著命令騎兵的腳步,民間的火熱氣氛瞬間被點燃。

普通民眾不用去說,那些完全成了康斯軍財產的奴隸們,在忙完活後,也不多做休息,全都拚命鍛鍊自己的身體,大家都知道,要改變自己的命運,只能靠眼前這個機會了。

這裡有個小插曲,由於為了擁有更多的時間來進行鍛鍊,奴隸們幹活還真是夠快夠好,一不小心反而因為工作得力的緣故,讓上千名奴隸被提拔為賤民的事情發生了。這樣一來,奴隸對制度的信心更加堅定,心情更為激動,康斯軍地盤的基礎建設也連帶著急速發展起來。

大規模徽兵的日子即將到來,數日組由軍官和文書組成的新兵選拔官隊伍,開始進入各城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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