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國內現代修仙電視劇的影響,人們在想到仙人時,會以為他們穿著潔白如雪白衣,一頭銀白的長髮。

風吹來,白衣飄飄,銀髮飄飄,隨時都能御風而去。

非但如此,而且仙人的模樣,得堪稱俊美。

俊美的意思呢,就是不但得擁有男人的陽剛之氣,還得帶三分女性的陰柔之美。

總之,仙人就該,就該――是當前這個男人的樣子。

尤其他在看到隋月月身無寸縷的性感嬌軀時,不會有李南方等凡夫俗子看一眼後,雙眼中就會射出狼一般的貪婪眼神,而是像不波的古井那樣,沒有一點變化不說,還帶有幾分明顯的譏諷。

這就好比千萬富翁,在看叫花子向他炫耀剛乞討到的一張某餐廳免費卡卷那樣。

隋月月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又冷了下來。

為誇大她女性成熟魅力而展開的雙手,在呆愣片刻後,抱在了胸前。

更是雙腿緊閉,慢慢地低下了頭。

眼前這個男人,當然不是仙子,只是個對她抱著很大敵意,不知道怎麼突破罌粟谷外圍警戒,在悄無聲息間來到她背後的敵人罷了。

隋月月本以為,憑藉她的性感嬌軀,能改變她的命運。

正如她剛才所說的那樣,無論男人讓她做什麼,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而且力爭要做到更好!

施展出從愛麗絲那兒學到的全部本領。

唯有那樣,她才有可能活下來。

唯有活下來,她才能有機會知道這個男人是誰。

至於這個男人為什麼要殺她――隋月月並不是太關心。

因為她在大清洗賀蘭小新,李南方所提拔上來的人時,也沒找任何的理由。

殺人,非得需要理由嗎?

只要她能活下來,才不會管這個男人是誰呢,只會在忍辱負重後,找到最佳機會,讓他死的慘不堪言。

非但是他,還有他的家人。

無論他的家人住在哪兒,哪怕是在火星上,只要他們能上得去,隋月月派去的殺手,就能追上去,完成月姐交待下的任務。

只要能活下來!

可很遺憾的是,隋月月在拿出她最後的本錢,也是當前唯一能依仗的武器後,卻依舊一敗塗地。

這個仙人般的男人,絲毫不在意她的完美嬌軀,只是有些莫名的譏諷。

仿佛是在問她:「就你長得這樣,以為能把我迷住?」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仙人般的男人說著,到背著雙手擦著隋月月的肩膀,走到她剛才坐過的椅子前,坐了下來。

又拿起一個酒杯,倒上了一杯酒。

淺淺地抿了一口後,楊逍銀白色的秀眉,微微皺了下。

她特喜歡美酒。

但被隋月月以為是珍品的某品牌紅酒,卻不在她喜歡之列。

不過她還是把半杯酒都喝了下去,又從身上拿出一塊潔白的手帕,姿勢優雅的擦了擦嘴角。

楊逍問隋月月,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意思,就是如果你沒什麼可說的話,那就去死吧。

這也算是給隋月月最後一次機會了。

如果她能說服楊逍,她今晚就有可能不用死。

心中萬籟俱寂的隋月月,意識到這是最後的機會後,眼眸驀然一亮,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就抬頭回答:「有!」

「那就說。」

楊逍又在杯子裡滿了一杯酒,說道:「在我喝完這杯酒所用的時間內。」

她雖然不屑喝這種被炒作起來的品牌紅酒,可當前桌子上就只有這一種飲料。

連白開水都沒有。

有的話呢,她寧可喝白開水,也不屑喝這種被絕大多數女人追捧的東西。

隋月月的心,又顫了下。

她能聽出楊逍的這句話中,有什麼意思:「這杯酒在喝完之前,你還不能說服我不殺你,那麼你就去死吧。」

喝一杯酒,需要很長時間嗎?

任何一個人,哪怕是再不勝酒力的,也能在一秒鐘內喝乾這半杯酒的。

但同樣,只要隋月月接下來的話,能引起楊逍的極大興趣,半杯酒喝幾十分鐘也是很正常的。

這就要看她說些什麼了。

隋月月的心思電轉間,楊逍已經又喝了口酒。

紅酒有別於國內白酒的獨特味道,讓楊逍很是不耐煩,一口就喝掉了三分之一。

在她秀眉再次微微皺起時,意識到時間不多的隋月月,立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很多電影電視劇小說中,經常會出現這樣一句台詞:「你就讓我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由此可見,死的稀里糊塗,做鬼也不甘心啊。

知道自己死在誰手裡,就是隋月月最想知道的。

「楊逍。」

楊逍慢悠悠的回答:「楊樹的楊,逍遙的逍,楊逍。哦,對了,你說我這個名字好聽嗎?」

隋月月呆了下,連連點頭:「好聽,絕對好聽。這絕對是我活著這麼大以來,聽過得最好聽的名字了。」

其實別說楊逍的名字,本身就是很好聽了。

就算她叫王二麻子,李三禿子,隋月月都會說這名字簡直是只應天上有,人間拿得幾回聞啊。

在面臨滅頂之災時,大拍其馬屁,為自己爭取活的機會,這沒什麼丟人的。

換成王德發,陳大力甚至是李南方之流的,在恭維楊逍時的用詞,絕對會肉麻到他們家祖宗,在棺材裡爬起來大吐特吐。

更重要的是,隋月月敏銳捕捉到楊逍在說出她的名字時,特希望別人誇她名字好聽的意思。

哪敢說不好聽?

真要說不好聽了,像當初被楊逍逼著誇她帥的林依婷那樣,肯定會遭受到毀滅性的打擊。

「真的好聽?」

楊逍的眉梢眼角,立即浮上了明顯的喜色,接著問道:「與李南方這個名字相比起來,哪個更好聽?」

李南方?

李南方!

隋月月愕然了下,隨即豁然省悟。

嘴裡突地冒起了一股子說不出的苦澀。

這個英俊到她找不到任何合適的語言文字,來形容的男人,居然是為了李南方才來的。

可是,隋月月此前為什麼,從沒聽說過這個人的存在?

隋月月雖然不會功夫,但她卻很清楚罌粟谷的防禦等級有多強大。

她根本不用去問李南方,也知道如果那廝要想悄無聲息來到她背後,絕對是不可能的。

這也證明了楊逍,是比李南方更厲害的變態存在。

可是她以前怎麼沒聽說過李南方,有這樣一個牛比拉轟的朋友?

只能是朋友。

如果是李南方的敵人,得知這廝被昔日情人給收拾到要死要活後,拍手稱快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為了他來找月姐的麻煩呢。

所以用這種辯證法,隋月月也能確定楊逍功夫很厲害。

甚至,都比荊紅命等人厲害。

荊紅命他們,或許也能悄無聲息來到隋月月背後,但成功性不大不說,而且他們也沒有這樣做的理由。

楊逍卻有。

他真是李南方朋友的話,完全可以不用有任何的顧忌,就能幹掉隋月月的。

只要隋月月一死,束縛李南方等人的枷鎖,也就自然消失了。

屆時,一縷芳魂冉冉西去的月姐,唯有滿懷建國的宏偉美夢,眼睜睜看著李南方和岳梓童勾肩搭背的回國享樂去了。

就在隋月月無比後悔,怎麼不知道李南方還有這麼個牛叉到不行的朋友時,等她回答的楊逍,不耐煩的舉起杯子,湊在嘴邊坐視要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隋月月連忙說道:「當然是您的名字好聽了!您的名字,比李南方這個名字,好聽,高雅,高貴了不知多少倍呢。」

這可是楊逍最愛聽的話,立即眉開眼笑,放下了酒杯又問:「那,你再說說,我的名字和岳梓童相比起來呢?」

「壓根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這次,隋月月沒有任何的猶豫,就斬釘截鐵般的回答:「岳梓童的名字,非但俗不可耐,還透著股子長不大的幼稚。」

「對,就是幼稚。」

楊逍輕輕拍了下圓桌,說道:「所以我才搞不懂,李南方那廝怎麼會喜歡這麼一個幼稚的女人。哼,簡直是明珠蒙塵,暴殄天物。如果不是看在某些原因上,我現在恨不得就衝進竹樓里,把那個愛吹噓的幼稚女人,脖子擰斷。」

隋月月馬上附和:「最好是再埋在罌粟花下當花費。那樣,罌粟花就會開的更加美麗了。」

「你也贊成我殺了岳梓童?」

「如果可以舉起雙腳,我會那樣做。」

「真得?」

楊逍若有所思的問:「你為什麼這樣痛恨岳梓童呢?」

「因為我特看不慣她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自身沒多少腦汁,愛吹噓,自以為是,還總覺她是最優秀的女人。」

隋月月咬了下牙,毫不掩飾對岳梓童的厭惡:「如果我是她,我就不會讓李南方到處拈花惹草,只會讓他乖乖呆在我身邊。可她呢?呵呵,浪費了所有的先天性優勢,反而還沾沾自喜的噁心模樣。每次我看到她,都會忍不住想乾嘔。」

「可我不能殺她。」

楊逍想了想,才說:「最起碼,現在不能殺她。」

「為什麼?」

隋月月脫口問到。

楊逍眼眸里閃過一抹無奈的狠戾:「因為李南方是睜眼瞎,被她給迷住了。如果我殺了她,他就會不高興。」

話鋒一轉,楊逍又看向了隋月月,語氣也輕飄飄起來:「但殺你麼,我估計李南方不但不會有任何的意見,而且還會感謝我,幫他做了不能做的事。所以,你今晚得死。」

隋月月臉色劇變。

楊逍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才說:「不過,看在你說話很讓我欣賞的份上,我可以大度些。不不用死在這片魔鬼花中,被你手下看到。還會承諾你,你在死時,不會有絲毫的痛苦。」

「你、你還沒有讓我說出我想說的那些話。」

隋月月顫聲說著,慢慢後退。

楊逍但淡淡地說:「就你這種心如蛇蠍的女人,能說出什麼讓我欣賞的話?」

「救――」

看出楊逍殺心已定後,隋月月不再強求,猛地張大嘴,剛喊出一個字,嘴裡就多了個東西。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