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麼人,正想著心事呢,突然遭受襲擊之後,一定會死的不能再死。

可白靈兒好歹也是警界精英啊。

多年的警校訓練,那是混日子過來的嗎?

幾乎是下意識的。

白靈兒抽身後退,隨即就是一記標準的警訓側踢動作。

結果――

踢空了。

曼妙的身軀在半空中,完成了一次美麗的旋轉。

白靈兒雙腳落地,隨即就是再度後退,定睛一看,差點氣得一個白眼翻過去。

剛剛猛然撲過來的黑影,竟然是一條巨大的寵物狗。

看不出那狗的品種,但憑著面相上來看,一定是某種血統純正的兇悍犬類,

人立起來,足有成年人那麼高。

膽小的看見了,嚇都要嚇死的好不好。

幸虧白靈兒是個心理素質超強的,這才能第一時間化解危機。

當然,一條狗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那隻狗的脖子上還拴著條粗粗的狗繩,狗繩另一頭則是個笑得前仰後合的惡毒女人。

「臭丫頭片子,讓你按喇叭嚇唬我,我嚇不死你的!」

牽狗的瘋女人大聲叫罵。

白靈兒氣的兩眼發黑,伸手就去摸腰間的配槍。

這種縱容兇手行兇襲警的行為,槍斃了你,那都是理所應當的。

就算不能一槍斃了你個瘋女人,打死你一條狗,那不也是分分鐘的事情嗎。

白靈兒當真是被氣懵了,滿心裡只想找個宣洩口,發泄心中的憤怒。

誰知,沒等打開槍套的暗扣,眼前的一幕就讓她有點哭笑不得。

狗對危險的預知,絕對要比人敏感。

白靈兒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殺氣,瞬間嚇壞了那隻大狗,扭頭就是朝著自家狗窩逃竄。

那麼大一隻狗,豈是個瘋女人能夠拉得住。

那瘋女人還笑得前仰後合呢,就被手上的狗繩一下子帶動著,整個身子擰成了麻花。腳下不穩,摔倒在地,被一隻狗像是拖死狗那樣,帶去了對面的別墅大院。

「啊,笨笨,你停下,停下啊。我剛墊的鼻子啊――」

瘋女人的悲慘呼號在天空中迴蕩。

白靈兒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哼,這就叫惡有惡報。」

她衝著早被拖沒影的瘋女人暗罵一句,迎著陽光大踏步走開。

等走出小區的大門,重新坐上警車,白靈兒的心緒徹底平復,這才開始仔細回想剛剛和尤女士的那番交流。

如果沒有二樓突然出現的那個臉色蒼白年輕女人,白靈兒一定會無比相信尤青梅的話,重新審視那起殭屍行兇案。

可正是因為王蓮出現,小靈兒的心中對那個尤女士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整個明珠,也就只有這位尤女士對「殭屍」那種東西了如指掌。

之前還想著請她幫忙破案。

可現在看起來,她的嫌疑才是最大的。

是不是應該找人專門盯著這裡?

白靈兒想到這一點,回頭看了看梧桐人家的小區大門,隨即就是無奈地搖搖頭。

這地方,天知道都住了些什麼樣的牛鬼蛇神。

要是真的申請對這別墅區進行監視,少不了要挨上面領導的一通臭罵。

白靈兒縮縮脖子,放棄了這樣的打算。

轉身回來,伸手拍了拍開車的警員,說道:「小趙,通知一下王隊,讓他幫忙查一下梧桐人家附近的監控,看看這幾天晚上都有什麼可疑人物出沒過。」

「是,白警官。」

小趙答應一聲,趕忙帶上藍牙耳機,小聲接通王隊的電話。

再看小靈兒,那臉上狡黠的笑容已經掩飾不住了。

任憑你掩飾的再好,咱警界精英白靈兒照樣有辦法查出來你的蛛絲馬跡。

沒犯事最好。

要是真的犯過事,那可別怪白警官翻臉不認人。

小靈兒笑著往車椅靠背上一躺。

有不由自主想起來那個目中無人的「胡夫人」。

那婦人是幹什麼的啊?

為什麼要管尤女士叫師父呢?

思緒越飄越遠,小靈兒閉著眼睛,竟是慢慢沉睡了過去。

也難怪。

自從來了明珠,她已經接近三天三夜沒有好好合過眼,剛剛又喝了一杯尤青梅自製的「安神茶」,心神放鬆之後,當然是很快就進入夢想。

前面開車的小趙,剛結束和王隊的通話,正想彙報一聲,卻聽到后座上微微鼾聲響起。

透過後視鏡,發現白隊睡著了。

小趙明智地閉了嘴,減緩車速,向著警局的方向開了回去。

安神茶的功效,就是靜心安神。

純粹的滋養物件。

相信小靈兒這一覺睡醒之後,一定可以精神奕奕地再次投入到工作之中。

同樣能讓人加速睡眠的東西,還有一個。

那就是――酒。

只不過,宿醉醒來的人會是無比頭疼,幹什麼都沒精神罷了。

李南方都不記得自己昨晚喝了多少。

只知道那箱子冰啤酒喝完之後,老麥又翻箱倒櫃找出來兩瓶白酒。

足有一瓶半,全都是讓李南方自己灌了下去。

那條一直以來幫助他解除酒精麻痹作用的黑龍,也不知道是依舊沒有從之前的受傷狀態下緩過勁來,還是看不上老麥的劣質白酒。

總之,就是撂挑子不幹,任由李南方依靠自己的身體,去消化那些酒液。

結果,當然是非常爽了。

這一覺醒來,李南方就感覺頭疼得快要腦仁炸開。

走到洗手間,涼水澆了澆頭,才算是舒服許多。

昨晚進門時,還是無比乾淨整潔的公寓小屋,一夜功夫過去,就讓他們兩個大男人糟蹋得不成樣子。

再看老麥。

那老小子趴在沙發和茶几的中間,抱著個抱枕,嘴裡吧唧兩下,也不知道夢見了什麼,皺著眉頭嘟囔道:「老婆,我不賭了,保證這輩子都不賭了。」

看他這副模樣,李南方只感覺一陣好笑。

不賭?

這種鬼話誰信啊。

昨晚上,還說什麼這輩子就想死在賭桌上呢。

看看時間,都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也是時候回賭場,再去混個臉熟。

有了昨晚的經驗,李南方心中清楚,要想在那家賭場贏錢,絕對不能著急,最開始這些日子,混個臉熟才是關鍵。

只有等到有資格上二樓的時候,那才是真正賺錢的開始。

所以,每天去那裡溜圈幾個小時,就成了必要工作。

而且,還要有個能幫他輸錢散財的搭檔。

這老麥,就是幫他散財的。

他心裡這麼想著,邁步過去,就想把那老小子踢醒。

誰知,腿剛一抬起來。

一陣鑰匙開門的聲音突然傳來,驚得他趕緊收腿扭頭看過去。

這時候出現,還能拿鑰匙開門的,除了麥青就不會有別人了。

她要是看見老子在這裡,不會又要說什麼賣初夜的事情吧?

李南方心裡思量著,要不要找個地方避一避。

可惜,屁大點的公寓,根本就沒有他的藏身之處。

愣神之際,房門應聲而開。

麥青提著兩個大袋子走進來,一抬頭竟然是看見了李南方,別提這少女心中是有多麼震驚了。

「你怎麼會在這?」

麥青問出正常人都會問的問題,目光下移,就看見了趴在地上死睡得老麥。

李南方為什麼會在這,這個問題就先見鬼去吧。

麥美女一眼看見親老爹,頓時就像是見了生死仇人那樣,扔下手裡的東西,快步衝過來,抬腳就是一頓猛踹。

「你個人渣,你個畜生!

你還有臉回來了?

這裡不歡迎你,滾出去。

快滾出去!

我都聽說了,昨天你還敢拿著刀子去醫院找我媽。

誰給你的膽子,拿刀威脅我媽了。

刀呢。

刀在哪?

我捅死你!」

我嘞個乖乖。

太可怕了,這女人發起瘋來,簡直比猛獸都要厲害。

李南方嚇得趕緊退出去老遠,蹲在窗戶邊,就是看著麥青踹人的時候,那輕飄飄的小短裙忽閃忽閃,俏麗麗的小屁股若隱若現。

今天的麥青,又換了一身衣服。

已經不是之前那件性感旗袍了,而是一身的學生裝。

怎麼看都像是某島國動漫里走出來的水手服少女。

尤其是超短裙下面,兩條掛鉤黑絲的大長腿,絕對是可以虐殺所有男人心臟的絕美武器啊。

李南方看的開心。

這可苦了老麥了。

那老小子睡得正舒服呢,就被尖頭小高跟踹在後背上,疼得連滾帶爬,不停哀嚎。

這樣的一對父女,也算是人間奇葩了吧。

直等到麥青真的順手拿起來了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李南方不能再干看著不管了。

老麥留著還有用呢,哪能被人捅一刀啊。

再說了,眼睜睜看著少女弒父,絕不是君子所為。

李南方趕緊一步衝過去,一手抱住麥青,另只手把刀子奪下來。

拉著少女連連後退。

麥青氣紅了眼,在李南方懷裡使勁掙扎。

可惜,沒什麼毛用。

但凡是被李老闆控制住的女人,哪有那麼容易就解脫的。

「麥青,好了,好了,消消氣。你不能真把你爸捅死吧。」

「我、哎?李南方,你還沒說你怎麼會在這呢。你為什麼會和那個老畜生在一起?」

麥青的注意力轉回來,狠狠瞪著李南方。

李南方只是尷尬撓撓頭:「呃,我和他,也算是賭友了。」

「賭友?」

麥青愣了愣,剛消散下去的火氣,頓時又變成了火山的第二次爆發。

「李南方!你、你和他一起賭博?滾,都給我滾出去,我家裡不收賭棍。都給我滾啊,我不想看見你們!」

麥青揮舞著手腳,對著李老闆好一陣踢打。

李南方什麼人啊?

那可是遠近聞名的人渣。

要是岳阿姨對他拳打腳踢,他也就忍著了。

你一個小丫頭敢對李老闆動手,豈不是活得不耐煩?

李南方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一伸手直接把麥青整個人抱起來,邁出去兩步,直接把人扔到了床上。

一隻大手抬起來,照著短裙掀開露出來的小圓臀上面,就是狠狠一巴掌。

「啪」的一聲。

整個房間裡瞬間安靜下來。

沒等麥青反應過來,李南方扭頭衝著老麥使個眼色:「愣著幹什麼,趁現在趕緊跑啊。」

說完,他當先邁步,朝著門外飛奔而去。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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