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錯,什麼是對?

這種哲學性的問題,連古代最牛的大思想家――老子都說不清楚。

那麼白衣女人到底給錯了什麼,這事還重要嗎?

當然不重要。

至少,在李南方看來,現如今沒有什麼事情,能比他好好吃一頓飽餐更有意義。

睡了一天一夜,被餓醒,他都感覺可以吃下整頭牛。

可睜開眼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真的沒想到,出現在他眼前的人,竟然是花夜神。

「餓了吧?肚子叫的比打雷還響。等一下,我這就把飯菜給你端過來。」

花夜神就像是守候在丈夫病床邊的普通女人那樣,把飯菜端過來,親手喂給李南方。

李南方像只提線木偶,飯來張口,可雙眼卻是始終盯著花夜神的眼睛。

房間裡很安靜。

妻子照料丈夫的溫馨場面,一直持續到李南方將所有的飯菜吃乾淨。

「還要再睡會兒嗎?」

花夜神輕聲詢問。

可李南方只是愣愣地看著她,就像是失憶的人看到自己老婆,明明感覺很熟悉,卻完全不認識那樣。

花夜神的心微微一顫,想去撫摸他的臉頰。

誰知李南方卻突然伸手,先一步抓住了她。

順著這一抓,李南方直接把花夜神拉進懷裡。

深深一吻堵住了花夜神的唇,另一隻手順勢而上,托住圓潤的地方,揉捏變形。

惹得花夜神悶哼連連。

「南方,不行,你還沒休息好。」

花夜神好不容易掙扎出來,羞紅著臉說出這句話。

誰知李南方卻又霸道地把她拉了回去。

「我已經休息太久了。」

「可你才剛吃飽。」

「吃飽喝足,正需要適量運動有助於消化。」

不知道的人要是聽到這樣的對話,八成會以為兩人在討論什麼養生知識。

可事實上,李南方像只猛獸一樣,強勢地將花夜神壓在了床上。

衣裙飄飛。

正如李南方所說的那樣,面對花夜神這個她明媒正娶的老婆,他已經休息了太久太久。

花夜神又何嘗不是。

算算時間,李南方失憶之後到現在,已經足足過去了半年的時間。

對於如狼似虎年級的女人來說。

半年――太久了。

風平浪靜太長時間,當真正的暴風雨再度降臨,所能引發的山呼海嘯,只會無比瘋狂。

房間外面。

孫羽和白秘書對視一眼。臉色通紅這快步離開原地。

她們只是在這等候花總的吩咐,時時刻刻準備著送些必須品進去,甚至孫羽還肩負著去解釋某些誤會的責任。

可現在看來,這些事情,已經不需要了。

兩人好像受驚的小兔子似的,快步跑向電梯,只想儘快離開明珠總院的頂樓。

畢竟花總的聲音實在是太過嘹亮,迴蕩在整個走廊里,弄得人心頭燥熱。

沒成想,電梯門突然打開。

麥青竟來到了頂樓。

金屬門打開的那一剎那,少兒不宜的聲音傳進麥青的耳朵里。

理論知識豐富的麥大美女,怎麼會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她更知道,從今天上午開始,整個明珠總院就恢復了正常,頂樓這裡除了李南方,只有兩個半女人。

別的她可以不在乎。

但是那個被孫羽稱作「花總」的女人一出現,麥青就明顯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讓她再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卑。

這是怎麼了?

想她麥大美女,曾經也是明珠美院的四大校花之首。

只是後來,越來越多的小美人胚子進了學校,才把她從四大女神的位置上擠了下來而已。

事實上,除了古麗娜之外,她還從沒覺得那個女的會比她更女人。

可自從認識了李南方那個人渣之後,怎麼就越來越多的高質量美女出現了呢。

一開始的龍城城。

隨後的楊逍。

現在,又多出來個花總。

好。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有別的女人比她麥青評分高,她也認了。

可為什麼這些絕世美女,都和李南方那個人渣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如果再這麼下去。

她麥青是不是這輩子都沒機會清帳了?

越想越覺得心中不舒服,麥青只想最後一次來見李南方,把話說清楚。

大不了,錢債也不肉償了,有多少錢還給他李南方多少。

實在不行,多給點利息得了。

反正欠債的滋味實在是讓麥青難受。

然而,當電梯門打開,看到孫羽和另外一個女人急匆匆外這走,再聽到迴蕩在整個走廊里的聲音。

麥青的大腦空白了。

莫名其妙的,竟然從心底里產生了一種憤怒。

握緊拳頭,就想像個捉姦的正牌夫人那樣,衝出電梯,踹開房門,嚇死正在做那種羞羞事的狗男女。

當然,這種想法只產生了一瞬,便立刻消失。

開玩笑的嗎。

她麥青和李南方才認識多久啊。

現在在屋裡的才是那人渣的正牌夫人,她哪有資格去影響人家夫妻的正常生活。

麥青站在電梯里,沒有絲毫行動,只是微微抬頭,衝著孫羽和白秘書牽強地勾勾嘴角,笑了一下。

孫羽倒是對麥青有著極好的印象。

只不過,現在這種情況,根本不是打屁聊天的時候。

她和白秘書禮貌性地會過去個笑容,走進電梯。

叮咚一聲,電梯門閉合,一路下行。

「李人渣,再見。本姑娘現在只欠錢,不欠人!」

麥青在心底里吶喊一聲。

這種吶喊,當然不會被李南方聽到。

李南方只是在狂風暴雨中不斷衝刺。

將他半年多來,心底里一直壓抑著的某種情緒,徹底釋放出來。

他知道身下的人是花夜神。

是那個他原以為再也不想見到,此刻卻再也不想分開,不想和她之間再產生任何矛盾誤會的女人。

花夜神趴在床上,死死抓著枕頭。

她不知道此刻所受到的衝擊算不算是一種懲罰。

如果算。

那就請更猛烈的懲罰吧。

她喜歡。

他能感受到李南方的狂暴當中,還帶著滿滿的溫柔。

最開始時,並沒有強行進入。

行至中途,也沒有劇烈的打擊。

他的男人不粗魯,尤其是那雙在她身上不斷遊走的手,只是細細地撫、摸,都不曾掐、打。

好像很害怕手上的動作稍微重一點,她就會突然消失,讓此刻發生的一切都變成夢。

花夜神唯有用盡情的呼喊,使出渾身解數的迎合,來告訴她的男人。

這不是夢。

一切都是真的。

她還是他的女人。

永遠都是!

當最後,真正的衝擊來臨,李南方所有的壓抑情緒,隨著一聲宛若龍吟般的嘶吼釋放了出去。

花夜神則是感受到無盡的生命源泉,注入她的身體內,讓她這麼久以來內心之中承受的所有委屈消散一空。

要不怎麼說,那女在一起,尋求的就是一種情之所至呢。

心情,真的很影響感受。

李南方和花夜神都是帶著久別重逢,一切過往都煙消雲散的快意心情,來做某件事情。

那麼他們獲得的感覺,自然要比任何時候都要舒暢。

狹窄的病房病床上。

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李南方將花夜神摟在懷裡,感受著一個纖細的手指在他胸膛上滑動。

女人是不是都喜歡在事後這麼干?

或許吧。

只不過,沒有人能比花夜神做出的動作,更讓他感覺舒服。

他低頭看著懷裡的女人,凝視了好久好久,等終於確信這不是一場夢之後,才下定了決心,開口問出,他早在半年前就該問的女歌問題。

「為什麼?」

是啊,究竟是為什麼?

孫羽明明是個女人,當初在京華總院的時候,為什麼要裝成個男人,在李南方面前演出那麼一場戲。

此刻回想起來,李南方的超高智商,很容易便能猜想到是有人從中作梗。

一定是誰逼迫著花夜神那麼做的。

而且還不准花夜神向他解釋。

這才讓所有誤會一直持續到現在。

那個人――

「是誰?」

沒等花夜神回答第一個問題,李南方緊接著就問出了第二句話。

他已經想好了,不管那個人是誰。

他一定要讓那個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折磨人,也沒這種折磨法的吧。

逼著別人老婆,演場戲給老公戴青草帽子,這特麼是神經病嗎,怎麼想到這麼乾的。

花夜神慢慢抬頭,對上李南方詢問的目光。

她張張嘴,正準備說些什麼。

偏偏就在這時,清脆悅耳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兩人之間這種和諧的氣氛。

還好這個電話打的時間不是很早,要是提前個十幾分鐘打過來,李南方絕對會把手機砸個粉碎。

當然了,他現在也是沒心情去管什麼手機的。

只是下意識瞥了眼手機螢幕,只想著無關緊要的事情,先放在一邊。

因為什麼都比不上,他和花夜神得來不易的單獨相處。

除非――

「小賤人」。

看到手機螢幕上顯示出來的標註,李南方愣住了。

這應該算是個他不得不接的電話吧。

小賤人是誰?

除了岳梓童岳阿姨之外,誰還能獲此殊榮,讓李南方標註上這麼清新脫俗的名字。

「接吧。」

同樣看見手機來電提示的花夜神,輕聲說出這句話。

她不知道這個電話是誰的,但是只看李南方的表現,便已經猜到了個大概。

淡淡一聲話語,隨後就是主動把手機從床頭柜上拿過來,遞到了李南方的面前。

守著一個女人,去和另外一個關係親密的女人通電話。

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但李南方實在不想鬆開花夜神,索性也不避諱什麼,直接滑動接聽。

沒等他應一聲。

電話那頭便傳來了某小姨歇斯底里的哭喊:「李人渣,我錯了還不行嗎!

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還不行嗎?

我知道是我的不對。我不該忽悠閔柔,讓她離開你。我也不該找殺手啥花夜神。我甚至都不該逼著所有女人都離開你的身邊。

我知道那不是你主動煩的錯誤,可是我就是過不去心裡這道坎。

我有錯嗎?

你憑什麼要讓楊逍來殺我?

你就真的希望我死嗎?

好,我現在就去死了!

人渣,再見!」

啪的一聲,通話結束。

李南方徹底懵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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