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折騰下來,風君子自然是沒休息好。第二天上班的時候他一直是迷迷糊糊的。下午時分,風君子接到一個電話,是他的老朋友常武打來的。風君子有氣無力的問道:「常武,有什麼事找我嗎?是不是破案的時候又碰到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了?」

常武答非所問:「風君子,你認不認識林真真?」

風君子:「林真真?認識啊,是北京的記者,父母家也在濱海,最近調到濱海記者站來了。姑娘長的挺漂亮的,怎麼你也認識她?」

常武:「我可不像你認識這麼多女孩子,我是撿著她的錢包了。」

風君子:「什麼?你撿到了林真真的錢包?那你真是不幸啊,熟人的錢包就不好意思密起來了,還得還人家,錯過一次發財機會……對了,你怎麼知道

打電話給我的呢?你又不知道

我認識林真真。」

常武:「錢包里有你的名片,看來要麼是你們關係不錯,要麼就你小子見到美女就亂髮名片……」

風君子:「打住,你怎麼敢肯定那個錢包就是林真真的?」

常武:「錢包里有一張北京一家報社的出入證,名字寫的是林真真。」

風君子:「恭喜你呀,晚上有人請你喝酒了。」

常武:「誰呀?」

風君子:「當然是失主林真真了,設宴感謝我們拾金不昧的人民警察常武同志。現在掛了吧,我給林真真打電話。等晚上我介shào

這個美女給你認識。」

……

林真真是北京某報社的財經記者,和風君子很早就有聯繫,他們第一次見面就在2004年情人節那天,但是第一次見面就共同經力

了一個曲折離奇的事件(詳見「幽靈礦工」),從那以後,倆人聯繫非常多。現在林真真從北京調到濱海記者站工作,兩人來往就更密切了。

常武是風君子的中學同學,警校畢業後也分配到濱海工作,以前做過派出所的所長,現在是濱海市甘泉分局刑偵大隊的副隊長。前不久他們隊的正隊長調走了,隊長的位置一直空缺,常武實jì

上也就是刑偵大隊的隊長。

林真真知道

風君子愛吃湖南菜,這天晚上請常武和風君子到一家湖南菜館吃晚飯。下班的時候,風君子想了想,還是往家裡打了個電話告訴

桃木鈴不要等他回家吃晚飯。打電話的時候風君子心裡感覺怪怪的,倒是接電話的桃木鈴很自然,還提醒風君子不要再喝醉了。

林真真從常武手中接過錢包的時候自然是萬分感謝,錢包里有一千五百多元現金、信用卡若干、各大商場的打折卡若干、美容卡健身卡若干,還有北京單位的出入證、風君子的名片等等都完好無缺。但是查來查去卻少了一樣東西——林真真的身份證。

眾人都覺得奇怪,哪有錢包里什麼都不丟單丟身份證的道理,風君子和常武都提醒林真真是不是把身份證忘在別的地方了。可是林真真語氣很肯定的說:「我是到郵局取包裹出來後丟的錢包,身份證一定帶在身上,我記得清清楚楚的,我取完包裹後把身份證仔細放到了錢包的卡夾里。要知道

我是北京的身份證,在濱海弄丟了很麻煩,所以一直很小心的。」

風君子:「看樣子不是你不小心丟了錢包,而是有人偷走的,否則身份證怎麼會莫明其妙的不見呢?常武,你是在哪兒撿到這個錢包的?」

常武:「就在馬路邊,這個錢包就像別人丟的煙頭一樣躺在地上,對了,那附近還真有個郵局。這事也奇怪了,哪有偷錢包只偷身份證的道理,連現金都沒動。」

林真真突然插了一句:「會不會是我把錢包弄丟了,有人撿到了錢包把身份證拿走了。」

另外兩個人都笑了,風君子笑道:「偷錢包的不偷錢偷身份證,難道撿錢包的也不撿錢嗎?你以為你身份證上的照片很迷人嗎?」

常武皺著眉頭道:「如果錢包真的是被偷的,那麼這件事情就有點可疑了,照說拿身份證也應該連信用卡一起拿走才對。這個人偷完錢包後又把錢包扔在那麼顯眼的位置,看樣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小偷。」

林真真撅嘴道:「你們怎麼就那麼肯定我的錢包是被人偷走的?偷完之後只拿了身份證又把錢包故yì

扔到馬路邊,說的就像親眼看見似的。」

風君子:「這位常武可是刑警隊的隊長,最擅長推理了,也最了解小偷了。」

常武:「我們刑警隊可不管小偷小摸,只管重案。」

林真真:「我一直很小心啊,錢包一直放在我這個挎包裡面,拉鏈是拉上的,包也沒壞,什麼小偷能把錢包偷走呢?」

風君子見常武和林真真都皺著眉頭不太開心,想緩和一下氣氛,對林真真說道:「這只是小伎倆,不用專業的小偷,我都能把你的錢包偷走。」

林真真果然感興趣:「是嗎?我可不相信,雖然你這個人多才多藝,難道在小偷公司也干過?再說了,小偷都是趁人不注意下手,你現在告訴

我了還能偷走?難道是要打劫嗎?」

風君子:「我說偷自然不會搶,不信咱們試試,你現在站起來,我和你一起從餐廳門口走到這張桌子這兒,我就能把錢包偷走你信不信?」

林真真當然不信,要和風君子試一試。於是兩人一起站起來走到餐廳門口,又一起走回來。林真真將錢包放到挎包里,拉好拉鏈小心翼翼的挎到肩上。一路上風君子笑眯眯的故yì

用手碰了好幾次她的挎包,林真真也始終盯著他的手,似乎在笑著說:「看你怎麼偷!」

再次走到餐桌邊的時候,風君子突然用力一拍林真真的肩膀,說了聲:「林小姐,地方到了,您請坐。」

林真真被嚇了一跳,嬌叱道:「我知道

到了,我自己會坐下,不要動手動腳的。我的錢包你偷走了嗎?」

風君子一張手:「當然沒偷走。」

林真真:「牛皮吹破了吧?」

風君子:「也不能算牛皮吹破了,看看你的錢包還在不在。」

林真真趕緊低頭打開挎包,錢包真的不見了!她再抬頭看過去,常武一臉苦笑的拿著她的錢包,看見林真真吃驚的樣子,不好意思的說道:「不是我要偷錢包,是風君子使壞逼我做賊。」

林真真:「風君子你這是使詐,這麼偷錢包不算數。」

風君子:「小偷偷東西還有什麼算數不算數的,能偷走就行了。再說了,現在的小偷都是協同做案——就像我和常武這樣。你以為剛才我用手碰你的包是故yì

逗你玩嗎?我只是將拉鏈拉開了一小段,常武能將半個手伸進去就可以了。我拍你肩膀的時候常武就把錢包拿走了。怎麼樣,這回服了吧?」

林真真:「你這麼一說我還倒是想起來了,那天我在郵局排隊的時候就有人在旁邊擠我,從郵局出來的時候,那個人又不小心踩了我的腳,還跟我道歉了半天。」

常武:「這就對了,很可能你是碰到掏包的了。」

林真真:「那為什麼他們只偷身份證呢?他們拿我的身份證幹什麼?」

風君子安慰道:「你想太多也沒用,還好別的東西沒丟,趕緊補辦一個就是了。」

經過這麼一個偷東西的小插曲,飯桌上的氣氛輕鬆了許多,常武和林真真之間也不再陌生了。酒過三巡之後,常武發現

林真真的酒量不錯,倒是風君子有點不想多喝的樣子,於是常武和林真真就頻頻碰起杯來。這頓飯只了快兩個小時,後來上主食的時候,林真真要上洗手間,將筷子往米飯上一插就走了。

一小碗滿滿的米飯,正中直挺挺的插著一雙筷子,端端正正的放在常武的對面,倆人都哭笑不得。風君子解釋道:「林真真這丫頭就是個假小子,不太注意小的規矩。」

常武:「其實現在也沒那麼多講究,你不說我還沒注意到呢。」

林真真回來的時候,風君子對她說道:「丫頭,你也太不注意了,怎麼就在飯桌上給我們常大隊長當面上香呢?人家可是警察,是個危險職業,應該很忌諱這個的。」

林真真聽的一頭霧水:「什麼當面上香?我怎麼上香了?」

風君子指了指林真真的米飯和筷子:「這麼插筷子就叫當面上香。你小時候沒有見過給死人搭的靈堂嗎?給死人上供的時候才這麼插筷子。不要小看了中國人用的筷子,用起來是有很多講究的,也有不少禁忌。」

林真真:「原來是這樣啊,唉,常哥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yì

的。風君子你說使用筷子有禁忌,那麼都應該有哪些講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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